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雄鷹從哪兒弄來的陶罐和油??
什麼油能燒得這麼猛?
齊遠摘下兜帽,滿意的看著不遠處的安城。
“天意在我。”
暗九見齊遠避而不談也不敢追問,畢竟他見過的奇事不止這一件。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這個道理暗九奉為圭臬。
城牆上火光衝天,安城中的蒙軍亂了起來。
齊遠單手拉住韁繩,狼群伴隨其左右於夜色中漫步而出。
如王者降臨,眾生奉其為主。
雄鷹在齊遠上方的天空盤旋高飛,狼群仰頭長嘯。
如此一幕宛若天神降臨,這讓城中剩下的蒙兵震得不知今夕何夕。
這一幕不管看多少次暗九都會心神激蕩,更彆說這群已經被擊破心裡防線的蒙兵了。
“出城投降,獻城不殺。”
齊遠摘下兜帽,清俊的少年眉宇間俱是俾睨天下的霸氣。
從齊遠的眼中似乎已經能看到天下儘歸其手的理所當然。好像這個人天生就該是天下之主。
齊遠的話語落入蒙兵的耳中,早已嚇得肝膽俱裂口不擇言的蒙兵紛紛丟下彎刀。
被從城門口死去的馬匹身上爬過手腳並用的出城來。
出城的蒙兵以頭搶地磕頭告饒。
“天神在上,願為真神信徒終身侍奉我主!”
“饒命,饒命,我們願意投降求大人饒命!”
……
暗九看著眼前烏泱泱跪著的蒙兵一時語塞下意識看向齊遠。
隻是麵對齊遠淡然無波的神情他也看不明白。
“甚好。”
半晌齊遠露出和煦的笑容騎馬朝著城門走去。
而蒙兵兩股戰戰的跪在兩側,低頭看著狼群從他們中間跟隨著前方的少年。
馬匹的屍體已經被蒙兵合力搬開,被齊遠甩在身後的蒙兵仍舊保持著伏地的動作一副恭順的樣子。
暗九麵對蒙軍保護齊遠進城,而齊遠本人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跪在地上的人。
這些蒙兵和紮哈那些牧民可不一樣,那些牧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因此齊遠可以給他們指一條活路。
而這些匍匐在地的蒙兵,嗬!
他們的手上何曾沒有安城百姓的鮮血?他們在安城燒殺擄掠奴役安城百姓之時又何曾仁慈呢?
如今不是在草原,而是在戰場。
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安城百姓的侮辱!
齊遠帶著淡淡的笑意徒留少年還並不寬廣的背影。
低頭的蒙兵看到殺神的身影消失,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使出吃奶的力氣跑向草原。
一時間剛才還要奉齊遠為主的眾人扭頭就拔腿狂奔。
讓一個中原人騎在他們頭上如何能忍,他們打不過,首領烏裡木的精兵悍將必然能踏平此地!
蒙兵四處奔逃,心中對中原人可笑的仁慈嗤之以鼻。
齊遠登上城樓看著潰逃的蒙兵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拿出大宣的旗幟整理好掛上了高處。
旗幟迎風招展,城外的狼群也開始了狩獵。
餓狼的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
在齊遠麵前它們是乖巧的寵物,但在蒙兵麵前餓狼的本性暴露無遺。
屠殺?
既奉為圖騰,便葬身狼腹。
齊遠取下黑色的披風,露出裡麵的白袍將玉佩掛於腰間。
環佩玲琅,大宣的江山圖將從這裡開始起筆。
齊遠看著天光下露出全貌的安城紮緊了發帶。
現在該是翻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