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裡,寧國濤神情沮喪的看著打上石膏的腿。
醫生說明天要手術,哪怕再精湛的醫術,將來也會落下後遺症。
隨後寧國濤又看向旁邊的老鐘。
當年老鐘是最早追隨寧國濤的,隨著寧國濤的起勢,他把老鐘拉進來擔任出租車司機。
彆的司機份子錢每年都交六萬塊錢,老鐘隻需繳三萬就夠了,正是因為曾經的善舉,這才讓老鐘拚命把他從聯通大廈背回來。
寧國濤對老鐘說著感謝的話。
老鐘說道“寧總啊,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我看那小子年紀輕輕,下手是真狠啊,我們有七八個都躺在醫院裡呢。”
提及蘇哲,寧國濤眼裡露出怨毒,他跟蘇哲的關係並不熟悉,剛開始打交道是蘇哲主動找上門,雙方去飯店和ktv玩了一圈。
不過,蘇哲給寧國濤留下的印象很深,懂得察言觀色,舉手投足間極其的圓滑,遠超過這個年紀。
寧國濤也是大意了,他覺得蘇哲就算再成熟,能有我的城府深嗎?
老子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都多,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多。
偏偏這個節骨眼翻車了,寧國濤現在對蘇哲頗為忌憚,尤其蘇哲最後看自己的眼神,他相信蘇哲真是動了殺心。
現在是法治時代,哪怕寧國濤也輕易不敢動殺心,這要是被抓,下半輩子隻能在牢房裡麵度過。
老鐘勸道“寧總,我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從長計議比較好啊,對方能在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叫來這麼多人,並且出手還狠辣果斷,我覺得不像善茬,更何況你也有老婆孩子,他就是光腳的。”
寧國濤沉默了,自己是有家室,上麵還有年邁的父母,有妻子孩子。
蘇哲呢?好像隻有一個女朋友。
如果我報複回去,下次見麵說不定就是真正的你死我活。
寧國濤又想到自己的腿,不服氣的說道“我要是年輕幾歲,非得跟他拚命不成,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呢,竟然敢跟老子叫板!”
老鐘在旁邊附和著寧國濤的話“說來說去,還是咱們顧慮太多啊,有家有業,真跟他們那種人打起來,咱們穿鞋的就怕光腳的。”
老鐘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寧國濤的怒火。
是啊,家室是他最大的軟肋,雖然寧國濤在外麵花天酒地,他對妻子感情是真的的,至少妻子得到爹娘的認可,還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以他對蘇哲的了解,這小子可能真會拿家人來要挾。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寧國濤的怒火漸漸冷靜下來,他現在真的後悔,本來被蘇哲打幾拳就算了,趁酒勁叫來那麼多人去砸蘇哲的場子。
看著自己勉強保下來的腿,寧國濤也後怕不已,如果五樓跳下來的話,估計當場就摔死了。
寧國濤靠在病床上開始盤算起來。
第二天,蘇哲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他本不想接,誰知李欣悅比他快一步,拿起電話發現郭安琪打過來的。
李欣悅眼裡露出醋意,這個郭安琪怎麼陰魂不散呢,天天就知道纏著蘇哲。
她想接電話,然後告訴郭安琪說蘇哲跟自己睡在一起。
李欣悅又怕蘇哲生氣,隻好乖乖把手機遞給蘇哲“郭安琪打來的電話。”
蘇哲瞬間沒睡意了,他看著李欣悅,發現李欣悅沒接電話才悄悄鬆口氣。
等蘇哲接聽後,李欣悅靠近蘇哲身邊,想聽郭安琪在電話裡說什麼。
結果聽了一會兒,是什麼郭海峰聯係到出租車公司董事長之類的話,她便失去興趣。
李欣悅賭氣的不理蘇哲,本以為蘇哲說幾句就會掛斷,誰知兩人越聊越多,都開始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