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千萬好好保重!”
“姑娘也要保重啊”富永年走到季月身邊,“雖然不知道姑娘經曆了什麼,也幫不上姑娘,但是真心希望姑娘好好的!”富永年握住季月的手。
季月抬頭看永年,張張嘴,沒聲音,紙上寫道,“季月多想是個普通的姑娘,不戀富貴,不戀榮華,不戀富家少爺。”
“可恨我一個外來小子入窮道,不然……”
季月不寫字的筆握住永年的手,另一手寫道,“永年是季月心中唯一的富姓少爺。”
千金酒樓大堂裡,人聲鼎沸,天南海北的生意都在推杯換盞間定下契約,黃金在宴席中間滾滾流動,這是千金酒樓,這是富家莊,還有什麼比黃金更令人興奮。
酒杯一響,黃金萬兩。
“季月,季月咱們走吧!離開這吃人的地方,我們有錢,我帶你回老家!”富永年握著季月的手,貼住耳朵道。
季月說不了話啊,心裡萬般情仇此刻是一句也吐不出了。
“咱們現在就走吧,碼頭上就有船,窮仁其實不是我哥,隻不過無路可走時一起討飯吃的。你再回富家一定會死在裡麵,富家豪門深院現在還有太後和莊妃娘娘,你彆回去了!”
季月搖頭,使勁的搖頭,淚星子甩到永年手上。掙脫永年的手在紙上寫,“我還有爹娘兄弟,我是太後和莊妃的人,想死都死不了的人!”
“你……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就是一個丫鬟,先前跟楚環小姐也就罷了,怎得又搭上莊妃和太後,那是你一個小姑娘該去的地方麼!”
季月的淚不停,“你不懂!”
永年怎麼會懂呢,他一個小小書生怎麼會懂呢!季月掙脫永年,手帕子摸了一臉淚,要出門去。
“你彆走,萬一我再也見不到你!”永年抱住季月,季月想要掙脫開,永年越抱越緊。
“我來富家莊就是想掙一些黃金,如今錢有了,我也想走了,跟我回家吧,我家鄉雖然比不了富家莊,但也是有山有水的地方,咱們買幾畝地,雇幾個人來種,不要富貴榮華,隻要塵世的幸福!”
季月放棄掙紮,永年捧住季月的臉,“以後有一兒一女,你就教他們讀書寫字,兒子一心考取功名,敢經商就打斷他的腿,女兒如你一般,能詩能畫!好不好!好不好!”
季月蹙眉輕輕張張嘴,做了一個好的嘴型,永年立刻吻住季月,兩人纏綿起來。
……
天色將黑,季月偷偷溜進富家大宅,富府現在戒嚴的厲害,出入富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季月有皇家令牌在身。
一路溜著小路走,行至一假山處,聽得裡麵傳來若有若無的談話聲。
“可不得了,我們院主奶奶發了大火,小丫鬟隔輩勾搭少爺,懷了孕,院主奶奶要打死小丫鬟呢!”
“嚇!那個杜蘭溪私下裡賣避孕的藥粉的給小丫鬟們,小丫鬟買來方麵和少爺苟合,誰知杜蘭溪暴露了,連帶剛懷孕兩個月的丫鬟也被發現了,造孽啊!”
“唉……本來偷偷流產就好了,這下完蛋了,估計性命不保了!”
“好好的怎麼要撿抄呢!”
“那誰知道,府上的事情越來越看不懂了,不知道大太太怎麼著了,不是連千金大小姐的院子都抄!”
“謔……那許是跟皇家娘娘有關!”
“嗯……一定!”
季月貼著假山入口偷聽,遲疑了一下故意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裡麵瞬間沒了一點聲音,想必一時半會裡麵的人不敢出來,大步走了。
杜蘭溪那個杜娘入府杜蘭溪,私下裡偷賣的是避孕的藥粉,季月當時在名單上寫這個名字就是瞧著杜蘭溪不順眼,母親被少爺代入府的杜娘,許是私下裡不檢點的,沒想到真有這麼大的事情。
季月下意識捂住肚子,今日和富永年快活一時,萬一懷上身孕可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