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高拉著高小玲站到了一邊,解釋說“我也不是貪圖劉氏啥東西,就是不甘心在這個家裡任勞任怨的,可劉氏一心隻想算計我的錢財。”
閱人無數的高小玲能看不清楊誌高是個什麼貨色?
楊誌高在鎮上給她做鋪墊時,其實她大概已經猜個七七八八。
楊誌高值得不得托付其實對於她沒那麼重要,她不過是要脫了樂籍,做回一個堂堂正正的婦人。
要是楊誌高對她不好,便找機會把他的錢搞到手,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誌高,你不用對我解釋啥,你是啥樣的人,我心裡清楚,我相信你,今天這事鬨的,歸根究底還是怪我。”
“是劉氏善妒,一天到晚好像掉錢眼裡似的,我早受不了她,和你有啥關係。”
“誌高,不如按照你們村裡正說的答應了,咱們以後過自己日子,省的再因為這些亂糟事不安生。”
楊誌高被高小玲好一番勸,終於同意了裡正建議。
和離,他不分劉芳草家業,劉芳草也彆想分他一文錢。
至於楊嬌嬌,劉芳草的意思是,楊誌高要就帶走,不要的話簽一份斷親書,以後楊嬌嬌死活和老楊家沒關係。
丫頭片子,年歲又小,養十幾年才能嫁人,楊誌高不願意要,便跟了劉芳草。
一對飽受流言蜚語走到一起的夫妻,結果還是飽受流言蜚語不歡而散。
楊誌高很快在村裡買了一套閒置的宅子,置辦了五畝田地,真就和高小玲一家一道過上了日子。
餘采薇聽說楊誌高和劉芳草的事情,心裡唏噓了一陣。
四百兩,把老楊家攪合的四崩五裂!
魏豔娥偷錢跑路,楊老漢卒中躺床上動彈不得,以老楊家的基因,哪個兒子會孝義感人,心甘情願拿錢給治病吃藥?
劉芳草當時破壞原主家庭用的什麼手段,現在自己的家庭被破壞敗在同一種手段,在楊誌高身上所有的付出,成了一場笑談。
出來混的,都還了!
餘采薇的大孫子滿月當天,大操大辦,林家村熱鬨氣派極了。
和她們家有生意往來的,無一人缺席。
酒宴把酒坊門口的空地占滿,過了石橋全是。
工人隨不隨禮都能來吃酒,但有人隨禮,也不會拒絕,特地拜托裡正幫忙記禮單。
之前是沒有什麼往來的,才說不隨禮,但現在她們家也要處一些可以禮尚往來的親戚朋友。
林燕兒憋了一個月,終於可以出來透氣,笑盈盈的抱著孩子在門口給大家看。
“瞧瞧這孩子長的,白白淨淨真俊,像大郎。”
“我咋瞧著像燕兒,哦喲喲,衝我吐泡泡呢,太招人稀罕了,快讓嬸子抱抱。”
“燕兒也白了不少呢,氣色真好,腮幫子肉都出來了,一看就知道月子做的不錯。”
林燕兒把孩子交給伸手要抱的小婦人,自己得空跑去廚子搭建的臨時灶台上找吃的,這段時間給她饞壞了。
她是胖了不少,可每天湯湯水水全是下奶的,口感委實不好。
餘采薇見林燕兒抱著小陶瓷盆,狼吞虎咽啃著裡麵的排骨,揶揄道“臉上都是油,怎的,平時我沒給你吃飯?”
林燕兒尷尬的擦了擦臉,含糊不清的說“娘,這段時間憋死我了,終於能出來放放風了。”
餘采薇說“少吃點,不然一會坐席吃不下。”
“嗯,大郎和二郎帶著人去了酒窖,一會外人出來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