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的確是一方水土養一方果食啊!北方的水果沒那麼多汁,而江南的水果水分就是多,並且飽滿豐腴,不象北方的果實乾澀皺皮疙瘩的。
“總算可以到姑蘇了,一路風塵如就在昨日,昨日的橋,那一夜的不眠……”
劉斐突然想起來,住在華抒家的那一晚,的確生疏的地方讓她情緒多樣,攥著白色貼緊肌膚的褻衣不肯入睡。
而白霂第二天早上說一躺下就呼嚕大睡,他是非常的疲憊所致。一晃解決完了那些水果後,他們又浩浩蕩蕩的向姑蘇方向出發了,這放在一起的果皮和水果骨頭(種子)都整齊的留在了那裡。
到了離姑蘇城還有一百裡左右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突然是刮起了一陣南風,本來涼嗖嗖的秋風,頓絕暖意上來,天邊的雲也有風淡雲輕變成了厚重的潑墨般的密雲。
看來是下雨的前奏的來臨。
“天要下雨,我們趕快找個地方避雨。”
“不遠地方好象有座山神廟,雖然破舊,但總可避雨,以解等會的大雨驟至。”
華抒的眼神真是好,在距離五百米這樣的一個樹林隱蔽當然地方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破舊的山神廟。
或許華抒本來就知道那裡有山神廟,他不是說了,自己經常來去這段路的,哪怕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一陣碎馬蹄,同時一驟雨,這伸手差不多要不見五指的黑夜,在雨與馬的疾馳裡,終於到達了那遠處看是依稀低矮的破廟。
雨已在身上打翻著雨渣子,馬麵裙也濕了,浸濕到裡麵的肌膚涼涼的,劉斐第一個衝了進去,找個有墊子的地方坐了下來,這神龕下麵的香火還冒著火,是蠟燭,看來旁邊方圓地方還是有人家的。
“這雨也下的太突然啦,在果園時這天氣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卻是一場惡雨,看這身上,猝不及防,濕了一大片。”
白霂非常的感到不爽快,隻能怨言出出氣,畢竟自己的這套行裝是遭了秧啦!這個夜晚可不大好熬過去。
“怨什麼喲,一個大男人好象一個小女人似的,淋濕了就淋濕了,有什麼好責怪的,你有本事找老天也評理去,在這裡牢騷發發,走遠點!”
劉斐一見白霂愁眉苦臉的樣子,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所以就反而惡語相向。
這樣一說白霂感到不好意思,反而一聲不吭的低著頭,承認著自己是有點太不會吃苦,太不堅強,被劉斐數落完全是準確的,這樣讓自己覺的反而是劉斐在督促著自己,讓自己趕快進步,趕快成成長起來。
“哈哈……,這白霂還傻乎乎的,挺有意思的。”
這一切被華箏看在眼裡,她開始對白霂感興趣起來。
“哥哥,晚上就睡在這裡了嗎?”
“是的,隻能睡在這裡,有個地方睡覺就已經是在享福啦!不象我們那邊的村莊,這裡都是鄉野村民,以前由於教化落後,疏於嚴刑峻法的管製,所以出來了許多早反的農民,還有一些落草為寇的強盜。”
由於華抒是提刑按察使,管理司法的,相當於是現在的省司法廳廳長。
對這裡的民風民情非常的熟悉。
“這山神廟本來就是保一方平安的,但由於常年失修,你看有些牆角都已經皸裂,這次我定要上報知府郭大人,一定要撥款來八這個山神廟修一下,以恢複往日的景象。”
“哦哦……,哥我有點餓!”
華箏感到有點餓,並且也感到有點冷意。
華抒就脫下了自己的一件外套,披在了華箏身上,並且急急的走出廟門外,去馬的側袋裡拿乾糧去。
順便取來了一件乾淨的上褂,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離劉斐那神龕下麵靠墊的地方就幾步距離。還好有村民燒香留下來的長眠蠟燭,在燃燒著火熱的光芒。
而外麵的雨聲似乎也漸漸的停了下來,隻有依稀的屋簷下的滴瀝聲,在廟外的院子裡偶下的小洞,都緩緩的灌滿了水。
天色也比原先的亮了很多,殘星也有二顆在眨眼。
華箏披著哥哥的衣服睡著了,呼吸很均勻,也很溫柔,帶有呼吸出來的一股淡淡的鳳梨香味。
白霂坐在劉斐的旁邊,隔這一個人的距離,他的身子靠在神龕下的一木桌腳上。
他的眼睛似乎很渺茫,他可能在想監學院裡的生活,這京都的監學院雖然無法跟國子監太學相比,差了還好幾個檔次,相當於初中生和大學生的比較。
但是監學院的十幾個春秋還是讓他刻骨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