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果然是自家人,李樸呢!快收拾一下,都給我一起去迎接。”
訇然而行,這前後還跟著府內的丫鬟和內侍。
“你就是陳茜,啊呀!大姨這幾天剛給你寄過了書信,恐怕已經到了,想不到你千裡迢迢,竟然一下子出現在這知府大院,一路這麼遙遠,怎麼過來的,也辛苦了我的好外孫女。”
進了那知府府院後,劉斐坐在了客堂的水雲椅子上,這椅子都是純一色金絲楠木打造。
旁邊的桌子、幾案幾乎都是南國的檀香木。
在暗暗的發散著清臒的幽香。
“大姨,我是和這位白公子一起騎馬過來的,多虧了這位白公子的一路相隨,才可以見到大姨。”
劉斐喝了一口暖茶,潤了潤繾綣的喉嚨。
手指輕輕的舒緩著白霂的方向。
“哦,這位白公子,是不是白寇都禦史大夫的公子,都長的這麼高大了,我去太尉府時,白寇是你父親的學生,當時身後還偶然跟著一個小男孩來太尉府玩耍,似曾麵熟,現在仔細看來,想必一定是。”
劉夫人看了看白霂,雖然變化的幾乎認不出來,但是她還是記的小時候的白霂頜下有一點紅痣,在脖子與下頜的連接處,由於一般情況看不出來,需要白霂抬起頭來才能看清,剛才白霂進知府大門時,劉夫人不經意看了一下,發現剛剛抬頭看知府飛簷翹壁時的白霂,有明顯的一顆紅痣。
“對的,夫人,晚輩就是來自白都禦史的,白寇正是我的父親。”
“想當初你父親白寇一路跟隨太尉陳平,從一個小小的縣丞做到正二品吏部侍郎,也算操守為國,而如今太尉已不複往日,多虧了白寇承難之時,留養陳茜,並且隱姓埋名,如今一晃成人,隻可憐了我那命苦的妹妹……”
說著劉夫人哽咽了起來,頓時淚如雨下,急忙用長袖裡的藏著的一絹布擦了擦躺落在臉頰上的眼淚。
“大姨,你就彆難過了,你這樣,我也想我娘了,還有杳無音訊的在漠北的父親……”
劉斐一聽到大姨的裂肺似哭泣聲,不覺也潸然淚下,抽泣起來。
“都已經歡歡喜喜團聚了,今提些不開心的往事,你看,這屋子都成什麼啦!”
郭琯一看這樣,也擔心劉夫人的身體,畢竟一旦傷心憂鬱,必會傷及心肝,這樣對劉夫人的身體不好。
“我家裡又多了一個新大姐姐,並且這麼漂亮,母親你就彆哭了,我可以有伴,找這姐姐玩。”
郭祺依偎在一個貼身丫鬟的身旁,跑過來見到劉夫人哭,卻用小手抓著劉夫人的衣襟,還微笑著看著劉氏的抽泣。
“這我漂亮的大姐姐要定了,娘親,你彆哭,我要這位大姐姐一起玩。”
“好嗨,那你快去說陳茜姐姐彆難過,娘就不哭了。”
郭祺一聽,就手舞足蹈的跑了過去,也拉起劉斐的酥手,抬頭望劉斐的臉上看。
一陣馥鬱的丁香花香味從小腹出來,幾乎要把少公子郭祺給迷暈。
“大姐姐,你彆哭,陪我玩,我有很多唐南街的泥塑,你一定會喜歡。還有姐姐的人真香,小弟弟都給泥迷暈了!哈……”
劉斐被這郭祺小表弟一逗,突然拿開了還在揩淚的長袖。破涕為笑,她透過還未消失的淚痕中垂頭往下一看。
這郭祺也就跟自己失去母親時,太尉府出事時的年齡相仿,就八歲左右的樣子。
“好呢!大姐姐會陪你一起玩的,我還要長住這裡,不回京都了,要終身陪伴大姨,還有侍奉大姨,我親人現在寥寥無幾,隻有大姨是最親的……”
不覺這樣一說,劉斐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滾落下來。
“彆哭呢,大姐姐,母親說了如果你不哭,我才可以和你一起玩,你才可以一直陪伴我。”
說著郭祺踮起小腳,伸著小手準備去幫劉斐擦淚,就在勾著劉斐的臉頰時,劉斐趕緊抓了郭祺的手,讓他撫摸了自己那白皙如玉的臉。
這讓白霂羨慕不已,因為自己連劉斐的酥手都不敢摸,更何況是那雪腴霜膩,白若玉石的臉頰了。
“劉斐,要長住這裡,看來如果我互送完後,如果爹給我弄好了國子監的一期預備生,那等秋學開始,我可能沒機會再見到劉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