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師兄。”
“前輩留手,玄門弟子前來拜訪!”
路奕連忙大喊說明身份。
隻是似乎還是開口太遲了。
看著被符定住的中年男子,路奕剛好走到齊遠身邊。
見齊遠無事,這才拱手道歉,行了一個晚輩禮。
“我觀前輩印堂發黑,身上煞氣環繞,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路奕拉了拉齊遠的帆布包。
明宇師兄,你可彆說了!沒看到那人臉都綠了嗎?
“呸!黃口小兒,就知道胡咧咧。有本事你就把這黃紙摘咯!”
中年男子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讓這威脅十足的話愣是搞笑起來。
“唉~又一個不聽勸的。”
齊遠抬手摘了符紙就從男子身側走過。
“我……”
定身符一摘男子就要動手,卻因為重心不穩直接往前倒去,堪堪穩住身形就急急轉身想要拉住齊遠,果不其然拉了個空,腳下踩到石子一打滑就直接栽倒在齊遠旁邊。
手肘磕在石子上,撩起袖子,被石子磨破了一片,出血了。
“師兄,你現在看相能看這麼近了?
我觀他麵相變化沒有那麼明顯啊?”
路奕看相也準,但是人的麵相變化看不到這麼細微的啊?
不愧是明宇師兄。
“我也看不出,猜的。”
齊遠踩過石子路笑了笑,那點功夫裡的破綻,猜也猜得到。
路奕他的話能撤回嗎?
這樣顯得他有點笨,跟玉祥似的。
“不是,你們站住!”
中年男子扶著手站起來大吼道。
齊遠並沒有硬闖的打算,中年男子見自己一喊二人果然站住一時語塞。
這,這站住了,然後呢?
“玄門弟子唐明宇,路奕拜訪苗穀穀主白千雲前輩。”
齊遠和路奕行晚輩禮,靈力點在寨門前蕩開漣漪。
敲動苗穀陣法,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值得苗穀穀主一見。
“玄門弟子拜訪,何事?”
中年男子背著背簍走回來,看到穀主負手走出來迎接,也低頭朝著齊遠二人行禮算作賠禮。
白千雲頭發銀白,年歲已高,唯一的女兒死於空難,就隻剩下一個外孫女繼承衣缽。
跟在白千雲身後的就是她外孫女白曦了。
齊遠行完禮,禮貌的笑了笑。
“我觀穀主印堂發黑,身上煞氣纏繞,恐怕大難臨頭啊!”
路奕溫和的笑瞬間僵在臉上,尷尬起來。
“你這後輩,怎麼張口就胡言!”
對於中年男子指責的話,齊遠隻是看向他還在出血的手臂笑而不語。
男子底氣不足,表情訕訕。
“你還看出什麼了?”
苗穀穀主笑得慈祥和藹,顯然對於齊遠的話沒有放在心上。
玄門這位掌門嫡傳,似乎有點辜負傳聞啊。
齊遠神色自若,不怕死的把目光落在穀主身旁的白曦身上。
眼神坦蕩,仿佛在陳述一個已知的事實。
“我觀姑娘印堂發黑,死氣沉沉,恐怕,命不久矣。”
齊遠語氣平和,話音一落確讓在場的眾人齊齊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