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兒想想也是,琢磨了一會說“要是把她送回父母身邊,會不會再次被賣?”
“你還是太善良,石芙蓉都惦記你相公了,你非但沒想賣掉石芙蓉拿回銀子,反而擔心她會不會被轉賣。”
林燕兒歎息一聲,幽幽道“她也沒機會鑄成什麼大錯,我心裡咋不喜,卻不至於記恨於她,將她推向泥潭深淵裡,至於買她的錢,又要找誰討要?她父母能出?”
楊大郎拍馬屁“媳婦,你真是越來越通透。”
林燕兒淺淺笑道“跟著娘,想不通透都難。”
“好了,快睡覺,夜裡腿抽筋的話記得叫我。”
“嗯。”
最近林燕兒腿水腫的厲害,時常伴隨著抽筋,胎兒逐漸長大導致,去韋大夫家瞧了也沒什麼好的法子,隻建議一些吃食上的改變,效果非常一般。
半夜腿抽筋,可能一個時辰都睡不著,楊大郎看了心疼,起來給她揉腿越發頻繁。
翌日,晨。
蘇清慈一早起來便拿著床單去洗,不好意思在院裡,特地去洗澡間裡燒熱水來洗。
林燕兒站在門口說“二弟妹咋自己洗床單了?放在那裡吧,一會讓芙蓉來洗。”
蘇清慈不會做家務,彆說做飯打掃,平時衣服都是林燕兒洗的,這段時間則是交給了石芙蓉。
蘇清慈背對著林燕兒,臉上羞紅,彆扭說“不用,今天我自己洗。”
“你洗的乾淨嗎?”
水池邊剛洗漱完的餘采薇岔開妯娌之間話題“她要自己洗就自己洗吧,燕兒,你先去把早飯端進餐廳。”
一開始餘采薇不知道楊二郎和蘇清慈沒圓房,方才蘇清慈洗床單之前,特地叫她去洗澡間看床單,她這才想起來,成親第二天,蘇清慈並沒有像林燕兒一樣,故意洗床單讓她看上麵的血跡。
這是大夏的陋習,沒有那點血跡,即便真是把第一次給了相公,也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以後在婆家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
因為她是現代的靈魂,根本沒拿這個當回事,忽略了蘇清慈成親第二天沒落紅的事情。
真是意外啊,青春年少的小夥子,正是對女子身體充滿好奇與探究的時候,竟然同床共枕小半年才圓房!
石芙蓉幫忙把早飯端進餐廳,便去夥房拿著自己的早飯回屋了,換成平時,她一定要在大家夥麵前晃悠一會,忙裡忙外讓人覺得她勤快。
餘采薇大概猜測,一定是林燕兒私下裡找過她,說了些什麼。
便不去深究了,一切交給林燕兒自己處理。
吃早飯時,蘇清慈突然說“娘,我瞧著芙蓉之前沒做過奴婢,許多規矩不懂,不如給送走吧,買個懂規矩的回來你說咋樣?”
這句話以為會是林燕兒先說,沒想到卻是蘇清慈。
餘采薇還沒回答,楊三姐就不高興道“幫忙打打下手做家務而已,要什麼規矩啊?芙蓉姐姐的情況二嫂又不是不知道,乾啥送她走?再說她又能去哪裡?”
蘇清慈給楊三姐遞了個雞蛋,不以為意的說“大不了給她找個不苛待下人的東家就是,實在不行送去紅繡坊也可以,乾活還輕鬆,我認識裡麵的女管事,安排個姑娘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