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是難受,說好我和陳謙永不分開的,他這一走,我還是不放心,一個人我耽在這裡,心神不寧,恍惚不定……”
最後衣角攥成一團的輪廓在緩緩的分散開來,看過無就象是灰色的一朵九月菊花。
不過與她的丁香花花香差的遠遠的,如同斷垣與精致園林榭台的對比。
“明天我就走了,到了那裡我首先是最想和丁輝喝上幾口酒,最好是烈酒,這樣才有久彆後的快意……”
晚上陳謙在尹娜離店鋪不遠的房間裡說話。
這潺潺的流水,安靜的月光,軒窗小閣,薄影依偎,稀稀相綰。
事情總是來的特彆蹊蹺,薄月稀稀的光亮隨一層黑雲的遮蓋,在屋脊的投影裡漆黑下來,聲音是蟈蟈的輕輕唰唰。
一道亮光趁著窗簾的移動投入在米黃色的瓷磚上。
腳步聲音細細的出奇,如蜻蜓碰著在荷葉上,窗框的一腳跨入瞬間,連白色的圈照月光,被一黑手給擋了半部,那黑影驚慌失措,來不及反應,扭曲著臉,瑟瑟發抖。
“哈哈……,這次你該舒服了吧!彆以為上次就這麼輕易讓你逃竄,攛掇著你這次還會僥幸,故伎重演,可這次沒那麼容易。”
原來是財務兼副經理舒寧傑派人在上次跳窗處安排了人手,敬候就範。
這一直守候在那裡的是藥監部的小王,年輕力壯,還學過少林功夫,有兩下子好身手。
正當王琪霖攥緊著黑影,朝臉上一拳準備打過去時,發現這人很熟悉,頓覺驚訝。
那攥緊的拳頭也就鬆弛開來。
“你是隔壁理發店的小苗,怎麼回事,怎麼會到這裡來,你急荒了錢還是什麼?”
苗力也開始不慌不忙起來,反正都認出來了,無所謂,畢竟自己又沒偷盜的既定現實。
“王醫生,你乾嘛,攥的這麼痛,乾嘛!我到這裡來隻是來走走看看的,白天不方便來看,晚上走走方便!”
“你還挺在理的,你給我先到藥店的廳堂去,然後讓樓上的副經理舒寧傑下來,給你做個了斷!”
“了斷就了斷有什麼了不起的!儘管去叫啊!我會怕嗎?”
苗力見那恬不知恥,還囂張跋扈的一半戾氣,使他更加的憤懣不平。
“快去廳堂,彆裝作如無其事,等舒經理來了有你吃一壺!看你還油嘴滑舌的!”
這麵不改色的樣子,真的出意外,就如同王琪霖瞟了一眼的涼涼的一瓷杯,沒有多想,這杯子是自己的,他喜歡把這花花的茶水杯子放在自己接待台的台麵上。
順著茶杯的曲折反光,樓梯出現棕色的皮鞋影子,並且已經走在了最後一格台階下。
“怎麼回事?這什麼時候啦!你和隔壁理發店的小苗坐下來還有心思聊天!這挺空閒的……”
舒寧傑穿著嶄新的二粒紐扣灰藍西服,精神很是矍鑠有神。與堂廳的四壁環境很是相襯。
“舒經理,剛才我逮到了小苗,是他闖入室內的,我在窗前發現的!他還想抵賴!”
一臉憋屈的王琪霖,覺的自己一身的力氣沒地方使出來,正怏怏不樂。
“到底什麼事情啊!快說出來,沒事情就各自散了,等會驚動尹老板,可不是很好的!”
“剛才小苗說是來找他老婆梅蕪的金鏈子的,說什麼前幾天她老婆的鏈子拉在這裡,所以順便來找一下!”
“有這回事情嗎?居然丟在這裡,那為什麼梅蕪自己不來詢問,再說這裡根本就沒發現過……,你小苗是不是搬弄是非,假借這丟鏈子之事,而行其它不軌之事!”
“這怎麼可能嘛!我老婆說分明丟在這裡的,不信你們去問啊!”
苗力還裝出很無奈很委屈的樣子,好象來這裡就是順便來看看的,既然白天找不到,那晚上來找找或許能找到似的。
“哈哈……,你這油嘴滑舌的小苗,你騙三歲小孩的智商啊,等會把你抓到派出所去,問個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跟我有關係嗎?再說了,去派出所還不是一樣我又沒偷東西,有什麼權力抓我!”
這時王琪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由於經常會去隔壁的理發店裡理發,或者去揩點油圖個方便,是不是抹上程亮的焗油光,精神一下子就改變了許多,回頭率大增,形象直線飆升。
從接觸小苗的那段時光裡,他也知道了小苗雖然店裡生意也不錯,但是由於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被騙上了好賭的惡習,經常夜不歸宿,梅蕪還吵著氣不過來,要逼小苗著去離婚。
“這幾天我不是心急嘛!實話跟你們說吧!上次我偷了我老婆的金鏈子去當鋪當了,而時間也快到期了,所以心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