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乎是那四百兩鬨的!
餘采薇突然來了興致“什麼大事?”
花小桃繪聲繪色的說“早上婆母來家裡,讓我把誌才給叫回來,說錢被魏氏偷了,讓誌才和她一起去魏氏娘家鬨。我們六房又不惦記她那一百兩,我才不讓誌才摻和,後來婆母罵罵咧咧的去了五房那邊,叫上五房兩口子去了。”
幸好酒坊不是工人不許進,不然何蘭和楊誌才說這個事,楊誌才肯定得跟著去幫忙。
中午楊誌才回來吃飯,花小桃都沒敢提這事,就怕他會屁顛屁顛跟著去魏氏娘家鬨,出力還不討好。
也不能說花小桃不想要錢,隻是她心裡清楚,何蘭不到死的那天,不可能把錢拿出來。
而且何蘭和大房從新分家說過,她和楊老漢死後剩下的東西,還是留給大房。
那六房摻和個屁,總歸楊誌才上進,一家人能對付著活下去,不像五房那樣除了一畝地就沒彆的來源。
“魏氏躲娘家去了?”
“躲娘家豈不是缺心眼?婆母過去一鬨,魏家敢不交出魏氏?那一百兩還能讓魏家昧下不成?沒王法啦?”
“撲空?”
花小桃幸災樂禍的“嗯,吃過午飯那會婆母和五房回來了,說魏氏沒回娘家,詢問了附近村民,也說沒看見魏氏回村。”
“難不成魏氏連孩子都不要了?”
“咋沒要孩子?栓子被她連夜帶走了,留下了丹娘慧娘兩個丫頭片子,婆母方才又和五房去夢娘靜娘夫家找魏氏了。”
“魏氏手裡的兩畝田契可還在家裡?”
“這個我沒多問,不過我覺得不太可能留家裡,魏氏敢偷錢,肯定是做足準備的,還能給婆母留點啥?”
餘采薇琢磨著說“魏氏這般做派,不可能在夢娘靜娘夫家,去了也還是撲空。”
“你說魏氏帶著栓子能跑哪去?依照婆母那個性子,肯定是要把魏氏那邊親戚鬨個遍的,找到魏氏不得和她拚命?”
“不大可能找到,也不大可能回來了。”
“啥?啥意思?家不要了帶著栓子在外頭躲一輩子啊?”
“有什麼不可能?魏氏既然做了,就沒打算回來。何嬸今天不應該去魏氏娘家和出嫁的兩個女兒夫家找,而是應該找人在白石鎮所有當鋪門口等著,魏氏必定會去賣掉兩畝田,不過這會來不及,魏氏應該已經跑路。”
妻以夫為天,這種觀念刻在每一個古代女子的骨子裡,魏豔娥同樣也是。
大概是因為楊誌業充軍,何蘭在這個節骨眼上逼她二次分家,看不到希望,一不做二不休,偷了錢帶著兒子走了。
這也隻是餘采薇依照魏豔娥的性子推測,走了就不肯再回來。
她手裡有兩畝田契,到外鎮無法出手,隻能是白石鎮,一時間無法在村裡轉手,便隻會拿去當鋪,以低價賣出。
“你這麼說還真是,她要是還能回來,乾啥帶上栓子?可一個婦道人家,能上哪去?魏氏可真敢豁出去!”
“也是何嬸太刻薄,把魏氏逼的走投無路,一個人撫養三個孩子是容易的?靠著兩畝地蓮藕,頂多把日子對付下去,與何蘭住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免不了受窩囊氣。魏氏要是聰明,就不會帶著這麼多錢逃荒,而是找個村子,買套小宅子,置辦個十畝八畝地,手裡還能留點餘錢,怎麼著都能和栓子把日子過的滋滋潤潤。”
“是啊,現在去趕集路上都能遇到流民,我們村要是沒有巡視守夜啥的,不知道要被流民搶多少次,一個婦道人家身上帶著一百多兩銀子在外頭能不挨搶?”
“何嬸怎麼不讓楊誌高幫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