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千金大小姐!
身邊的窮仁大哥,鼾聲呼呼,富永年躺在一旁睡不著。
“訣彆言,兩三行,若還能走在君身旁,願舍棄次輩榮華”永年輕聲歎,能寫出這樣話的女孩怎麼會懷著壞心思。他富永年何德何能讓一個姑娘如此牽戀。
“嗚呼……嗚呼……”永年翻身看了一眼窮仁,“唉,大哥啊!”
永年從地下上到窮廟,月光透過破廟的門照得窮不怕仙爺的臉更加斑駁了。這麼嚇人的塑像多大膽子敢來這種地方,真是沒有比窮廟更安全的地方了。
富永年倚著牆坐下來,“季月如果隻是一個尋常的姑娘該多好,不是富家的家養丫鬟,不在楚環小姐身側,不被莊妃相中,隻是千金閣裡一個尋常的喜愛詩書的女子!”
這樣月光下,他可以和她對詩,她先題上句,他立刻接出下句,她笑著說他詩文好爛,他說她隻是堆砌詞藻言之無物。
富永年想著想著笑了,“我想什麼呢,人家是要嫁給真富家少爺的啊!”
“為什麼我也姓富呢,同姓不同命!”
“窮廟月光冷,多情擾清淨,無人憐窮鬼,長恨命無金”。
季月在高牆深宅裡經曆了什麼才寫下“訣彆言”,又是因為什麼跟無事發生一樣再資料局裡見到他,後被太後召見。
“也許她隨便寫寫呢,反正她總是謎一樣看不透,許是跟大哥說她逗我玩呢!”
“是逗我的也罷,逗我也是歡喜的!”永年不自覺又笑了,看到訣彆言之後永彆的遺憾心情真是刻骨銘心,突然再見,黑暗裡撩開了一片天光,豁然明亮的歡喜。
夜深了,永年倚著石象就睡著了,第二日醒過來時,身上蓋著毯子,腦袋後麵枕著枕頭。腳邊不遠處放著一盆水一塊巾子。
“你也是啊,嫌我打呼嚕你早說啊,跑到上麵睡乾什麼!”窮仁道。
永年爬起來,身上酸疼拍拍土拿巾子沾水擦臉擦手,“我得走了”。
“早點回來啊,少跟人閒話,不關你的事不要操心,遇事不要出頭”。
“是,哥!”
“岔路口有一個買早點的鋪麵,多吃點”。
“嗯!”
富永年理頭發,沒梳頭看著很邋遢吧。
“你彆就在乎了,溜光水滑的淨招小姑娘了!”
“嗨……”
“要不是那季月那邪性丫頭對你有意思,咱能混到住這兒了!”
“唉……”永年忍不住歎氣。
“你可不能亂了心智,省的再把我拖進去了!”
“好了,好了,我走了!”
……
大清早的街道人很少,永年的大踏步走忽見旁邊街道一個姑娘披頭散發瘋似的跑,後麵跟著一大隊的小廝,是哪家的外支小姐吧,這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
“小姐!小姐!”
那小姐從旁邊的街道拐過來,衝著永年就過來,永年趕緊閃身到一邊臉衝裡背著,“不關我的事不操心,遇事不要出頭!”
“他死了,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沒做,不關我的事啊……”
那小姐嚎叫著跑了。
誰死了,這莊上又死人了,太後還在呢,也不怕生是非。永年不多瞧繼續往前走,街上的人多了起來。
“金童,金童館的頭牌金童!今天早上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