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遲遲不殺我!我可感覺得出,師叔對我的殺意並不純粹!編這麼個荒唐的理由!”少年從周思若手中掙脫,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不屑看著她!
秦可夏根本不相信周思若,他覺得這個理由著實可笑,可又找不出程烈要編這個理由的理由!
話畢,秦可夏操起手裡的刀,如一條迅猛的白蛇再次向周思而去!
“鏘!”刀再次被周思若彈開,秦可夏連周思若影子都沒有看到,便又倒在了地上!
秦可夏擦去嘴角的血,再次倔強的站了起來,可很快又被打到在地上。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的意識都恍惚了起來,可他還是倔強的爬了起來。
“碰!”他再次倒在了地上,周思若一腳踏在他身上讓他不能再爬起。
一股巨大的力量傳遍全身,秦可夏直感覺渾身都喘不過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接著,便是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痛覺神經,讓他聲音都發不出!
“你覺得我的這個理由很荒唐!可我要告訴你真相,那麼有人便會馬上殺了你!這便是修士的手段,他們知道一切!再多我也不敢多說!”周思若踩的力道越發加大,口中的話語也是冰冷無比,沒有絲毫溫度!
秦可夏想反駁他的話,可一張嘴隻有血吐出來,和背上傳來越發劇烈的疼痛!
也不知被踩了多久,秦可夏本來恍惚的意識也越發恍惚,可就要閉上眼的時候,一股寒意卻讓他身上一僵,清醒了過來!可也是這股寒意,讓他的身體裡的內傷好了一些。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隻能爬在地上,動都不能動,連呼吸都做不到!相反,他現在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假死狀態。意識還在,可身體卻停止了一切機能。
“周師叔果然做到了!我還以為是因為完日情,你下不了手!”一道陰深深的聲音在竹林裡響了起來,可放眼望去卻什麼都沒有,十分的詭異!
齊安察覺得到,有個厲害的家夥過來了!
“吳師兄不是說過,人要有選擇。本姑娘自然有決斷!”周思若應和了那聲音一句,但從麵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
也似乎她鐵了心要殺秦可夏一樣。
一道黑霧出現在了周思若麵前,漸漸凝實成一個人,正是黑袍青年。黑袍下,他的兩隻眼睛冒著綠光十分駭人!
他對著秦可夏盯了又盯,過了好一陣道“的確死了!”。
“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周思若看著黑袍青年嫵媚一笑,似乎想從他黑袍下的麵孔看出什麼表情。
“本來是我要趕過來抓你回去的……但我想他們抓你就夠了!還有……也多虧你留了手!告訴你!周思若,要是秦可夏真死在這裡老夫日後必定和你不死不休!”。黑袍青年說著,看了周思若一眼,又收回目光,生怕看漏什麼。
這青年叫吳彥鬆,是少年秦可夏的師尊。他看的出來,周思若還是對秦可夏留手了,沒有真正殺死他!
而他在這裡的也隻是一具分身。
話畢,他直接消失在周思若麵前,也不知去了哪裡!
過了好一陣時間,秦可夏才能感覺身體又能動。他看到師尊還沒有走,心中雖對他還有殺意!可對他的做法也十分不解!
從剛才他和周思若兩人的對話,他推斷出後者不是真想要殺他。且周思若人渾身透著陰冷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給人的感覺很不像平常的她……但實際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對他手下留情!
“好好活著,不然,你拿什麼報仇!還有,今天過去,你隨時可以來取我頭顱!”可還不等秦可夏發話,周思若卻先發了話。
秦可夏正還要問,突然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周思若著倒下去的秦可夏,歎了一口氣道“吳師兄,我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活著皆一切啊!”。
接著,她再在眾多人麵前再一次出手打向了秦可夏。
但隻有齊安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真正殺他的打算。
而這個時候那個青年也終於發話,他對齊安道“閣下對於我藥家堡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插手不知道閣下是什麼意思”。
齊安則回他道“你看我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
青年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這個時候親年恭敬對著身後的一個持槍青年道“厲生師兄,有勞你了!”。
而這人也正是前不久幫助牧雨塵逃走的厲生。同牧雨塵一樣,這位年紀有些大的弟子,同都是藥家堡三代弟子,隻是他修為卻是三代弟子裡最高的,修為境界更是道生初境!可以說,隻是從境界上來看,齊安這邊已經無多的勝算。
而這青年倒也沒有仗著身邊人德修為對齊安咄咄逼人,而是繼續畢恭畢敬道“閣下……還是讓一條路出來,讓我們做事吧。”。
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齊安繼續道“你們要做什麼”。
順帶他又去看了周思若一眼,這女子雖然剛才隻是和比低自己兩個大境界的弟子戰鬥,但她畢竟受了傷,牽動了傷口,這會整個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齊安對她道“不行就回去……至少我能保住你能再活幾天。”。
周思若有些意外這個男子竟然還會救他,是他圖自己什麼是自己這身子,她也承認自己有幾分姿色,但不至於讓一個在此以前毫不相乾的人舍命救她!那他是因為什麼救自己呢她有些想不明白。
但她並不清楚,齊安倒是對她和那個少年的故事來了興趣……
救下她,僅僅就隻是為了聽她講故事。
周思若由於動用靈力,終於由於牽動傷口,失血過多,整個人神智又迷糊了起來,恍惚間她看著齊安,將他認成了她這七年來無數次夢寐以求想見的身影,她淡淡對自己說道若真是他,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又如何呢
因為她的第二次生命,本就是由她賦予他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倒了下去。
厲生聽著齊安所言,略微有些不高興,但秉承著儘量不與人發生流血事件。他還是耐著性子對齊安友好道“閣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摻合我們藥家堡的事情。”。
齊安沒有說話,但是卻顯露出來了自己的修為。
黃昏下的夕陽,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消瘦,但隨著他刀出鞘,立時以他為中心開始狂風大作,無數沙塵倒卷而去,彌散在周圍遮蓋人的視線。
不及厲生有所反應,齊安已然出刀,且這一出刀就直接都用《龍滅篆》,沒有衝天而起的火光,有的隻是回歸最原始的平平淡淡,華光綻放間,一股毀滅力量自刀中釋放而出,帶著極致的撕裂感,肆意毀壞著一切。
見此情形,那青年早嚇得躲在了厲生身後,隻一刀便如此威勢,斷不是他能解下來的。
而厲生隨機也挑出一槍,他整個人人槍合一,一出槍就打出了槍如龍,橫掃千軍的氣勢,槍未揮出,隻刮起的罡風便已吹落的竹林瑟瑟作響。
鐺!
刀槍相交在一起,擦起一陣火星,二人將武器收回。
接著便是乒乒乓乓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打了一百來招,而齊安不單不落下風,甚至還隱隱占據上風。
不同於前幾次和那些符師交戰,齊安覺得眼前的厲生要比他們要好對付太多了!眼前這人是厲害,但一刀砍死便就真的沒了!但那些符師卻不是這樣,打死一個又會又一個出來實在難纏。
而對麵與齊安交手的厲生也心驚,雖然從對麵身上傳來的修為氣息來看,對方的的確確要低他一個大境界,但卻又實實在在和他打個五五開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且對齊安來說,他現在用《龍滅篆》用的靈力極少,但卻能最大發揮它的力量,避免靈力的浪費。
若是原先的《龍滅篆》他用起來,除了威力大外,還特彆耗費靈力,而現在他掌握了這裡麵的技巧,自然是用著極為少的力量將靈力覆蓋在了刀刃上,威力大增的同時,也減少了靈力的外流。
所以這才能和對麵的厲生打個五五開。
“能將刀用到這個程度……我的確佩服!”厲生收回搶,用著讚許的語氣對齊安說道。
雖然他們這些煉丹師一生中,大多數精力都是用在煉製丹藥上麵的,但厲生自認自己槍法是差不多哪裡去的。
“多謝讚譽了”。
話畢,齊安如離弦之箭彈射出去,任頭發在身後肆意淩亂,但他手中的刀更快,攜起一股勁風便向厲生劈去。
厲生思緒還未轉回來,仍還一副等齊安出手的樣子,可等到一股勁風向自己刮來,他才意識到對麵之人已然出手,其速之迅疾,讓他有了絲慌亂,一時間僅憑著本能閃躲,全忘了自己還高對方一個境界。
其餘眾人也隻看到,齊安手中的刀更像一道光向厲生射去,登時,厲生頸間的一角衣襟被削了下來!
這一幕,卻看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因齊安的速度太快了,簡直不像是一個窺機修士該有的速度,很多人自問,若是同境界一戰,隻怕已是身首異處!
“我倒是大意了!”厲生已回了神,對於對麵之人露出許些認真之色。
但害怕歸害怕,他對齊安始終又都是讚賞有加的。
他似乎真的打算認真起來,一杆搶被他單手拿在手中,其上雷電環繞,然後迅速刺出,直聽得破空聲響起,又或是一道雷霆在竹林中閃現而出,恍惚間他手中的槍仿佛化作了雷電,速度快的驚人。
一度打的齊安隻有閃躲的份。
突然,齊安又再次彈射而出,手中刀則華光四放,這次他的刀依舊迅疾,可卻有一股摧枯拉朽之勢,顯然,他動了《龍滅篆》真的力量的地方!
隱隱間,可見他刀身周圍的空間有絲絲扭曲。
隻是甫一接觸到齊安的刀,一股巨力已震得厲生握搶的手一震發麻,但他終究是道生境界的修行者,反手抓起搶,改刺為擋擋了下來。
可很快,數道刀光向他襲來,每一道都含著森冷的殺意,且一道來勢比一道凶猛,如大江之水,延綿不絕,一時間,他這個道生境界修士也隻有招架之力,無反擊之招。
藥家堡眾人也隻看厲生被齊安壓著打,都是一臉吃驚之色,窺機壓著道生境打?著實讓人不敢信!
且厲生發現,自己的槍身上竟然被砍出啦幾道痕跡。
這絕不是隻憑齊安手中那把刀的材質就能造成的,更大的可能還是因為他所動用的修行法。
“的確厲害……我今日才知天外有天,受教了!”厲生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落了下風,同齊安戰鬥,吃力的人反而成了他!
但他畢竟是經驗老道的人,看準齊安的一個破綻,手中槍蕩起七尺槍芒,向其掃去!
“刺啦!”齊安腰間被拉出一道口子,所幸隻是將衣袍劃出一道口子,人無大礙。
但他隨即也發現,對麵厲生甩槍的速度更快了,幾乎是未聞其身已見其影,一杆槍如龍,如蛟龍出海,空中蕩起波瀾,又如星火燎原,隻見一點,但被纏上,卻得十幾招,才可拆他一招。
所以很快,齊安又落了下風。
對方這攻勢算不上迅猛,但勝在變化多端,讓他應接不暇。
齊安這般思緒之際卻是賣了許多破綻給謝伍,厲生氣息爆出,手中長槍更是嗡鳴作響,搶勢又多種變化演變為一種,端得是大氣,攜一股驚濤駭浪之勢向齊安壓來!
突兀幾搶下來,齊安身上便多了五、六處傷,衣袍被削去幾角,顯得十分狼狽!
齊安為剛才自己走神有那麼些許後悔。
可後悔也沒用,但他性子中帶些偏執,認為自己未必會輸於厲生。
他相信自己會贏厲生。
齊安覺得他是量力而行了,剩下的便是少了份豪氣!如此,他反而不在意靈力的消耗,索性他將靈力全壓在了刀身之上
一時間,他手中之刀華光更盛,猛然劈出,真如蛟龍出海一般,氣勢駭人!
厲生也是感到了齊安這刀中所含的迫人之勢,周身靈力快速運轉,手中槍再變,刺出百道槍影,用以抵對方這迫人之刀。
“鏘鏘!”刀槍相撞一起,數道影也重疊在一起,眾人還未等看清什麼,厲生卻是已爬在地上,直接咳出一大口血,且肩上多出一條傷口,離脖子也隻差一指的距離!
齊安贏了!且他是留手了,若他想,此刻厲生腦袋已是去了彆處!
厲生有些意外,他自己半生浸淫丹藥,半生浸淫槍法,到頭來卻是輸給一個名不見傳的年輕人。一時間,他多了許些惆悵。
但江山代代有人替,他已年逾六十,細細一想,輸給年輕人也沒什麼可丟人的。
他從地上被人攙扶而起道“老夫輸了……自然不會再叨擾閣下了!隻是那位叫周思若的姑娘拿了我藥家堡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還請閣下讓我們帶她回去。”。
齊安雖然靈力耗去了大半,身上更是受了幾處傷,但情況還是比厲生要好很多,對付和厲生一起的這些人不是問題,他淡淡道“若不呢”。
話語平淡,卻激得那青衣青年和其他人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真當我藥家堡無人”
“我厲師兄是輸給你了!但很快就會有彆的人過來!”
“勸你識相一些……”
這些人話說的很狠,可惜被齊安看了一眼後,他們便啞口說不出話。
厲生也是怕造成什麼不必要的流血,拱手對齊安道“我們沒什麼彆的意思,要是閣下非要護那姑娘……老夫無話可說。”。
話罷,他們一行人就這樣離去。
……
另外一邊,藥家堡的靈藥山上,本來在外出捉拿周思若的藥家堡弟子被召了回來一些。
而召他們回來的發起人正是如今藥家堡資曆最老,輩分和修為最高的姚如一,今日的他一改往常慈祥的麵容,麵容刻板,仿佛那臉上的褶子裡都透著嚴肅。
見差不多眾人到齊,他開口道“如今我藥家堡最重要的東西被人盜走……這自是不可原諒的!但在那之前,我還要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下麵有誰認識牧雨塵這個弟子”。
牧雨塵
這是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名字,說明他不是二代弟子,隻會是三代弟子。
而姚長老為什麼會提及這個名字,無人知曉……連牧雨塵的師尊何中子都不清楚,但差不多有好幾天時間,他都沒有見過這個弟子了,連這會時間,也不見他弟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