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破厄(中)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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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破厄(中)(2 / 2)

“牧雨塵,這個是王思辨,從京城來的。”這將軍嘴角微揚,對著帳中二人中的男子一指。

牧雨塵先是對著將軍一拜,又對著王思辨拱了拱手示禮,但他一言不發,隻做動作顯得有些隨意。

“大膽!見到公……公子,還不下跪!”王思辨身邊的小侍女卻一下對著牧雨塵大叫了起來。

“小雅,不得無禮!”王思辨喝住了小侍女,可他的聲音卻很奇怪,讓牧雨塵聽得很不舒服,有種娘娘腔的感覺。

牧雨塵也莫名覺得眼前這人熟悉,但自己現實中又是在哪裡見過他們呢他實在又想不起來。

“不知將軍找我何事?”齊牧雨塵並沒有理會小侍女,而是轉過身看向將軍。

“這樣吧,我看你養馬房缺一個馬房管事來點馬匹數量,不如就讓王思辨去幫你吧!”將軍想了想,指著王思辨對牧雨塵說道。

看將軍的表情,他這番話卻更像是深思熟慮說出的,這讓牧雨塵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來時那幾個兵士的閒談。

在軍中這些時日,牧雨塵也多少對將軍的脾性有所了解,就比如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男子在他手下當職。哪怕你功績卓越!

劉如風不說,齊牧雨塵自己卻知道他這個例外是怎麼來的。

有時候,牧雨塵也總覺得將軍知道些什麼,可礙於種種原因,他還是沒有問。

所以王思辨就由不得牧雨塵多想,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王思辨決不可能隻是簡單的來參軍!或者說他和自己一樣!

可有著這一係列想法,牧雨塵卻惶恐了,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把幻境當顯示了。

將軍話畢,王思辨皺起眉,露出一個厭惡、又不好推辭的表情,似乎對養馬極為抵觸。猶豫了一會,他對陸川道“多謝老帥!是個好差事。”。

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雖然嘴上答應了,可麵上卻依舊不太好看。將軍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絲毫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隻笑笑說了個“好”字後,便示意讓齊安帶他們下去。

“這個什麼狗屁將軍!公……公子,他竟然讓你去養馬!他忘了當年……哼!”出賬後,王思辨還沒說什麼,他身邊的小侍女卻直接說起了陸川的不是。

王思辨苦笑一聲後,連忙捂住小侍女的嘴,生怕人聽到一樣小聲道“小雅,算了!說起來這西北邊境大軍早就不是羅彌國軍隊了!再說……”

而羅彌國是大周附近的一個附屬小國。

說著,他突然不說了,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手半托起下巴歎了口氣。

他的這個動作做的很柔,若是一個女子做出來倒也不算什麼,可他一個男子做出來就讓人感覺有些惡寒了!

牧雨塵走在前麵一言不發,身後的幾次王思辨想問些什麼,卻跟個女子一樣羞羞答答不敢開口。

“哎!養馬的,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都繞了好幾圈!你安得什麼心?”小侍女看出了王思辨的窘態,便全部發作在了牧雨塵身上。

其實幾人也就剛出軍營沒幾步,倒是小侍女無理取鬨了。牧雨塵聽在耳中,對小侍女並不予理會,依舊自顧自走在前麵。

“到了。就是這,你們就住在這吧。陸帥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牧雨塵把二人帶到一處軍帳前,轉過身對著王思辨道。

養馬管事,說白了就是一個空拿軍銜的職務,和他的監馬司監長一樣。而將軍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給王思辨二人給個住處就行。

“什……什麼意思?能說一下嗎?”但看王思辨的表情,似乎對牧雨塵說得並不明白,接著他的臉竟然直接紅了起來。

“羅彌國思若公主,我沒猜錯吧?”齊安沒有回答王思辨,而是看著他道。

而最終,牧雨塵還是認了出來這女子是誰。

“你……你怎麼知道?知道還不下跪!”小侍女先是驚歎一聲,然後趾高氣揚對著牧雨塵叫到。

牧雨塵知道自己猜對了。從見王思辨第一眼,牧雨塵便直接認出她是個女的。

一年多之前羅彌國攝政王登基,當然不會讓一個舊皇朝的人活下一個!可事不出奇,就有一個人活了下來,正是原羅彌公主思若!

本來齊安也是想不到這些的,但連他都看出王思辨是女的,他不相信將軍會看不出?

依著將軍的性子,若王思辨是一個普通人,大可直接給她一個官就可以,為何要這麼做?除非也和牧雨塵一樣,要躲開修士!所以他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至於牧雨塵能想這麼多,和他重活一世做殺手分不開。作為一個殺手,他就需要思考!所以哪怕他不做殺手有段時間,這個習慣依舊在!再者他心思縝密,也不難想到這點。

當然,更多的理由就是,他圈考靠猜,猜出來的。

“你這番話要是換處地方講出,你主仆二人就是有九條命也是不夠的。”牧雨塵看著麵前的小侍女,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

“那你知不知道,你對公主如此無禮,該當何罪?”小侍女越發放肆,就連臉上的幾點雀斑也充滿了對牧雨塵的不屑。

王思辨臉上的紅意已褪去了幾分,她定了定神,便開口對小侍女嗬斥道“小雅,不得無禮!這位公子說得對!”。

聽得王思辨一番嗬斥,小侍女才收斂了一些,但臉上的不屑卻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實話講,當牧雨塵道破她身份時,她是有些緊張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拿出藏在袖裡的匕首刺向齊安!可想了又想,她還是收回了匕首。

一年多之前,她還是溫室的花朵。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從高傲的鳳凰變成了無家可歸的金絲雀。為了生存,也為複國,她成熟的很快!

所以當牧雨塵講出一番話,她思忖少許好便覺是對的。齊牧雨塵的話不是危言聳聽、空口大話,也的確如此!若不是西北邊境的特殊性,她和小雅是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的,更彆說九條!

“多謝這位公子的提醒。公子叫什麼名字?”王思辨沒矯情,她向著齊安行了一禮。

旁邊的小侍女卻不行了,她的主子是什麼身份?怎麼能給一個賤民行禮!但瞅見王思辨給她使的眼色,隻好又閉上了嘴!

“牧雨塵。”牧雨塵淡淡回道。剛才王思辨袖裡的小動作,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過沒有點破。

這小姑娘倒是和現實裡一個性子……

王思辨的小動作也是做得極隱蔽的,但在牧雨塵看來他這個動作不知暴露了多少東西。

這一世作為殺手,在下殺手時,有猶豫是最忌諱的!既然亮刀了,就要出手,且一定要一擊命中!若不出手,就一定要繼續隱蔽,等待合適的機會!若是猶豫不決,很容易就會暴露!

她的這一暴露,便等於直接告訴了彆人她公主的身邊。

而當牧雨塵知道她身份後,她顯得很大度,於外人看來她做的是對的。可在牧雨塵看來卻是愚蠢,甚至的天真。

大周西北邊境有它的特殊性,可畢竟也是一個人多眼雜之地,就算被無心之人無意聽見,也是大忌!

“還請公子到帳中一敘。”王思辨示意牧雨塵到她軍帳之中。

牧雨塵也沒推辭,便跟著她走了進去。他也是有些東西想問王思辨得,比如當年羅彌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使得她這位公主走出,這其實他一直想知道的。

一直以來,他覺得那羅彌攝鎮王不會平白無故的放她這個公主走。

若這些事情一定要追溯,竟然都繞不開幾十年前羅彌國皇帝身上所發生的事,牧雨塵可以肯定的講的故事有些是真的,這是他在這西北邊境一年多以來幾經查證證實的。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牧雨塵現在要報仇也是不可能,所以他想先弄清羅彌國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覺得這個羅彌國曾經的公主應該知道些什麼!

但這觸及她心中的柔軟,她怕是不太會講。

“不知公子是怎麼看出我身份的?”到了帳中,見四下無人,王思辨也用她原本的聲音說了起來。聲音圓潤玉滑,很好聽,讓人有一種如沐秋雨的酣暢淋漓之感,很舒服。

“猜的。”幾乎就就是王思辨話音剛落,牧雨塵便直接答了出來。他回答的速度太快,也太過自然,過程沒有絲毫的猶豫,真的讓人覺得他是猜的。

“猜的?”王思辨看著牧雨塵一臉認真的樣子,心中頓時萬千思慮走過。

想了想,她不覺得牧雨塵是猜的,可看他回答的又這麼自然,心中便也相信了,沒有再多問。

“其實我是來想問公主一些事的。”牧雨塵直接問了出來,沒有繞彎子。

他的臉上帶了幾分凝重,王思辨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便示意她的小侍女到賬外。小侍女雖是一臉的不情願,可看她二人皆是麵色凝重,也知不是胡鬨的時候,便走了出去。

“不知公主可否知藥家堡?”齊安說著,從身上摸出藥家堡弟子世代相傳的令牌。

當然,這不是真的牌子,是他這幾日抽空做的。

“藥家堡?你是何人?”看到牧雨塵手中的令牌,王思辨直接叫了出來,氣息起伏不定,顯得很激動!

“我是藥家堡弟子。”牧雨塵明白此番舉動無疑會暴露自己。可要問自己想知道的事,也非得如此,他不覺得羅彌國十年前的那件事,可以跟拉家常一樣可以問出來。

也非得如此,坦誠相見。此番一過,王思辨也肯定會去查牧雨塵的身份。不過再者,他到也不怕,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王思辨的真實身份,可以說有她的把柄!

看到牧雨塵手中的令牌,對於他的話,王思辨沒有懷疑,那塊令牌她在小時候是見過的。

而牧雨塵沒記錯這個時候這個小姑娘應該已經拜入藥家堡才對。

“藥家在哪兒?”王思辨眼中有了一絲火熱,若有藥家堡幫助自然好。!

可她的這一問,卻把齊安問糊塗了,看來這小姑娘真的不知道藥家堡。

“我也不知。”想了想,牧雨塵也隻好如此回答。

“那你和我說藥家堡是什麼意思”

聽到牧雨塵說不知,王思辨的眼中有了絲黯淡,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消沉。

“我想問公主一事,十年前羅彌國皇帝兩個外人結義成兄弟。可後來因何事,三人反目成仇?”牧雨塵進入正題,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王思辨沒有立刻回答牧雨塵的問題,而是發呆,似在想什麼。看到牧雨塵注視自己,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被一個男子如此注視,她臉上不覺有些發燙。

“這件事嗎?”她皺了皺眉,頓了一下又道“我隻知道他們三個人是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皇室史書上以後一定會如此所記。”

她甫一說完,牧雨塵也皺起了眉,這和他知道的一些說的八杠子打不著,沒有一點的聯係。

而她的表情也平靜的可怕,仿佛羅彌國和她沒有絲毫聯係。

“就這些?”牧雨塵不相信,又再次向王思辨問道。

“的確就這些。關於此事,以後的史書上也就是說他們因一個女人反目仇寥寥幾筆帶過。”王思辨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關於此事,牧雨塵後來也問過一些人,可他們也是如此回答。且她敢肯定,有些人是知道當年所發生之事的,可對此都是閉口不談!

聽完王思辨的話,齊安已不覺她是在說謊。可到底是怎樣的一件事情,讓一個皇朝、甚至一個國家都為此蓋過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牧雨塵不打算漏過一絲信息,便又問道。

他倒是以後有機會在現實中替這個姑娘把心結給解了。

“慕容筱。”她說的簡單。

這個她沒有說謊,就連牧雨塵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從一些老人嘴中問出的。關於此事,當時也是覺得好玩從一個老太監嘴裡問出的,可第二天他就被攝政王給賜了一杯毒酒!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東西?”王思辨也不笨,這些東西在昔日皇室裡都是禁忌,是提都不能提的!

況且這是有關她的事!

“我說我還是你父親結義兄弟中一人的義子,你信嗎?”牧雨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當然,這全都是他編的。

“信。”牧雨塵若是隨意捏造一個借口,王思辨是不信的,但他這樣回答,她毫不懷疑。有這樣兩重身份之人,去查昔年此事,也是正常。

“這樣吧,我也不想占你便宜。”說著,王思辨撕下臉上的偽裝麵具,露出一張五官精致、令人怦然心動的美麗容顏。讓齊安都恍惚了一下。

那個麵具應該可以隱匿人原本的身形,隨著她麵具扯下,一頭黑發也如瀑般垂落而下,原本胸前的一馬平川,也高聳起來。

“這樣,我已經知道了你太多東西。若是我有天出賣你,你大可以找人把我畫出來,找我到天涯海角!”她的柳眉蹙起,表情嚴肅,顯得十分認真。

她如此做,牧雨塵是不理解的,可聽完她話後,他笑了笑。他撥開自己淩亂的頭發,也露出自己的臉笑著道“你也可以這麼做。”

從始至終,兩人的每一句話都是經深思熟慮說過的,可王思辨的這個舉動讓牧雨塵覺得,她傻的可憐,甚至天真。想了想,他便也如此做了。

對牧雨來講,他對王思辨講的也是無關緊要之事,況且她公主的身份也是個把柄!

但其實牧塵不知道,他的這個舉動也傻的可憐,甚至天真。

因為這樣的一個舉動已經說明,他已經徹底將幻境當做了現實,隻會在裡麵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而在幻境以外,姚如一以破障丹的子丹為引,用其幻化出牧雨塵所經曆的一切,看到了他的種種。

當他看到牧雨塵選擇在幻境中幫助周思若,姚如一就知道,他已經徹底將幻境當做了現實,這隻會在裡麵越陷越深。而幻境一天,外麵相當於過了十年時間。

人若是在裡麵三百年走不出幻境,就會終其一生沉淪。

而最好通過幻境的方法就是無欲無求,對著裡麵的一切都不去關注,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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