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當即明白一個事實,他絕對不是齊安的對手。
可還是因為想到他明鏡使者的身份,他底氣依舊很足,剛剛被打倒的那些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明鏡使者,此地真正的明鏡使者隻有他一人。
可很快,一塊牌子出現在他麵前晃了晃後,絕了他所有的念想。
這是一塊銀色的牌子,隻有巴掌大小,但胡金卻很清楚這牌子意味著什麼,他再看向齊安心中的驚恐重新浮現了起來。因為他十分熟悉,這是永安明鏡總司使者的身份證明。
他霎時間臉色蒼白,變得語無倫次。
但齊安卻悄悄對他道“彆暴露我的身份。”。
這個時候的胡金,卻是已無暇想太多,隻管一個勁的點頭。
這個時候,趙永剛才使喚出去打探衙門情況的那人已經回來。
聽聞衙門裡他爹還在,趙永自是把胡金在內心罵了個狗血噴頭。
但麵上他又不敢對這位明鏡使者說些什麼,隻得道“胡叔叔,剛剛家裡來人通知我,說我爹回來了……而且我說好時要引薦我這位兄弟去衙門做差事的,所以一定要帶他去衙門。”。
“是……是嗎那就去把。”胡金這會卻是都沒有去聽趙永具體說了些什麼。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齊安明鏡使者的事情!且他實在想不明白,齊安怎麼會不辭千裡來到這麼個偏遠地方呢他想乾什麼
不過他隨即又想到,這些年他和這縣太爺趙鴻運可是貪不不少銀子,齊安去衙門說不得就是查這件事情。
到時候他仕途終止是小事,說不得腦袋都要搬家。
且看趙永的樣子,他應該是不知道齊安身份的,估計到了衙門後,齊安也不一定打算向那趙鴻運說明身份。也為防止那趙家人亂說那些年他做過的事情,他思索再三後,還是決定隨趙永一起去衙門。
當即他對趙永道“正好你父親回來了,我也有些公務要找他。”。
雖然感覺的出胡金現在的舉止變得有些反常,可趙永並未深想。
至於齊安,他並不清楚胡金打的是什麼注意……但無論他是什麼注意,他已不將他放在眼裡。
幾人就這樣到了衙門,那縣太爺趙鴻運卻是剛剛處理了一件案子。
案子是這樣的,一個地主家的兒子把他下人一個媳婦給糟蹋了,下人就把那地主兒子告到了衙門,但趙鴻運一早就收了地主家的錢,所以對於地主兒子,他隻是嗬叱了幾句,對於那下人則是不管不顧。
這下人自是不服,跪在衙門口長跪不起。
趙鴻運則是將收的錢點檢一番之後,看到這下人跪在衙門口,沒來由心煩道“給老爺我亂棍打出去,鬼哭狼嚎哭的老爺我都沒心情數錢了!”。
他更是恬不知恥,或者說是絲毫不把這下人放在眼裡,直言不諱說出自己收了地主錢的事情。
下人聽老又氣又怒,自己的妻子就這麼死了,這縣太爺判的結果他本就不服,現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直接大罵道“你這狗官,判的什麼糊塗案!”。
“什麼……本官為官清廉,你竟然敢罵完!來啊,辱罵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給我打!”趙鴻運使喚衙役舉棍就要打在那人身上。
但就在此時,胡金卻出現在那下人麵前,對趙鴻運道“趙大發這麼大火乾什麼消消氣。”。
二人老早就是熟識,趙鴻運雖然奇怪胡金為什麼會替這樣一個泥腿子出頭,但看在他麵子上也就讓這下人離去。
那人離去時,滿眼都是戾氣,但隨即又無奈歎了口氣,獨木縣地處偏遠,趙鴻運咋這裡就是土皇帝,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胡金自然不是隨便出頭的,既然知曉了齊安的身份,那他就要表現出好的一麵出來。
趙鴻運又見自己兒子趙永也在,尤其是他滿臉都是淤青,猜測他肯定是在外肯定又惹了什麼事端。
雖然他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很難喜歡起來,可誰叫他趙家就隻有他一個兒子呢所以無論這個兒子在外給他惹出多大的事端,他都會幫他映襯下來。
到了這裡,尤其是到了自己爹麵上前,趙永一改前麵對齊安的好臉色,先是普通一聲跪在趙鴻運麵前哭哭啼啼說明自己被齊安打了一頓後,接著又惡狠狠對齊安道“就是他打的我!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趙鴻運聽罷,覺得並不算什大事,揮揮手就道“那給我一頓亂棍打出去算了!”。
他原以為自己這兒子是惹了什麼大事,沒想到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就看也不看齊安一眼,交由幾個衙役去處理齊安。
而趙永則是惡狠狠對齊安道“沒那麼容易!來啊,給我把他抓到死牢裡,我要他好看!”。
對於這些,趙鴻運沒有發話直接默許了,反正隻是一個不知哪來的鄉下泥腿子,死就死了,無所謂。
胡金看在以前和趙鴻運分贓的情況下,倒是有心想提醒一下他,可他在看到齊安冷冰冰的眼神後又絕了這心思。
但他同時想不明白,到了這個時候,齊安怎麼還不亮明他的身份
趙鴻運已經當齊安是個死人,一邊已經與胡金交談了起來,他道“胡老弟找我什麼事啊”。
胡金卻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但就這趙鴻運說話這會功夫,圍在齊安身邊那些人已經全被齊安打倒在地上。
這倒是惹得趙鴻運有些驚訝,打死你隨即他對著身邊一個戴著富貴帽的中年男子道“柳師爺!你看著處理了吧。”。
這柳師爺卻是個和齊安同等境界的修行者,自是一開始就感知到了齊安是修行者的事情,他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沉吟少許後對趙鴻運道“大人,這次少爺惹得事情有點麻煩……”。
趙鴻運皺眉先是瞪了一眼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接著問柳師爺道“怎麼個棘手法”。
“那人也是修行者!且我沒多少把握……”
“再加上胡金呢胡老弟,胡老弟……”
和師爺說了幾句後,趙鴻運叫齊起了那邊發呆的胡金,在他看來柳師爺加上胡金就能了解齊安性命。
胡金又何嘗不知趙鴻運想法,隻是殺了齊安,那可就是絕對得罪明鏡司的事情,他哪裡敢做若是神不知鬼不覺把人殺了也就算了,可要是殺不掉呢他不敢賭。
所以他故意裝成發呆的模樣不回應趙鴻運。
那邊柳師爺和趙鴻運說完,前者覺得胡金應該是已經知會了他的意思,他便率先出手向齊安攻擊過去。
齊安則直接顯露出自己的修為,一股氣流自他周身旋起,吹的地上飛沙走石,也吹得趙永這等普通人睜不開眼。
對於柳師爺齊安一開始就直接用出了《龍滅篆》,霸道力量直接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可怖傷口,讓他瞬間倒在地上。
也雖然齊安沒有取他性命,但這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自然驚的趙鴻運一個激靈,他惡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兒子後罵道“孽障!你這惹得什麼禍事!”。
但實際趙永比他還要驚訝,他實在沒想過,自己帶來的這個人竟然這麼厲害!
也隻有胡金並不覺得奇怪,臉上微不可查出現一抹苦笑。
趙鴻運罵歸罵,但事情還得處理,所以他當即一改臉色對齊安客氣道“還問好漢……不知我這個兒子哪裡得罪了你!我叫他給你賠罪。”。
齊安略帶笑意看了看他,然後緩步走到最上麵,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讓趙鴻運心生不悅,他這個位置自然隻是供他縣太爺坐的,哪有叫彆人做的道理。但隨即他又想到,如今他們這些人說不得性命都不保,還是先忍耐過這一時再說。
齊安則是對著卓上的東西隨意翻看了起來,然後對他吩咐道“將你這近幾年處理案子的卷宗都給我搬上來。”。
“這……這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叫你拿就拿!”
聽著齊安命令一般的言語,趙鴻運心中的不悅又加幾分,可奈何自己這一方人奈何不了他,且他們性命都由齊安掌控,他隻好命衙役把近三年來的案子卷宗拿來。
齊安則把隨意拿起一卷看了起來。
隻看了一兩卷,這卷宗也沒什麼可看的,每件案子都結的有理有據,可看多了以後,齊安就發現,這案子裡多都是窮人告富人,但前者又常常汙蔑後者。
看到這裡,齊安略有深意看咯一眼趙鴻運道“趙大人,我問一下,此地的窮苦百姓都是這麼品行不端嗎”。
趙鴻運則沒多想,賠笑道“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此地偏僻,民風遠不如那些大地方,所以百姓都是這麼些德行。”。
“我看大人這案子結的有理有據,就是不知道這案子有幾件裡的人證物證是真的還是根本就沒有,全屏大人無中生有”齊安一邊看,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