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行!
從一開始木俞連確實被齊安的眼神給嚇到了,但他轉念一想,現在齊安和靈巒東躲西藏,應該是他們怕他才對,他憑什麼要怕齊安
想通了這個理,木俞連便一改先前的唯唯諾諾,飛揚跋扈了起來,他對齊安道“我倒被你小子給嚇到了!想來你一個通神境界的小子,我又什麼可怕你的再者,你被我藥家堡長老通緝,你想跑到哪裡去”。
有些人就是如此,一旦得勢,能覺得占到對方一點便宜,立刻就會把自己最勢力的一方麵給表現出來,正如現在的木俞連。
而齊安自認出了西北以後,脾氣已經被養好了很多,可麵對眼前這個木俞連,他真想一刀把他給劈了。
宋文成眼見木俞連表現的有些過份,他開口勸解道“木兄弟……這是鬨哪樣啊既然咋們都是來做生意的,打打殺殺算什麼事情,和氣最重要,和氣最重要!”。
他胖臉上一臉的和藹,倒是一副十足的老好人模樣。但實際說到底,他給齊安和木俞連二人聯係在一起,他賺的就是二人的中間商價,若是二人鬨得不歡而散,大打出手,最為難的就是他宋文成了,到時不單錢沒得賺,惹出人命了,他更是得向人解釋。
不過好在,這宋文成平日擺攤練了一副好口才,最終將二人給勸和。
為了給靈巒治傷,齊安也隻好不與這小人一起計較,將靈巒寫好了的藥草單拿了出來。
誰知這木俞連則一邊拿著清單,一邊摸著下巴,漫天要價“這水芙蓉一百兩黃金,貴寄草五百兩黃金,東離花……”。
“行了……木兄弟,你要實在不想賺錢,咋們另外換人!”就連宋文成都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他。
木俞連這才不情不願將藥材單抄錄了一份,然後向齊安二人說明,他會取藥草回來,為了防止這人又耍什麼鬼點子,宋文成特意向他叮囑不得暴露齊安的的行蹤,否則以後彆想和他做買賣。
也說起來,藥家堡發的俸祿雖夠,但那些錢卻並不夠木俞連揮霍,要是得罪了宋文成這個中間人,以後少不了就沒得生意做。
所以他隻好向宋文成和齊安保證此事不會讓第四人知曉。
過了約莫少半個時辰,木俞連將藥草帶來,同齊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交易算是完成。
而宋文成自是從齊安這裡也得到了一筆錢。
整個交易過程極其自然。
可木俞連真的就這麼老實嗎當然不是,這個家夥自是又偷偷打起了如意算盤,在給齊安的那些藥草中,他又額外加入了一位藥草——糜竺香。
這味藥草並沒有什麼大用,隻是其散發的藥草味道對一些小蟲子之類的動物有吸引作用。而木俞連的想法很簡單,將這藥草放入齊安身上,為的就是找尋到齊安和靈巒的蹤跡。
從齊安來購買藥草來看,那靈巒應該是受了重傷。
而他更清楚,靈巒可是純陰體,若是得了她身子,就可以得到她煉藥上麵的所有天賦。
所以在齊安前腳剛走以後,後腳木俞連就集結了大約五六十人來到,用著一種叫明了的小蟲子尋著那糜竺香的氣味,找尋起齊安他們的蹤跡。
當然,這五六十人在藥家堡三代弟子中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修為境界也不怎麼高,但平常最喜和木俞連來往,也唯他馬首是瞻。
……
另外一邊,齊安則帶著藥材,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了青城外圍的亂石堆那裡。
確認周圍無人後,齊安進入了她和靈巒隱蔽的山洞。
而眼前的靈巒身體情形已不容樂觀,任誰都看得出來,現在的她雖然樣貌依舊美麗,但臉色卻蒼白的可怕,且在齊安映象中,這是個十分機警的女子,但此時他走進來,她竟然看都不去看他。
還是齊安叫了幾聲她才悠悠轉醒過來。
其實也並非她非要如此,而是自己這樣是為了保存氣力,等齊安把藥草收集回來後她煉藥。
她倒是也想讓齊安煉藥,但奈何他在煉藥一道一竅不通,是一丁點都指望不上。
而她在一邊看齊安拿回來的藥材時,一邊同齊安道“你這些藥草是從哪裡弄來的”。
起初說實話,齊安自告奮勇要去弄藥草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的。
齊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把事情的經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她。
她聽到是從木俞連那裡拿來的藥材,愣了一下,然後一邊自信翻看著藥材,一邊道“這木俞連我雖然以前沒這麼見過……但也是個沒臉沒皮的潑皮,他給的東西,還是要小心翻看幾下的。”。
她還曾聽聞,木俞連此人極其好色,有外圍不少女弟子都著了他的道。
而這一仔細查看,她就發現了問題,那是一株墨玉色、紅葉的小草,名為糜竺香。
這株草沒什麼特殊作用,隻是其味道會吸引來一些小蟲子。
可偏偏為什麼這藥草裡會摻雜這藥草。但很快她立時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可能已經暴露。
想著,她便將這一切告訴了齊安。
齊安也是懊惱,早知道就該看了那個木俞連,而他也的確不是魯莽之人,隻是有關藥草這一方麵,他實在不知。
而此刻齊安所在的山洞外,幾十人圍在一起吵吵鬨鬨,像極了市井。一路尋到這裡的木俞氣定神閒,筷子慢悠悠夾起桌上一塊臘肉放入嘴中。
看著不遠處的山洞,他明白若沒有意外,齊安和靈巒應該就在那山洞裡。
他一邊命人把明了蟲子有竹籠收起來,一邊命人在外麵叫罵!
這麼做,自是有他的目的,雖說他可以確定靈巒已經受了傷,但未防萬一,他還是命人叫罵試探一下,若是靈巒沒有受傷,眼前他叫來的這幾十人便是替死鬼,他就可以跑路,若是靈巒沒有受傷,他們這麼多人,自是可以從人數上都把齊安他們嚇一嚇。
而他話出,就有人疑問道“木大哥,我們罵什麼這荒郊野外的……裡麵是什麼人”。
木俞連則一邊將一塊肉入嘴,一邊罵道“怎麼就你事情多你管裡麵是什麼人我告訴你,裡麵有著一男一女,知道該罵什麼了”。
那人頓時明白,心裡想這應該是木俞連看上的女弟子然後不肯就範,就跑到了這裡,然後他便破口大罵道“裡麵的狗男女……快出來!”。
有一人罵了起來,後麵的人便跟著都罵了起來
“不要臉的出來!狗男女!”
“快給爺爺們出來!不要臉的狗男女!快出來!”
“光天化日,倒也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
裡麵齊安覺得眼前這般聽他們叫罵,終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他們逃,自是逃不掉的。
人心就如三伏天裡突起的濕氣,初始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可絲絲縷縷會侵入到你的皮肉、骨髓裡,待到寒冬時再爆發,由淺入深慢慢折磨你。
好在現在的情形,也隻是濕氣才要入體,可如此下去,終有讓你病入膏肓的時候。
所謂人性的險惡就是如此,他們現在越是不敢出去,就越給外麵那些人“勇氣”敢進來惡心你。
想了想,齊安對著靈巒道“你煉藥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靈巒道“兩個時辰。”。
齊安道“那我出去,就撐兩個時辰,你趁這個時間把藥煉好!”。
話罷,他也不管靈巒反駁,立馬提刀走了出去。
果然在外麵,齊安見到了木俞連。
實際說來,木俞連長相還是很俊美的,但現在的他一臉陰鬱和陰險,倒是說不出的猥瑣和小人得知。
與黑壓壓幾十人人相比,齊安一身青衣顯得越發單薄。
這時,木俞連開口道“周老弟是吧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齊安則冷聲道“與你這個齷齪家夥,沒什麼好說的。”。
對於齊安的言語,木俞連沒有在意,而是對著他身後的一眾嘍囉道“你們誰把這小子打扒下,我手裡這顆珠子就是你們的!”。
說著,他手裡多了一顆金燦燦的珠子。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這人是通神後境,他見齊安同他是一樣的境界他便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