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娘有遠見。”
“你不是也想到了?”
楊二郎搖頭“我想的是隻是打響自己家招牌,並沒有娘想的那麼深刻。”
其實楊二郎能聯想到打響招牌已經難得,換成楊大郎絕對是想不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覺得楊二郎比楊大郎更適合做生意的原因所在。
要是把他們兩兄弟的性格在綜合一下就好了,楊大郎沉穩有餘,對待生意上的事情卻並不敏感,楊二郎恰恰相反。
餘采薇回家不止要畫酒壇上的商標,還得畫蒸餾器的圖紙。
隻用‘醇韻’打不出來楊氏招牌,帶上楊氏作坊也可以,但全是字,又顯得死板。
畫了很多圖紙,最後餘采薇選用了一個帶大淮山圖案的。
簡筆畫,兩筆畫出兩個山峰,然後一條天池順著山腳下蜿蜒流下,邊側是潦草的‘醇韻’兩個字。
考慮做土坯直接印上去,就不能是乾坯,所以酒壇底部印楊氏酒坊和年份不容易,也很麻煩。
餘采薇把楊氏酒坊四個字橫放在壇身下麵,楊氏酒坊四個字下麵又寫了年份。
足夠嚴謹了,據她所知,目前大夏國還沒有這樣的商標。
再然後是蒸餾器。
空間超市有,但是不行,空間超市的蒸餾器要通電才能用,她搞不出來電,而且那些蒸餾器一般都是家用,太小產量上不去。
還是得自己來打造,最古老的辦法就是用木材建造,管道用銅,但是銅又容易生鏽。
她想了許久,怎麼杜絕銅質生鏽的辦法。
用開鐵鍋的原理,以牛肝油或者椰子油塗抹倒是可以,這裡應該是買不到椰子油,牛肝油興能弄出來。
畫到了後半夜的圖紙,第二天餘采薇頂了一雙熊貓眼起的床。
林燕兒洗漱時,見餘采薇哈氣連天,臉色也不太好,關心的問“娘,你昨夜沒休息好嗎?”
餘采薇又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忙活酒坊的事情,睡的晚了些。”
“再忙也要休息好啊。”
餘采薇用力擠了擠眼睛,又搖搖頭,使自己清醒一點。
“也就一晚,不打緊的,早上做了啥?”
“包子和粟米粥。”
餘采薇沒上桌吃飯,去夥房拿了一個包子就出去了。
楊大郎吃飯時問林燕兒“娘還沒起來嗎?”
林燕兒打了一碗粟米粥給他,說“我看她往溪北去了,應該是看酒坊蓋的咋樣,拿了個包子,說早飯不吃了。”
楊三姐一手托著腮幫,一手拿著筷子在碗裡攪“最近娘好忙啊。”
楊大郎說“吃飯的時候不許用筷子攪碗,以後嫁人婆家不得說你沒教養?”
楊三姐鬨了個大紅臉,嬌嗔一聲“大哥!”
楊二郎接過蘇清慈遞來的包子,說“最近是有點忙,一會我還得和娘去鎮上。”
楊大郎問“昨天不是已經定好了酒壇?”
楊二郎說“隻交了定金,圖樣要按照娘給的做,今天才能給圖紙,然後去打那什麼蒸餾器,這些都停當了,還得買高粱和一些配料的東西。”
蘇清慈問“有什麼我能幫的忙的?”
楊二郎說“你把書看完,等我晚上回來講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