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呐咱們村最想那事的就是大郎娘。”
“為啥?”
“她要是不想,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乾啥?”
“也沒瞅她咋打扮啊。”
“那你是瞎了,放眼望去,咱們村還有比她會打扮的?每天衣服不重樣的穿,臉上嫩的跟個大姑娘似的,人沒到跟前香味就到了,還要咋打扮?”
“你不提醒我真沒有留意,還真是這樣,平時看著好像沒咋打扮,其實就是沒用胭脂水粉,其它打扮一點不少,估計是不想太明顯,畢竟兩個兒子都成親了,在弄的跟個妖豔賤貨似的讓人說嘴。”
“所以說啊,她不是想那事?對了,你家男人樣貌不錯,不信的話讓他去勾搭大郎娘試試,一準上鉤。”
“咋不讓你家男人去勾搭?”
“我家男人可乾不出那事,除了我,誰他也不稀罕,還是你家男人去。彆以為我和你說笑呢,要是真把大郎娘勾搭上,大不了就給娶回去,人家現在有本事,也彆正妻啊妾的,一起過得了,到時候你還用來作坊乾活?躺家裡吃香喝辣的。”
“去你的,你家男人看不上,我家男人能看得上了?再有本事又咋樣?到底是個成過親生了四個孩子的,平時搞個破鞋興許可以,二嫁給誰人不膈應?男人就那點心思,啥都能用舊的,唯獨炕頭邊要新的。”
“哈哈哈”
越說越不像話,孫春喜實在聽不下去,怒的掀開門簾,黑著臉進去罵道“你們幾個中午回家吃屎了咋地?也不看看自家男人是個什麼東西,還這個勾搭那個勾搭,也配?一群醃臢貨當自家男人是個寶了!”
孫春喜一般不罵人,這是頭一次,還罵的很難聽。
三個婦人一開始乾活還好,本本分分的,因為裹鬆花蛋的活輕鬆,漸漸的乾活就喜歡說閒話。
孫春喜點她們好多次,非但沒什麼改變,反而成了老油條。
“就算你現在是管事,也不能隨便罵人,春喜啊,你這脾氣真得改改,大家夥都覺得你現在不好相處了。”
“可不咋地,我們又沒說你,你激惱啥?”
幾個女工不覺得有錯,反而肆無忌憚,孫春喜火氣更大了。
“你們說大郎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在給誰乾活?”
“我們扯幾句閒話而已,又不是啥了不得事情,你還上綱上線,說兩句得了啊。”
孫春喜被氣笑了“你們說的是人話?看看彆的工人,誰不是天天埋頭乾活,就你們裹鬆花蛋的三個人醃臢話多,但凡你們用點心,產量也不會一天比一天低。”
“我們說話歸說話,產量咋低了?昨天我們三個上午洗了六百斤鴨蛋,下午全裹了,還要怎麼乾才叫高?”
“三個人六百斤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我隨隨便便找三個新人,一樣乾得完,以後在讓我聽到你們乾活說閒話,就彆來乾活了。”
女工也來了勁,有人直接把撈鴨蛋的鐵圈扔一邊,站起來衝著孫春喜嚷嚷“我們又沒拿你工錢,大郎娘都沒說啥,就聽你一天到晚吆五喝六的當自己是碟子菜。啊呸,沒跟著大郎娘乾的時候,你家算個啥啊?蹬鼻子塞臉!”
餘采薇這時也掀開門簾,推開木門走了進去,冷不丁接了一句“的確是蹬鼻子塞臉,既然春喜管事管不了你們,那我親自來!”
扔鐵圈那最囂張的婦人見餘采薇進來,先是臉色僵了下,隨即變臉比翻書還快,賠笑說“大郎娘來了啊,我們就是鬨著玩的。”
餘采薇冷凝的看著她“方才你不是很能說嗎,我也來聽聽,你要安排誰家男人來勾引我?”
婦人不以為意,嬉皮笑臉的“大郎娘你可彆當真啊,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事愛開開玩笑,樂樂嗬嗬的乾活才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