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這次丁輝主動到大成賓館來找陳謙,就是想把一直憋在心裡的這些話給說出來,讓陳謙那大葫蘆、小葫蘆還有悶葫蘆的鬼把戲給打破個究竟。
這是兩重時空,已經在隔閡之中。
“嗬嗬,首先我剛才說的是真話,你不相信也好,相信也好,現在的尹娜已不是蘇州的尹娜,雖然身體相同無疑,那魂魄已然不在,她是你的前世的一位嬌娘,他她叫陳茜,陳太尉的小千金。”
“你難道忘記了那天突然的夢境,還有你回家後的《夜儔相飲圖》,這都是尹娜送給你的……”
這時丁輝才猛的恍然大悟,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原來真是這樣的,她還特地來我的辦公室找我,說讓我好好保管好這幅《夜儔相飲圖》,有它在就有她在,說了這話她就甩門就走!”
“這下你應該相信了吧!這世界就是這麼奇妙的,我去蘇州還給你帶來了這麼漂亮的尹娜,不過我對不起尹娜,是我害了她,她最後受不了折磨,竟然服毒自殺!這是悲劇,也是我的原罪……”
“你這人,算了不想說了,畢竟不是從前了,一切順其自然。”
“我先回去了,有時間繼續會來這裡和你喝酒聊天的,因為你也一個人怕寂寞,還有你的嫂子一直在催我回去,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
說完丁輝從柔軟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語嗑一時,沉默半晌,然後搖了搖無奈的頭,帶著惆悵,帶著殘餘的悲傷走了。
這第一次從陳謙的嘴裡聽陳謙的那故事,與現在在去感受完全截然相反。
以前丁輝認為那是陳謙的光輝旅程,是令人歆羨的甜蜜,現在則是哀怨,是沉重。
太尉府中的白牡丹都被刨的精光,連一片葉子都不剩,經過花盆的裝填,這牡丹還看過去更嬌美,更奪人眼球。
“整整有二十五盤,當初從蟈縣金沙灘帶過來時也沒注意,原來一下子繁殖出這麼多,看來這很認風土的白牡丹,總算可以落根這京城之中。”
陳平在車輦上一點數,自我誇讚了一番,他對自己的那辛勤耕耘培育還是欣慰的,特彆這次總算懸在的心頭的石頭掉了下來,他當初忌諱付德高會興風作浪,利用這白牡丹在宮中無法栽培,而在太尉則會長的如此號好,造謠出那些流言蜚語,迷惑聖聰,現在倒好,他完全是勝利者,並且被憲宗帝賜了皇牌,可以享受與王府的同等待遇。
“爹,我也想去皇宮,去看看皇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小小年紀,就學會攀比的心態,長大了可怎麼辦,你爹爹這是進宮複命的,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所以下次有機會再去。”
一旁的劉氏拉著陳茜的小手,解說著進皇宮不是可以隨便進的,雖然從陳茜的那水靈靈的眼睛看出了失望,但也是無可奈何。
“我以後一定要有本事,也和爹爹一樣可以自由進入皇宮。”
“嗬嗬……,小心舌頭會長蟲子,不能說大話喲!快,一起進府學習去,背誦《孟子》、《詩經》去……”
說完也不顧陳茜的感受就拉著這小手直接往太尉府的廷堂上去。
“嘟嘟……,飛蟲兒,叼小葉,快相樂,一起玩……”
兒歌殷殷,在府中遊蕩的特彆清脆。
花被送到皇宮後,其中十盆直接放在了憲宗帝的禦書房,和那些原來的筆墨紙硯作伴,還有一些則分散到各處,有禦花園的,有內廷園圃衙門的,還有其它宮殿內的。
“果然是嬌媚無比,陪朕畫白牡丹,終於不用睜眼瞎,憑著滿腦子胡思亂想,有時實為畫牡丹,卻畫出來的是玫瑰或者其它花,沒有白牡丹的那靈魂,就等於畫的是死板的僵硬的牡丹。”
“是的,皇上,這白牡丹可以日夜陪伴皇上,皇上畫出來的牡丹將聞名天下!”
付德高是憲宗帝在哪裡,他的屁股和影子就跟在哪裡。
“你要學著點,這次陳太尉嘔心瀝血,終於解決了蟈縣白牡丹認風土的這一大問題,才在這京城中爭相怒放,所以你要把這技術牢牢掌握,這宮中園圃裡的白牡丹,你可要隨時給盯緊了,彆讓那些園丁又給糟蹋了,最後前功儘棄。”
“是,皇上,奴才一定督促去辦,這次皇上沒有解雇這些沒用的廢物,也是皇恩浩大,他們應該殫精竭慮,知恩圖報,感激涕零的報答皇上的龍恩,讓白牡丹在宮中越開越香!”
“你去辦吧!我現在準備先畫一副看看,是否彆有風味。”
付德高見憲宗帝興頭正濃,也不好打擾,就恭身而退,去各內廷衙門察訪去了,比如上次功勳卓著的新疆純種大蒼猊犬,一夜間秒殺西北的群狼,也為憲宗帝的出行保駕護航。
這蒼猊犬也和付德高的興致,都是凶殘而求富貴。
由於蟈縣金沙灘的白牡丹因為陳平的移植成功,身價大跌,那些原本靠金沙灘牡丹的經濟效益增加收益的官員,都恨之入骨。
縣衙門現在門可羅雀,以往每年幾次憲宗帝都會親自出巡到蟈縣來觀賞牡丹,現在是人去樓空,黃鶴一去不複返,金沙灘千載空幽幽。
“這麼好的皇宮貢花,現在竟然會一無是處,但願今年能恢複原來的繁榮景象,那宮中的白牡丹都凋謝不在。”
這蟈縣的官員心裡都這樣天天念叨,希望陳平的白牡丹是曇花一現,不日就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