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六,胡家暖房,全村人都來,莊家也不例外。
為此,秦月還特意準備了一份大禮,帶著莊家三口去了胡家。
但凡這樣的場麵,門口都要支帳桌的。
記帳的是胡海的大兒子胡鵬程,他特地從縣城趕了回來。
一回家就聽說了莊家的事,還在門口往莊家方向望了好半天。
他上過幾年學堂,會識字寫字,在縣城開了一個雜貨鋪子,一家五口人在那裡謀生。
縣城大,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他都經曆過,象莊家這樣的,不稀罕。
不過莊家好過了,他還是希望結識一下,以後可以多關照下他的鋪子。
秦月到的時候,受到了胡鵬程的熱情歡迎,就連胡海,胡嬸兒也出來迎接了。
這讓在院裡坐著的周氏心情很不爽,她過來都沒受到如此待遇。
這一著急,一生氣,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當即,衝到院門口,雙手抱胸。
她不敢惹秦月,直奔莊石三口而去,大聲的喊道。
“呦,石頭,你家好過了,給村長上的啥禮?讓大家夥看看唄?”
村民們一聽,全都圍了過來。
“就是啊,讓我們看看唄?”
石頭白了他們一眼,轉而瞪向周氏“老虔婆,你上的啥禮?”
秦月沒忍住笑了,學東西真快啊,就連稱呼也這樣直接。
周氏更加怒了,“石頭,你咋稱呼的?我可是你長輩。”
石頭翻著白眼,晃著腦袋“狗屁長輩,跟我媳婦鬨成這樣,仇人還差不多。”
“哈哈,哈哈,”
秦月終於憋不住大笑出聲,石頭太可愛了,好喜歡他呦!
胡海也沒忍住,捂著嘴偷笑起來。
周氏都快被氣瘋了,她衝過去就要打莊石,沒想到石頭上麵一個大嘴巴子,下麵的腳也沒閒著,踹到周氏的腹部。
一聲慘叫,周氏倒了下去。
秦月張著o型小嘴兒,“這手也學會了?”
石頭抓抓頭發,嘿嘿傻笑著。
“這一次不熟練,以後再揍這個老虔婆讓為夫來,這麼嫩的小手,打痛了我心疼。”
好一大波狗糧,秦月差點沒衝上前親他一口。
胡海聽的老臉通紅,正要開口說話,周氏的男人,楊樹出來了。
他扶起周氏,怒斥道“莊石,她又沒做什麼,打老人是不對了,快點道歉。”
“道歉?她老實在裡麵呆著,為何過來找茬?”
“那也不能動手,打老人是不對的,況且你還是個男人。”
“我媳婦說過,賤人就該打,我今兒就打了,你能把我咋滴,不服氣的話,我讓你們一家人上。”
秦月頭一昂,頓覺氣爽,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不管對與錯,什麼時候都護著她,在外人麵前霸氣十足,在自己麵前聽話懂事。
楊樹被莊石擠兌的,放下狠話。
“小子,做人彆太猖狂,小心有一天走夜路沒了命!”
“嘁,少嚇唬人,老子就不走夜路,有本事來家裡,你家女人乾不過我家女人,你家男人更是白給。”
我擦,這話說的,好象很對哦。
楊樹氣得臉色鐵青,拉著周氏就要往家走,可惜周氏扒著門框不走。
“我不回家,禮都隨了,我要吃席。”
“吃,吃,吃,吃個屁吧。”
楊樹甩下她走了,今天的臉丟大了,他怎麼還能繼續待著。
其他幾房,厚著臉皮,繼續在院裡坐著,早就分了家,周氏平時對他們也不好,如今受了氣,才懶得管。
看見當看不見,聽到當聽不到。
即便這樣,周氏仍厚著臉皮不走,他們一大家人,隻隨了一份禮,隻周氏一張嘴就能把本吃回來,更不要說其他人。
十月中旬,莊家的工程終於接近尾聲,接下來就是細致活了。
比如勾牆縫,抹白牆,鋪地磚,上門窗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