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眾卿乃國之棟梁,如朕之骨肉臂膀,朕心甚慰。”
“付德高,你事情安排的如何……”
突然憲宗傳喚太監總管付德高。
“回皇上,一切準備就緒!就設在宮殿外的一寬闊的平台處。”
朝野隨著付德高的出來而嘩然,都揣度著付德高的那異樣的神態和誇張的冷笑。
“各位都散朝下殿,皇上決定親審此案,現在一起隨都禦史白寇大人一同前往。”
不晌多時,已到那寬闊的平台,一切都早已安排守候。軍士森嚴,執戈挺立,內侍衛執劍,目光炯炯有神,如神獸威嚴,悍氣十足。
一腥臭還染有血渣子的灰褐色木樁上,捆綁著披頭散發的白庸。
由於這幾天滴水未進,人已進入脫水昏迷狀態,本來白庸想用厲齒咬掉自己的舌頭,可後來被付德高發現用意,就令收監的軍士用布塞緊嘴巴,不讓他有下口機會。
“各位,這就是戕害太後的原罪,這人原來借高超廚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立後宮膳廚期間,先騙取皇上的信任,妖言惑眾,迷亂聖心,並且挖空心思,用魚躍龍門的一道名菜,勾引皇上的好奇,後太後知道後,也想看此如何,不料宴後竟然離奇而去,連太醫也束手無策,不知其菜中有何劇毒所在,此等陰險的小人,應千刀萬剮,並梟首懸於東門!”
一禦史中丞朗朗上口,其音振波均勻。
“現在這裡有一大油鍋,現在將此人也做一道菜,其名為人躍龍門!”
平台上朝野下來的各臣僚,都豎耳傾聽,捋須沉著相看。
“這白庸會不會招啊?”
隻有禦史大夫白寇,心中騰起疑惑,似乎這白庸會招出所有的什麼秘密。
“將這廝給我舉起來,拖去衣服,洗刷乾淨,然後灌入料酒,在用芭蕉,茴香,蒜頭等做輔料,然後給我在油中炸,先炸個裡郊外嫩的……”
付德高咬牙切齒……
“我招……,我招……”
一聲音很脆弱,也很遊絲,如青燈古墓一般荒蕪,而又蕭條。
“哈哈……,由不得你不招!還想隱瞞過去,快說,說了就放你回去!”
“我招,但是這綁的太緊,可不可以讓我喘口氣,喝口水……”
白庸心裡很明白,這次肯定是吳煥使的計謀,不然這宮中上下不會想出這招的,這人躍龍門可真的不好受,並且會玷汙自己的廚業名聲。
“好好,給白庖長卸下腳鐐,還有鬆了這些繩子。”
白寇也提步上前,他緊盯著白寇的那衰弱的眼神,希望能看出個端倪。
“我的那道菜,魚躍龍門,是一道死菜,並不是內藏有毒,而是吃後魚體變異,太後是因腸胃感染,最後患痢疾而薨的,但這道菜並不是我所做的,而是二庖長吳敢所做,並且是他送於皇帝後宮的,他隨我多年,也會製作此菜,應該知道這菜的毒性的……”
“什麼,是吳敢!你憑什麼證明是吳敢所為?”……
“哈哈……這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付總管你也太幼稚了,這吳敢本來是街上的一小乞丐,當日我見他麵黃肌瘦,人都餓的隻剩骨架,也將不多時日,是我救了他,並且把他帶入宮中……”
“還有此等事情?這小子原來也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