第一百四十一章 書院行走者(上)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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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書院行走者(上)(1 / 2)

長淵行!

長淵行第二卷周帝國的黃昏第一百四十一章書院行走者鄰水村,依一座青山腳下落成。

村子並不算大,隻有著幾十戶人家,又因著四麵有一片環狀湖泊將青山阻隔其中,與外界來往甚少,村子也較為閉塞落後,算是與世隔絕。

……

這一天黃昏時分,青山西方的餘輝把村子映得通紅,勞作一天抗鋤頭歸家老農身影也被拉得頎長,顯得孤孤單單。

不過老農看著村中嫋嫋升起的炊煙,齜著滿口的黃牙笑了起來,家中妻子已為他準備起了簡單的飯食,那個剛會跑路的小兒子,怕是已經咿呀著守在家門口等他回來了。

如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而早出晚歸的人這會互相見麵了,含著笑意總少不了寒暄上幾句,所以火紅的夕陽把他們身影拉得再長,映照出得也是屬於這個小村子的祥和與寧靜。

可也總有不太平靜的地方,那是屬於孩子們的嬉戲吵鬨與歡樂。

在村子最僻靜的那顆大槐樹下,兩個小男孩扭拽著撕打在一起。其中,個子小的那個一次次被個子大的一個打倒在地上,一次次卻又倔強從地上爬起,清秀、滿是瘀傷的臉上,沒有一丁點要服輸的意思。

“姓夏的小雜種!你服不服!”個子大的男孩見狀,騎在他瘦小的身軀上,對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其他幾個孩子似乎也不怎麼待見他,撿起地上的石子就往他身上砸!

其中一個皮一點、膽子大些的孩子,直接瞅中他頭就是“咣當”一下,直把他砸了個頭皮血流!

隻是留出的血竟然是如翡翠一般的墨綠色液體!

“吆!小怪物又要嚇人了……哈哈哈!”

“真惡心!”

見他留了血,幾個孩子倒也不怕,反而是習以為常裝出害怕的腔調,然後一陣嬉笑嘲諷後,各自奔散離開此處。

偶有幾個抗著鋤頭歸來的老農,見了這些情景也是不聞不問,這樣的事情他們已司空見慣。

除非見著自家孩子,他們至多也是訓斥幾句自己孩子要離這個“雜種”遠上一些。

彆的不講,見了他身上留著的墨綠玩意兒,比被村裡的惡婦把洗裹腳布的水潑到身上還要晦氣!

聽著幾個調皮的孩子被他們各自的父母在遠處訓斥著,小個子男孩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沾染著泥土的衣袖慢慢揩去臉上的血漬。

左一抹,右一抹……便抹出個花臉出來。

大人們說是嗬斥,但說著的也全是他的不是,不時他們的嘴中就會蹦出“小雜種”這樣的字眼……

小個子聽著這些刺眼的話,一雙小拳頭緊緊捏了起來,小臉上倔強的神情更甚!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閃現許些戾氣!

“我不是什麼雜種!你們才是!”他低沉壓低嗓子罵上一聲,像是說與自己,又像是說與遠處剛剛欺負過他的孩童們!

他並不是“小雜種”,他有名字,他叫夏墨!這名字可文雅太多……比剛才那些叫狗剩、大壯什麼的要強太多,是有一年,村裡來了個瘋瘋癲癲的癩頭和尚給他起的。

那一年和尚給他起完名字後,也叨叨著一句玄玄乎乎的話“曇花是好看……可惜了!可惜了……是個災星啊!災星啊!”。

話說得不明不白,人要問清楚時,在一片朦朧雲霧中,他早已消失了個乾淨不過那一句“災星”,似乎就預示了一些事的發生。

接著不久尹蘭母親就染上了風寒去世,村子更是無故生了一場瘟疫,死了好些個人!

村裡人再想起和尚說的話,也就把他當作了災星,後來又見他流出血的顏色異於常人,便更加坐實了這一點,嚴禁自家的孩子與他來往。

隨著天色漸暗,大人們“訓斥”完了自家的孩子,露出許些溺愛帶著他們各自回了家。

隻留夏墨一人抱膝坐在原地看著天色終於暗沉下來,映出點點星光,待到這時,他緊繃著、倔強的神情有了鬆動,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

眼中沒了戾氣,他也隻是個孩子,並不會記仇到任何事情都放在心上。

“真美啊!”他兀自感歎一句。

村子裡時時刻刻都很寧靜,但對他來說,隻有寧靜的夜晚才能給他心中柔軟的部分,帶給他真正的祥和。

因為父親說過,母親並沒有真正離開他,而是化作了天上最亮的那一顆守護著他。

他年齡雖小,可也不是不諳世事,他當然也知道這是父親騙他的,後來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哭得異常厲害!而養成習慣後,每當抬頭看向幽暗夜空裡的繁星點點,他總忍不住要找出最亮的那一顆!

他知道那顆最亮的星星不是他的母親,可在他心中……對著那顆星星說話,母親卻一定可以聽到的。

他青澀稚嫩的臉上透出認真的神色,開始尋找起了那顆最亮的星星。

一陣找尋後,他在天空最北方的位置找到了一顆散著淡淡瑩白,光亮卻並不怎麼輸給月亮的白色慧星!

少年的臉上再一次露出笑容,他道“娘!你知道嗎?大壯他們幾個不止說我壞話,還說你壞話!我氣不過才要打那幾個草包的……哈哈哈……”。

在歡聲笑語裡他說了不久前和那幾個孩子扭打在一起的原因。明明是打架做了錯事,他的腔調裡卻還多了幾分炫耀之意!

似乎下一刻,就會有個溫柔的婦人出現在他麵前,手指輕輕的抵在他額頭上,略作慍怒,卻輕聲細語對他說上一句“小尹啊!打架是不對的!”。

接著,看著他額頭上的傷,為他心疼起來。

說著說著,困意襲來,他眼皮微微有些倦怠,也就在這個寧靜祥和的夜裡,他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麵帶靦腆、神態安詳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是在濕噠噠青山腳下每天清晨都會氤氳升起的霧氣中醒來的,他摸摸臉,臉上略有濕意。

他又看向天空,天上積壓了一層一層暗沉的墨雲……

轟鳴!

一聲驚雷乍響後,一滴雨剛好打落到他臉上,順著他臉頰剛好流到嘴裡,他嘗了嘗,覺得比鹽巴還要鹹!

他又記起,昨晚後半夜他做了一個夢,可夢裡的內容他卻怎麼又都記不起,隻記得自己哭得撕心裂肺。

也許……鹹的不是雨,是淚。

這是有關武正月的過去,他的出身並不光彩,這段記憶隻是他過去記憶中不幸運的其中一段。

而造成這一切都,也和他父親周皇有關。

……

另外一邊,齊安則是準備和尹蘭正式出發,但還未走出青石村就被一夥人給圍了起來。

這夥人穿著衙役的衣服,卻是縣衙老爺差來的人,當中一個人指了指齊安,這夥人自是把鎖鏈放在齊安身上要把他帶走。

衙役們為首那個胖子叫鄭福田。

他自是先列舉了一係列齊安罪狀,然後義正言辭就要帶他走!當然這些所謂的罪狀,全部都是他編撰的,實際他就是受了人家尹府的銀子前來拿齊安的。

也聽得王二平說起,尹家十幾個家丁都被齊安給打跑,他倒要看看齊安是號什麼人物。

而他年輕時卻是也修行過的,雖然如今修為隻有通神初境,但已經足以讓他去應付大部分的人。

但實際情況卻是他被齊安打了個鼻青臉腫。

“不知小兄弟哪裡修行過的,是承天觀嗎裡麵幾個道爺我也認得幾個!和我鄭某人也有些交情……”鄭福田胖臉上勉強擠出些笑容,腦海裡卻是思緒萬千、飛速運轉。

眼前的黑衣青年給他一種熟悉感,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如他所講,承天觀在青陽郡的分觀裡的幾位他也認得,平時在關係打點上也做得十分到位,不存在會得罪什麼人的問題。

要麼他就是某個大宗門的弟子,一般人可不會有剛才他那般速度……

可無論是哪種,眼前這人都帶著滿滿殺意要他鄭福田的命!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齊安剛才用的招式中,有幾個招式出自承天觀。

齊安沒有講話,就像看一見物件一樣,饒有興趣看著鄭福田。

和他們西魏的長公主程長歌交過手,齊安自然剛才隨意用了她幾個招式。

“小兄弟不說話……那就是大宗門子弟嘍!哎呀!小兄弟一定是求財了!”鄭福田滿臉諂媚的笑著,一隻胖手哆嗦著在衣襟裡摸索出一隻精致的金鐲子。

且鄭福田趁著這會拿出金鐲子的時間,也把衣襟裡的一張符紙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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