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拿著包好的布料遞給餘采薇,不忘介紹說“大姐,我們家的布料你買回去儘管穿,彆看價格便宜,卻比以前你買的布料更耐磨,穿不破的。”
楊二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對啊,這個時候應該沒人知道中州布料更耐磨才對。”
婦人笑道“這中州不管是哪一種布料,都比我們洛洲布料結實,你們買的是棉麻布看不出來什麼,要是換成彆的布就知道紡工也要比我們洛洲布料更細致,價格還公道,不像外麵布莊,料子不如我們還賣的死貴。”
餘采薇問楊二郎“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二郎搖頭,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鋪子裡人多,餘采薇不好追問,但她很確定,楊二郎在此之前,絕對沒有接觸過布料生意。
而且之前她們也曾一同買過衣服、布料,楊二郎都沒有顯現出敏感,隻是對中州來的布料似乎了如指掌。
或許這得歸為他的前世。
根據林招弟曾經傳遞出來的信息,楊二郎前世應該也是生意人,沒準做的就是布料,而這中州布料必定和楊二郎有著很深淵源。
按照原主去世的時間,和中州布料出現的時間推算,有極大可能中州布料可能會是楊二郎生意上的。
這一世,楊二郎除了娶了個蘇氏布莊大小姐,該不會在做布料生意了吧。
作坊,酒坊,足夠他大展身手!
離開布莊,母子倆打算先去酒樓吃點東西,前腳出來,就聽對麵有人向她們打招呼。
“餘夫人,大姑爺!”
餘采薇和楊二郎同時看向對麵,蘇大年和他的老賬房辛叔正站在那裡。
看兩人臉色,都不是很高興,尤其是蘇大年,福氣的身材,福氣的樣貌,偏偏臉黑的像鍋底。
這位親家不待見自己,餘采薇也不待見他,除了當時上門探望蘇清慈順便定下親事的那一天,餘采薇和這位親家便再無交集。
知道這個老賬房叫辛叔,乃蘇大年心腹,還是餘采薇聽蘇清慈說的。
辛叔已經打招呼,不過去不太好,餘采薇便和楊二郎走上前。
辛叔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餘夫人和大姑爺來趕集啊?”
餘采薇禮貌回以一笑“嗯,采買些用的東西,蘇老爺和辛叔出來逛街?”
蘇大年為什麼會出現在新布莊對麵,餘采薇不用猜都知道,自己就是做布莊生意的,突然冒出來一個打亂市場的對手,換誰都要重視。
不過餘采薇並不打算多嘴詢問,蘇大年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上趕子討好不是買賣,看透不說透最好!
蘇大年睨了一眼餘采薇手裡的布料,臉色更難看“要什麼布料,以後去蘇氏布莊拿便是。”
她可不願意因為一點布料欠蘇家人情,或是被蘇家看輕。
餘采薇笑的疏離“那怎麼可以,即便布料是蘇家地裡長出來的,也要人工去打理不是?不可因為親戚關係便無償索取。”
蘇大年聽得出來餘采薇的疏離感,他這段時間多了解了一些大姑爺一家人,確實是有些能耐的。
但他還是不喜楊二郎,三日回門指著他鼻子大罵老家夥眼盲心盲曆曆在目,再者即便這家人有點能耐,楊二郎一個山野泥腿子始終配不上他才貌雙全的女兒。
若不是因為蘇清慈名節儘毀,楊二郎娶他的女兒?癡人說夢!
蘇大年冷淡的問楊二郎“清慈怎麼樣?”
楊二郎麵對老丈人,態度上一點尊敬沒有,語氣中還帶著點橫“比在娘家受氣過的好。”
蘇大年兩眼一瞪“我是你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