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林招弟本是想嚇唬嚇唬兩人,讓兩人說實話,結果卻被五花大綁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嘴裡塞了一塊破布條。
男人拉著婦人手臂要往外走。
婦人想起來了什麼,回頭走到林招弟身邊,動手拔她頭上的簪子“我們就這麼跑出去,身上沒一點銀錢咋辦?”
如果眼神能吃人,婦人此刻骨頭渣都不剩,林招弟瞪大發紅的雙目,額頭青筋若隱若現,憤怒至極。
男人應和說“沒錯,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下來。”
林招弟奮力掙紮,可繩子綁的太緊,根本不可能掙脫開。
男人說“你也彆怪我們,實在是你欺人太甚,不然誰願意好好日子不過出去當流民?”
林招弟頭上的,耳朵上的,脖子上的,手腕上的,全部被婦人擼了下來。
婦人還覺得不夠,又搜她身上的袖袋荷包,情急之下,說話慌慌張張的“和她說這些也沒用,她就是要認定我們偷東西,這些有錢人,根本不會拿我們的命當命,一會我們去她寢臥也看看,能帶的全帶走。”
林招弟身上的東西被洗劫一空,聽著夫妻倆的對話,卻動搖了心裡的猜測。
如果真是他們監守自盜,已經尊卑不分,放肆的搶奪她身上財物,何必再死咬說自己沒有偷竊?
而且他們就算偷了書房裡的古董字畫,也不應該知道密室所在才對。
隻是要排除掉這對夫妻監守自盜,門鎖沒壞,那麼大一批金銀珠寶,古董字畫是怎麼運出去的?
太匪夷所思!
小茹在前院等了半天不見林招弟出來,倒是打理府邸的夫妻出了門,說是主子讓他們買些東西。
小茹對林招弟有畏懼心理,一言不合罵兩句是輕的,小菊前幾天因不小心摔壞了個花瓶,被她用鞭子抽的現在還躺床上起不來。
直到快要日落西山,那對夫妻出去買東西也沒有回來,而林招弟也沒有來前院,往常她最多在書房待一個多時辰。
車夫來詢問兩次林姨娘什麼時候回府,小茹這才去後院提醒林招弟時候不早。
寢臥門大開著,她站在門口小聲問“林姨娘?再不回去就要晚了,走夜路不太平。”
林招弟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午飯沒吃,現在又累又餓。
聽到隔壁小茹的聲音,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試圖提醒小茹來給她鬆綁。
小茹並沒有聽到林招弟微弱的呼救,不見林招弟從寢臥裡出來,隻好探頭張望屋裡。
這才發現,屋裡淩亂的像是被人打劫過,東西翻的亂七八糟,滿地狼藉,尤其是梳妝台,下麵抽屜鎖是好的,框架卻被什麼東西彆壞了。
小茹趕緊去隔壁書房敲門“林姨娘,你的寢臥遭賊了,快開”
話還沒說完,小茹敲門的手不費勁就把門給敲開了,門板隻是掩著,並沒有從裡麵反閂。
進入書房,小茹整個人呆住!
夏季裡天熱,書房門窗後麵都封了木板,悶熱的很。
林招弟身上出汗,妝容糊了一臉,早上出門梳好的發髻,此刻淩亂散落,身上衣服被扯壞,鬆鬆垮垮,裡麵的粉色肚兜都露了出來。
“唔唔”
小茹回神,趕緊上前去給林招弟鬆綁“林姨娘,是誰把你綁在這裡的?”
林招弟身上的束縛被解開,迅速拿掉嘴巴裡的布料,嘴裡唾液長時間被布條吸收,嗓子乾澀的好像要黏在一起,扶著書桌就是一陣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