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就是一直隱約聽見什麼‘醜丫鬟’的……”
“哈哈哈,我都聽入迷了,餓死了!”
紅霞,季月,還有箐箐坐一桌上,在床上支一個小餐桌,楚環趴著撐著胳膊吃,身上的傷還真是不方便。
“哎,富家家法嚴麼?犯了錯的,最厲害會受到什麼懲罰?”
“最嚴厲當然就是關進屋裡不給飯餓死了啊……”季月噘嘴道。
“哼……長得醜就要遭受最嚴厲的家法,也怪不得那些丫鬟寧可削骨也不要醜!”
楚環姿勢彆扭,身上的傷被抻的隱隱作痛恨恨地道,“本小姐因為……因為口不擇言受了太後的家法……”
紅霞過來喂飯責備道,“這疼能讓小姐長記性麼?”
“哈哈哈,我要是一個醜丫鬟啊,我就把自己練的力壯如牛,誰看不我順眼我就揍他,本丫鬟就不嫁人了,那誰還能把我怎麼著!”
“哈哈哈,以前還有真有一個到了輩分的烈性子丫鬟,不願意迎合府裡崇尚好皮囊的家風,身體壯如牛脾氣爆如炮仗,外號“老虎妞”誰也不敢招惹,獨來獨往的,慢慢的竟被人遺忘了,有一日她在府外撿回來了一個扔在路邊的小嬰兒,是個男娃,自己偷偷的養著。後來有一日終於被人瞧見了!一時間府上大驚……”
季月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圈,“為了這個小嬰兒府上開了全族大會,挨個問所有少爺是誰讓那個老虎妞生下了孩子,沒有一人承認,把老虎妞叫來問,她隻說這是她的孩子,與旁人無關。府上人覺得那老虎妞必然是存心隱瞞孩子的父親是誰,霸占富家的孩子不知道揣著什麼心思,為了保全孩子隻得好生照顧她,老虎妞因此得了一個小院,月份按照姨娘的規格拿著,倒也過的逍遙自在。”
“那後來呢!”楚環問。
“老虎妞把孩子養的挺好的,那孩子天生會做生意似的,在外麵生意做的有模有樣,富家更堅定的認為那就是富家的血脈,堅決要讓孩子入宗譜!”
“那豈不是好事,順水推舟不得了!”紅霞道。
“老虎妞堅決不同意,隻說孩子是自己,要自建一個家譜,把孩子寫進去!富家當時的家主一下子就怒了!說老虎妞這麼多年吃富家的,喝富家的,還強占富家的孩子,其心可誅!誰知……”
季月停下來,其餘三人放下筷子無不瞪大眼睛期待著。
“姐姐你快說啊……”箐箐催促道。
“那老虎妞是一般人麼?對家主說這些年她花了多少吃了多少,她都兩倍的還給富家!”
“謔!有骨氣!”楚環讚歎道。
“富家作為天下第一富豪之家,向來都是他賞彆人錢,做生意也沒有旁人跟富家議價的,老虎妞這可是大大的藐視富家啊!富家的家主氣壞了,要家法對待老虎妞!誰知……”
“怎麼了!”楚環道。
“誰知……有一日,那孩子帶著一個落魄的老男人來拜見富家家主,那孩子和老男人的樣貌體態一般無二,說這就是當然在路邊丟棄自己的人,是他的生身父親!”
“哈!”楚環眼睛冒光。
“家主這才知道,這些年都弄錯了,這確定不是富家的孩子!白養了!”季月拍著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富家哪能做賠本的買賣,這養育費能少的了麼?”
“那得要多少啊!”紅霞拍著大腿道。
季月擺擺手,“家主倒也仁義,老虎妞從富家除去婢女籍加上這些年的養育費……”
季月伸出三個手指頭晃晃,“不多,三倍而已!”
“三倍……是多少啊?”箐箐小聲問。
季月指著桌上的菜道,“這樣的一桌菜,日日吃夠吃上兩百年的!”
楚環兩手緊扣枕頭一字一字吐出來,“兩……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