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回頭,端得一副風流公子哥的模樣,笑嗬嗬的說“不就是沒正事才和瑤兒出去轉轉的嗎?”
秦世煥今天的心情壞到了極致,卻不好當著下人的麵和兒子說什麼。
默了一會,沒再吭聲,抬步往書房方向走去。
秦澤不明所以的嘀咕“誰惹他了?臭著一張臉!”
金瑤兒說“可能是公事操勞,大少爺有時間也幫老爺分擔分擔才是。”
秦澤寵溺的捏了下金瑤兒鼻子“爺倒是想多幫幫爹,還不是你天天恨不得掛爺褲腰帶上,真不知道以後爺也當了官,屆時公務繁忙,你要怎麼躲屋裡哭鼻子。”
金瑤兒嬌媚的挽起秦澤手臂“奴家才不會自怨自艾,那樣不是惹大少爺心煩厭惡?奴家就在邊上看著大少爺處理公務,一刻不離開大少爺。”
秦世煥在書房坐了一會,心裡裝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手裡拿著公文,半天沒有翻下一頁,怔怔出神。
直到陳梁豐過來敲門,他才放下公文簿“進來。”
陳梁豐進屋後走到書桌前,問“大人喚我過來可是有事?”
秦世煥沒必要隱瞞陳梁豐,他做的事情陳梁豐都有參與,不談陳梁豐忠不忠心,他若落馬,陳梁豐下場隻會比他更慘。
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震驚的陳梁豐張大嘴巴,沉默須臾才回神。
“林氏竟敢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
秦世煥陰鷙的說“我們都低估她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氏絕對不能留。”
“現在動她,那封信真的浮出水麵怎麼辦?”
陳梁豐琢磨著說“是得先找到信件銷毀,這麼重要的證據,她必然格外看著,一定是放在信任的人手裡,不如我讓人去查林氏,再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秦世煥點點頭“眼下隻能這麼處理。”
陳梁豐問“蕭縣令那邊,大人真要拿自己的錢填補?”
秦世煥長長吸口氣,又長長吐出,眉宇間儘顯疲憊“把柄在他手裡,即便明擺著敲我竹杠,也隻能順從,你一會去庫房盤點銀錢,如若不夠,便賣些莊子鋪子補上,湊齊六十萬兩給蕭縣令送過去。”
這次秦世煥是大出血了,寶昌布莊砸了百萬,最後隻回來了二十萬,如今又要在掏六十萬兩交給蕭乘風,秦家已然動了根基。
當初以為林招弟是為秦家招財進寶的女人,誰料竟是這般心機城府。
“老爺相信那筆錢被人偷盜了?”
秦世煥搖頭“林氏已經和我攤牌,不管話裡真假,也絕不可能再拿出錢財了。你倒是可以私下去查,看看能不能找到。”
“是。”
為了更好的調查林招弟,秦世煥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在府中安分了差不多一個月,連院門都沒怎麼出過。
梅雨季的末尾,她才離開府邸回林家村。
這次沒有直接回娘家,她的馬車去了楊府。
幾個從溪邊端著木盆剛洗好衣服的老婦,看到林招弟下馬車,其中一人帶著敵意說“林招弟,你還敢來這裡?”
林招弟冷眼看向老婦“我有什麼不敢?”
老婦當她麵就唾棄“咱們林家村沒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婦人,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