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劉斐也把剩餘的酒喝乾後,並且入了睡意,一丫鬟攙扶著,旁邊是白霂,她所突然想起的和白霂的娃娃拜堂曆曆在目。
不過這也牽出了那場夜明珠的失竊大案,正因為至此案結束,陳平和白寇才心中大悅,迅速決定了這珠聯璧合的一門親事。
“這白霂去哪裡啦?怎麼還沒發現華抒和華箏也在場呢?頭還有隱隱陣僵,帶著刺痛。”
劉斐用外衣套著裡麵薄薄的褻衣,她的胸脯的紋絡曲折清晰可現,淡淡的丁香花香味透徹賓客閣。
“我看就留白霂為公子郭祺的伴讀老師吧!這白霂也是監學院出來的,並且也是國子監的預備生,教教小娃祺兒綽綽有餘。”
劉夫人坐在寢房的梳妝台前,對照著鏡子裡與自己真實的潤顏,還邊讓丫鬟晨晨整理麵膜胭脂,邊轉頭看看正在查看和辦理知府文件的郭琯。
“這……,白府不是我們的知府大院,京城來的,怎麼會耽的住這陋室小齋,我想伴讀先生是可以,但是也得掂量掂量我們自己,堂堂都禦史大夫兼吏部正二品侍郎的公子,怎麼會伺候教誨祺兒呢!”
“反正我明天問問看,我看出今日的端倪,在中午的筵席上,他是不是的會看陳茜,並且很是關心體貼陳茜,我看既然這麼對外孫女用心,隻要陳茜在這裡,他離開就會魂不守舍的,所以……”
劉夫人被丫鬟晨晨敷好一層薄薄的白漿似的麵膜後,站了起來,朝郭祺正在審閱奏折和文件的辦案書桌走去。
“你是不是想打外孫女陳茜的注意,利用這個關節,想把這個白公子留住,做祺兒的伴讀先生……”
郭祺看著一日不曾批閱的姑蘇府的奏折和文件,心不在焉。
“打什麼主意,還不是為了起祺,這府裡的學究都是酸臭儒,你看把祺兒教的傻乎乎的,還有這次差點見不著祺兒,這李樸帶著公子,竟然會毫無知覺的讓人給劫持過去,真是廢人蠢貨。”
“好了,好了,彆說了,至於怎麼樣,明天你就跟白公子說說,看看有什麼反應。”
“這才是郭兒的好爹爹,你看你我都是中年得子,將來耄耋之年,也希望看著郭祺能高中榜元,做個官光宗耀祖。”
賓客閣被晨曦的啼鵑敞開了軒窗。
劉斐用酥手推開窗戶,窗楹上的錦簾也掀開在二邊。
這夜獨自一人睡覺,總算睡的還算舒坦,補了回那昨夜在大名王客棧裡的不眠長夜。
高釺燭台欲秋眼,黯然神傷憶往事。
京竹可曾簫橋春,水不識花草自春。
在白府自己有時看見跌跌撞撞,一直沒事來找事的白霂,甚至會惡心他,數落覷視他,還甚至刁蠻欺淩白霂。
可到了這姑蘇,一路相隨互送,昨日一夜不見,反而覺的好象失去什麼一樣似的,這讓劉斐覺的匪夷所思,搞不明白是不是開始對他的形象已經大相徑庭,徹底的大改變。
“嗬嗬,怎麼可能,本姑娘要的進士頭甲出身,並且學識淵博,至少是來翰林院大學士的天子嬌子,他一個嗷嗷待哺的監學院學子,還排不上號的,休想得到本姑娘的芳心。”
正自我陶醉間,突然丫鬟晨晨來訪,閽門而入。
一絲青裙帔朝霞,繡花暖鞋玉門春。
“劉姑娘,馬上可以用早膳了,我知覺姑娘將起來,所以先照了劉夫人吩咐,來相問一下,不知昨日睡的好否。”
“很好的,謝過大姨和晨晨丫鬟,昨天的那個白公子去了哪裡的?”
劉斐見晨晨丫鬟皮膚白皙,眉毛長而有韻,眼睛如杏仁彎曲瑟人。
手裡還端著盤子,裡麵漱口用的杯子,還有茶水和牛奶。
“夫人說了,這是漱口的,等候再和牛奶,茶水是洗手潤膚的。”
晨晨丫鬟熟練的把東西整理和放好後,麵朝著劉斐微笑著,似乎眼睛裡會說話。
“這個牛奶是潤滋肌膚,又是護衛腸胃的,所以等會小姐請喝了,還有小姐的那個白公子,可能小姐你昨日喝酒微醉,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