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運這會卻是真正到了氣頭上,他自認自己是朝廷命官,自是覺得齊安不敢對他怎麼樣,可對於胡金的話,他又怎麼都不理解。
“什麼人,他能是什麼人!本官做了十幾年的官,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趙鴻運對著齊安喊到。
話罷,齊安卻也懶的與他爭吵什麼,把證明自己身份的明鏡使者牌子拿了出來。
趙鴻運看後,怒氣瞬時全消,心中隻剩下無奈和恐懼,他頓時明白齊安為什麼敢對他放肆了。
到了這裡,他無奈在公堂說到“都是你這個逆子啊!早知道……當年那個雨天裡就讓你死了算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趙永才明白齊安給他看過的那個牌子意味著什麼。
當然,另外一邊李發財卻依舊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齊安明不明鏡使者的他不清楚,但他兄長可是實實在在的書院出身,且作為修行者,更是修行到了歸一後境。
正好,近來他兄長回來了,眼前出了這檔子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兄長會替自己辦妥。
但由於先前他被齊安打的那一下,導致他傷口又發作,立時他又跪在了地上。
似乎是由於傷實勢加重,塌又跪自己爬到了地上,他爬在地上,趕忙大張著嘴呼吸了幾口空氣。這感覺就像鄉下豬圈裡的豬拱食槽裡的爛白菜,樣子說不出的滑稽和荒誕。
真實的思死亡籠罩在他身上,先前的神氣在他身上消失的乾乾淨淨,再加上齊安冷冰冰的眼神,他心中立時生出了恐懼。
“大人……我有話要說,那王貴妻子妻子就是勾引我,想訛詐我家的錢!”待到這會,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或許是求財,但也可能是在戲弄他!可看著齊安的眼神,他就有種喉嚨被人鎖住窒息的感覺,他覺得還是保命要緊!
再次顧不得自己的窘態,他滿臉堆著笑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掀開自己的衣領,然後惡狠狠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金鎖。
鎖子被扯下時,他脖子連帶著也被擦傷了一些,但他渾然不知一樣,也不提莫無念方才要殺他之事,而是繼續諂媚道“大人,我決計不是和您開玩笑!你且仔細看這證據。”。
他話語中透著十分的謙卑,甚至這幅狼狽模樣也很難讓人把他之前的飛揚跋扈聯係起來。
“這便是證據,李公子可真是好會說話,這種東西怎麼算證據”齊安接過金鎖,冷笑一聲說到。
李發財聽在耳中,心裡卻是狠透了齊安!可即使這樣,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他覺得,齊安可能是嫌棄他給的錢少,所以接下來他又道“是大人覺得我證據不夠嗎”。
他自覺是齊安嫌棄錢少了,便趕忙又把自己錢袋子拿了出來。
“何人敢殺我家少爺”一道聲音突然在眾人間響起,但卻是“隻聽聲不見人”。
越莫三息時間後,一個白麵模樣的中年黑衣人打扮的人出現在了齊安麵前。
見到這中年黑衣人,李發財卻是真正鬆了口氣!他千盼萬盼的救他的人總算是來了!他連滾帶爬扭動著受傷身體帶著哭腔爬到黑衣人麵前一陣訴苦。
就聽他道“魁叔,你可得救我啊!”。
來者雖然不是李發財的兄長,但卻是他身邊一個通神後境的奴仆。
李發財可不覺得齊安會是什麼修行者。
話罷,黑衣人先是看了齊安一眼,又看了趙鴻運一眼後,若有所思。李發財則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胖臉上滿是得意!哪還有之前的諂媚
“聽我家少爺說,道友也是個修道之人但道友為何和我家少爺過不去呢”黑衣人說得有理有據,但提在手中的劍卻是已經掀起一道劍氣向齊安劈了過去。
劍氣隻有幾尺來長,可鋒利程度足以劈開金石!
齊安就站在原地,並不閃躲。就像一個初學拳的人一樣,他就站在那裡收拳,然後再出拳,輕描淡寫將劍氣震開。
整個過程,他甚至連刀都不屑於用。
見狀,李發財的得意收斂了幾分。而那黑衣中年人也露出有些凝重的表情。
對於黑衣中年人來說,自家二少爺在獨木縣作威作福的事,他自然也是知曉,且也是睜隻眼、閉著眼不予管理。因為李發財的哥哥李發生對他有恩,他便發誓為他們李家做了奴仆,有人威脅到李發財的性命,他自然要替李發財出頭。
齊安聽到這來人這麼說,冷笑一聲道“你家公子糟蹋人家妻子,難道這種事情還有理了”。
誰知這黑衣中年人道“那我管不著!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麼人”。
“什麼人”
“我家公子李發生可是出自書院,於那朝廷裡的大人物都有走動,倒是道友既然說不通,那我就得把你抓到個能說通的地方去說上一說了。”
“那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齊安覺得這黑衣中年人簡直是胡攪蠻纏不過聽他言語為李發財撐腰的似乎另有其人,塌暫時隱匿下自己修為,故意顯露出了和這黑衣中年人一樣的氣息。
但甫一交手,就吃了一個暗虧,讓黑衣中年人有些對齊安忌憚起來,這就導致他實際又不想和齊安交手,想等那李發生過來決斷。
不過他心裡雖是不想喝齊安交手,可為了李家麵子的麵子和李發生的恩情,他麵上還是得故作強硬,與齊安交手。
李發財見狀,麵上的得意又盛了幾分,隻是想到齊安方才把他打倒在地的模樣,他眼中閃過許些陰毒!
他看了一眼黑衣中年人心想最好這黑衣青年的能把這給殺了!就算齊安這真是什麼大宗門弟子,也是他姓魁的殺的!
甚至連帶著,李發財連趙鴻運和趙永也恨了起來!因為要不是趙永這二世祖惹出這檔子事情,他怎麼會受如此委屈
黑衣中年人話罷,手中劍起華光大放,向齊安劈了過去!許是他這一劍很快,快到無聲無息,竟沒有一絲聲響。直接就在齊安肩膀上貫出一個口子。
血如泉水一般從齊安傷口汩汩冒出。他並不是毫無防備,而是這劍真的很快,讓他來不及避開!這是讓齊安沒有料想到的,他沒想過一個修為低他那麼多的人,竟然還能傷到他。
不過他倒也隻是皮外傷,他並沒有放心上。
但隨即,黑衣中年人周身雷鳴聲響起,原來是他打出來的一拳帶起的音爆聲。
齊安這會也是同樣一拳打去,加之拳頭上加持了《龍滅篆》的力量,直接把這黑衣中年人震開。
但黑衣中年人也不慌張,手中劍嗡鳴作響,再次斬出一道劍氣,劍氣化作一條小河向齊安洶湧而來,要把他吞噬淹沒其中。
並且他另外一手手中凝練出一道血色雷霆矛投入到那條河中,很快將河水蒸乾一些,但河中的浪一浪接一浪,一浪高過一浪,河水以更洶湧之勢向他席卷而來!
“看你所修之法也不是大宗門弟子所修這法,且念在同為修行之人的份上修行不易,你還不束手就擒”黑衣衣衫飄飄,倒也有那麼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劍氣化成的河水很快就把齊安吞噬其中,但隨著雷爆轟鳴聲不斷,數道雷霆從河流衝出,並將其蒸乾!
而在黑衣中年人眼中,一輪血色的烈日也從河流中冉冉升起,並向他衝了過來!在他的世界裡,也隻剩下了那輪烈日!
也其實根本這是因為齊安使用了《龍滅篆》加持到自己身上,所以看著就像是一輪太陽。
“你是……不!你怎麼可能活著”李發財像是頭惡鬼一樣,臉上帶著滿是惡毒!塌自是不相信,齊安受了這樣重的傷,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覺得你這種人都能活這麼久,我為什麼就不能活下來。我的仇姑且不論,你再問問眼前王貴,還有他死去妻子……哪個讓你活”齊安說的很平靜。
比起趙鴻運那些人,齊安這個時候倒覺得像李發財這樣不知悔改的肉更令人厭惡!
“你不能殺我!哪可知道我兄長是誰魁叔,救我!”李發財徹底癲狂,說話已是語無倫次,他想起世間的種種美好,覺得自己命不該絕於此處!他看向黑衣中年人,隻希望他能救自己。
但黑衣中年人受了齊安一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李發財又看向趙鴻運,卻隻見到他把頭低的很低。
趙鴻運自從知道齊安身份後,便把頭的很低且一言不發。
齊安拔起插在地上黑衣中年人的劍,掀起一抹血紅。
李發財感覺自己飛起來了一樣,天旋地轉,他拚了命想要大吸一口氣,可呼吸卻越來越困難,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沒了腦袋的身體已癱倒在了地上。
直到他失去意識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死了!
“呼——”胡金長長吐出一口氣,看著眼前頭依舊耷拉的很低的趙鴻運,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而在遠處衙門外,一道聲音也傳了過來“還請使者留我弟弟性命!”。
不久就見一個穿著月白袍的男子向這邊飛奔過來。
這人生得劍眉星目,卻正就是李發財的哥哥李發生,接著再看到自己弟弟已經身首異處後,他冷冷對齊安道“使者好咄咄逼人啊!那明鏡司的使者我都是認識幾個的,可哪一個有你這樣咄咄逼人!你殺了我弟弟,這筆賬怎麼算”。
他這話說的不假,在永安書院的時候,他的確有幾個同窗好友進了明鏡司,說不得齊安還就和他們認識,他前來實際更多也是為弟弟求情的。但也以為他雖是書院弟子,但常常在外遊曆,所以並不知曉多少齊安的事情。
可他終究來遲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人殺死。
請瀏覽八六中文網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