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弟追問“爹,我們家的宅子買在哪?離街上遠嗎?以後我買胭脂水粉是不是方便多了?”
林七斤歎了口氣“就知道買胭脂水粉,真以為我們是搬家去鎮上住的?”
望弟說“不然呢?”
林七斤下午忙活著收拾東西,沒時間和家裡人解釋,這會他覺得該把一些情況告訴她們了。
“我沒在白石鎮買房,你大姐得罪了個不得了的人物,怕仇家來林家村報複我們,所以我們才要連夜離開白石鎮。”
望弟愕然“啥不得了的人物敢動秦縣令親家?”
林七斤說“一時半會我不知道咋和你們說,反正我們得馬上離開白石鎮。”
乾氏問“相公,我們要去哪啊?”
林七斤說“我暫時也不知道,先往洛南走,離白石鎮遠遠的,到時候我們再想安家的事情。”
念弟不高興的撅起嘴“搬不到鎮上,又不能留在村裡住大房子,大熱天的還得趕路,真倒黴!”
望弟看向身邊的乾氏,陰陽怪氣的說“才進我們家門多久就出了這種事?我看是某些人的命裡帶煞,來克我們家的。”
林七斤訓斥道“彆瞎咧咧,換個地方一樣過日子,又不會短了你們幾個吃喝。”
念弟說“四姐哪裡說錯了?大姐可是縣令的兒媳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風光氣派?咋後娘進門沒幾天就出了這事?晦氣死了!”
乾氏心裡苦澀的難受,自己又何嘗想嫁給林七斤?
她十五歲時定下了婚事,因為未婚夫給不起彩禮,便一直拖著。
北境戰事起,未婚夫被抓去充軍,婚事就此作了罷。
爹娘覺得她被耽誤到雙十年歲,又定過親,不好再說婆家,當聽到媒婆子來家裡說林七斤願意出十兩銀子彩禮,娶她回去做續弦,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明知道林七斤家裡什麼情況,可是爹娘還是在她麵前把林七斤誇成花,誆騙她嫁了過來。
三個女兒心知林七斤想要個兒子,一旦得償所願,林七斤還能對女兒多好?
從她進門開始,三個女兒就橫挑鼻子豎挑眼,多喘一口氣,好像也是錯。
早知道林七斤這麼大歲數,家裡女兒個個不好相與,她死都不可能嫁。
現在說什麼都晚矣,這輩子也隻能跟林七斤過日子,隻希望三個女兒早點嫁出去,她少受點窩囊氣。
翌日,午。
餘采薇在新蓋府邸這邊看施工情況,房屋隻差個彆房頂,目前已經開始打井。
孩子們和她一起生活久了,個人衛生很講究,天天洗澡洗衣服什麼的,用水不會少。
怕以後主子和下人共用一口井水不夠,餘采薇索性讓人一個府上打兩口井。
楊二郎說“大哥家為什麼把兩口井都打在前院?在後院打一個不方便嗎?”
楊大郎說“打在屋後不是背井離鄉嗎?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