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一些人根本顧不上誇了些什麼了,想也知道念這麼一會能誇些什麼?
結果是他們想看到的就行。
聖旨宣完,大殿上的百官就昏過去一大半。
這聖旨宣帝不下也得下,否則就這樣的情況事情誰做?
拖下去就真成氣候了。
三皇子府,葉無笙接過聖旨沒有欣喜如狂,反而是平靜淡然。
名正言順。
告病的林相第二天就上了朝,聲勢浩大的起義軍也在那些“帶病上朝”的官員行動之下,漸漸有了銷聲匿跡的趨勢。
這樣的結果宣帝就算知道又如何?
還不是隻能咬緊牙關,氣得心裡砍他們千百遍。
“讓他們保護好人,東西都藏好。”
“是。”
宣帝身邊一空,端起茶水就往下灌。
“冷茶喝了,肚子疼可彆賴著我。”
遲皇後還沒進門就出言。
宣帝神色訕訕,臉上帶上了窘迫的笑意。
剛放下茶盞,遲皇後就已經進門了。
“平夏放心,我這身體肯定沒事。”
遲皇後睨了一眼,“氣著了?”
“那群人,打仗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現在一個個比誰都高尚似的。”
宣帝拉著遲皇後坐下就是一頓罵。
遲皇後坐在旁邊,時不時跟著罵上兩句。
蘇玉遠遠等著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在遲皇後麵前宣帝似乎還是那個一塊打仗時的少年。
京都的風雲暗湧波及不到齊遠。
齊遠病一好就收到了王懷仁的拜帖。
王家曆經千年仍舊興盛,半座城都是王家的族地。
這才是真正的根深蒂固。
世家的存在至少在這個時代仍有它的意義。
齊遠可不會覺得自己現代學的那些東西可以套用。
“殿下,王家公子已經在門外等了。”
程武說起王懷仁都不由緩和語氣。
可見王家這樣的世家的影響力。
“見。”
齊遠說完程武便出去叫人了。
不一會兒王懷仁一身青衣長衫走了進來。
“草民拜見殿下。”
王懷仁行過大禮。
“且坐。”
“多謝殿下。”
王懷仁坐在下首禮數周全,恭敬有餘,但卻不見謙卑。
反而讓人覺得坦然大方。
“王公子頗負才名,可想過入仕?”
王懷仁起身拱手,“回殿下,不才尚未打算。”
“逍遙自在倒也不錯。”
王懷仁準備好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抬頭便看到齊遠似是而非的笑意。
倒真像是誇讚羨慕一般。
齊遠不按套路走,他就隻能自己接了。
“殿下見諒,不才並非不願入仕。”
“而是家父不允,家父以為,朝中混沌,難有作為。”
這一次王懷仁學聰明了。
齊遠裝模做樣的點了點頭。
“令尊遠見。”
再一次安靜下來,齊遠也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王懷仁這才感受到父親所說的難纏是什麼了。
“大病初愈,精神不濟。”
“程武……”
送客。
“殿下可知京都已經深如泥沼?若是三殿下繼位又將如何?”
齊遠起身走到王懷仁麵前。
“你有幾個腦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