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歸來兮……(二)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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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歸來兮……(二)(1 / 2)

長淵行!

長淵行第二卷周帝國的黃昏第一百五十四章歸來兮……對季兒來說,莫行雖然相貌不差齊安,但他是屬於白麵小生的那一類型,實在討不起她的喜歡。

且對她一個軍部將軍後代的子女來說,也不喜歡那樣的白麵小生。

齊安就不一樣,雖然看著麵容白淨,但實際膚色較之莫行是黑上一些的,加上她注意到他手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繭子,她能斷定這是常年握刀的人才能有的。

聽聞齊安的問題,她笑著道“我能說對公子一見鐘情嗎”。

這自是是調侃的話,齊安並不當真。

齊安接著又對她道“無事你便出去吧……連著幾日趕路,我想早些休息。”。

說著,他臉上露出許些疲態。

連著這些天,他一直都睡在山洞裡,雖然基本的睡眠能保住,可又實實在在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若在平時,他應該會和這季兒姑娘聊上幾句,但現在他實在沒那方麵的心思。

這讓季兒也是有些驚訝的,她的容貌不說是冠絕天下,但也稱的上是秀色可餐。可實際從齊安剛才進來之後,就幾乎怎麼看過她,這讓愛美的她,也有些黯然傷神。

但依照往常招待客人的慣例,她還是調試好手裡琵琶的弦後,準備給他彈一曲。

她溫柔一笑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可否聽小女子一曲……”。

雖然不知道她曲藝如何,可因為“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的緣故,齊安也來了興趣。

隨著琵琶聲起,齊安因為和武九凰在一起聽過幾次曲的緣故,聽出了這是《穀收小調》,是表現百姓豐收喜悅的一個小曲。

可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

齊安在這小調之中聽出了許些幽怨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像是在控訴自己命運的不公,又或是在幽怨自己空有才華不得重用。

前麵那些情感,齊安還能理解,但後麵的寓意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因為結合季兒的身份,她隻是一個煙塵地的女子,又會有什麼才華無法向人展示呢

當然,這是曲子前半段所傳遞的情緒,待到聽到後半段,隨著她撥弄琴弦的手快了起來,原本壓抑的情緒跟著激昂起來,仿佛即便命運不公,也要衝破束縛命運的枷鎖。

且後半段曲子,齊安聽的仔細,竟然和沙場上的鳴金曲有些相似。

一曲完罷,齊安卻還回味其中,過了少許時間後笑了笑。

季兒以為是她曲子彈的不好的緣故,便皺眉看起了齊安。

她道“是小女子把曲子改的不好嗎”。

嚴格來講,她把這曲子改來後,在聽慣了原有《穀收小調》的人來說,有些似是而非。不過對懂音律的人來說,這改的挺好的。

在季兒看來,齊安或許是前者,覺得她曲子難聽也是正常的。

齊安搖搖頭,笑著道“姑娘這曲子改的挺好的……以前我在軍旅待過,倒有些軍旅德味道,挺好的!隻是姑娘此取雖好,但怕是沒有幾個人能聽懂。”。

並且他覺得,這改了得曲子後,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隻是那意思表達的是什麼,他就實在不懂了。

畢竟他現有這些音律知識,還是太淺薄了。

季兒聽他這麼說,自然有些欣慰,她一個飄零煙花地的女子,每日見過的人都有幾十上百,可卻少有人真正懂她琴中之味。

接著齊安又道“但我覺得姑娘曲中……應該還有其它意思,隻是我音律一道所知尚淺,要表達什麼實在就聽不出來了!”。

季兒聽到這裡,微微一笑後道“那我給公子講個故事吧。講完之後,你就知道小女子要說什麼了。不過我得先賣個關子。”。

“還問公子,你覺得當今咋們陛下如何”季兒一雙杏眸泛起許些波瀾,靜靜看向齊安。

齊安不知道她一個女子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這裡畢竟不是私下裡他同地瓜幫卓不凡,或是和武九凰議論……不能直接說周皇的不是,但周皇他始終喜歡不起來,想了想他道“咋們陛下……中規中矩吧。”。

雖然他猶豫的間隙十分短,但對見慣了形形色色,且會察言觀色的季兒來說,自是觀察到了他剛才的神情。那絲神情中有著許些厭惡,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對周皇的不悅。

雖然褚山郡遠遠在永安之外,不在天子腳下,但普天之下,都是王土,說話自然得謹言慎行,所以她猜測齊安大概不會直接說周皇的不是。

也是因為這些,她接下來準備講的話才大膽起來。

不過讓齊安意外的是,他接著就聽這姑娘道“咋們陛下,好大喜功,自繼位以來,常年出兵在外……內耗國庫!他總說咋們大周風氣很好,殊不如今咋們大周就好比那爛了跟的大樹,樹根上多的是蛀蟲!”。

這番言語實在是辛辣至極,若是在永安保不齊就是要掉腦袋的。

不過齊安雖然不知天下事,可有關大周是一個怎樣的狀況,他心裡是多少有數的。

所以對於季兒所講,他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後道“姑娘說的不錯。隻是姑娘不知這話若是在外麵講了……可是要……”。

“掉腦袋是嗎其實放在以前我就已經掉過腦袋了!”季兒言語還是如同先前那般,沒有絲毫收斂。

而接下來她說的故事,或者說是就是她的身世。

時間也回到十幾年前,正好就是護國公被抄家的那段時間,那段時間,自是有許多大臣出來替護國公說話的,其中就包括一批昔年跟護國公南征北戰的將領。

可最後的結果是,往後的幾年這些為護國公說過話的人,都被貶到了這個地方。

而季兒原本是要背充去了軍營的,也多虧朝中有人替她們一家說話,她這才到了這裡,可也免不了淪落到煙火地的命運。若不是秦漢那些人照顧,她怕已被人糟踐的不成模樣了。

說到這裡,季兒露出幽怨的眼神道“可憐我父親,幾年前還心心念念念著國家大事,湊夠了銀兩去永安,要向咋們那陛下進言,讓他好好管製一下咋們現在的大周!可結果他被人一頓亂棍打了回來……回來後鬱鬱寡歡就做了一首曲子!而這曲子就是剛才彈給公子的那曲。”。

聽到這裡,齊安實際是震撼的,他從未想過,當年那件案子涉及人員之廣,竟然在如此一個偏遠地區,都有當年案子波及到人的子嗣。

也不知為何,季兒就同齊安說了這麼多。

本來按照她的性格,這麼些年的苦難都堅持下來了,她幾乎很少於人說這些。再或者,就隻因為齊安聽懂了她曲子中的一些含義,算是勉強算她知音,她才講了這些。

再提起這些,這些苦難她好似已經看淡,,除了情緒有些激動之外,她眼角並沒有淚花泛起。

或者說,時間已經讓她可以足夠冷靜下來。

齊安想安慰她的,但最終他很確定對這姑娘道“已有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但請姑娘相信,有人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這些年來,季兒聽安慰的話已經聽的太多,甚至有些麻木了,但讓她意外的是,她缺沒想到齊安會在安慰她之後,又加上那麼一句。這讓這個自認心中冰冷許久的姑娘,對眼前這個黑衣青年好奇了起來。

但最終,她又覺得齊安更大概率是為了討好她,才故意這麼講的,畢竟一般男子見了她的容貌,都多多少少有些動心。

她大概可以想象,接下來齊安應該會講些詩句,論些“紛花雪月”,最後再講“風情”。

若是這些,她倒寧可就此離去。

一想到這裡,她又覺得同齊安說那些是白費了。

她一改之前對齊安的火熱和好奇,冷冰冰道“剛才小女子所講之話,公子當作一則趣事就好,不必當真。”。

齊安聽著皺起眉,知道她是想到彆處去了,他接著嚴肅道“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隻當個趣事實不相瞞,在下和姑娘的遭遇也是差不多的。”。

而且他也無法真的對此類事情視而不見,畢竟這事情就和他息息相關。

聽到齊安這麼說,又見他表情嚴肅認真,不像是討好他,故意作出的姿態,季兒才又相信他道“那公子遭遇……是怎麼一回事”。

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聽到他這麼說,她多少來了興趣。

齊安接著道“其中細節,還請姑娘恕罪不能相告,隻是我可以告訴姑娘的是,我對咋們陛下也喜歡不起來。要不是他還勉強維係著咋們大周,我早就不顧忌一切把他殺了。”。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這啊姑娘,他的來曆……

那太驚世駭俗,且說不定會給她帶來災禍,再者說了,她也不一定相信。不過他說的話倒是真真切切的實話。

季兒則眨了眨明媚的大眼後,重新恢複她的笑容道“不知是公子是為了討好我才這麼說的,還是什麼的……姑且小女子當真吧。你這番話,要是傳出去,可比小女子說的還驚世駭俗。”。

她很清楚,齊安說的這些話若是被人知道,說不得就會被人抓起來嚴刑拷打。

接下來的時間,二人便隨意各種話題都聊了起來。

當然,齊安談的也不是那些情情愛愛,多是問她們這些當年被案件牽連到人的子嗣後代境遇問題。

索性,像是秦漢那些人過的比她還是要好很多的。隻是他們之後的子子孫孫,被永久除去了軍籍,也永遠不得入仕途。

聊著聊著,齊安也就又聊起了呂濟。

替到呂濟,季兒仿佛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先是哈哈一笑,接著才道“他啊……他父親呂威當年本也是護國公的老部下,可那時護國公出事不替他說話就算了,這些年卻時不時來這這邊打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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