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轉身看去,一道倩影慢慢進入大家的視野。
蓮步輕移,不驕不躁的步伐彰顯著來人的淡定從容。
走到跟前,大家才看清楚是鐘靈毓。
雖是普通的布衣打扮,不戴珠釵,但仍遮不住絕美的姿色。
君東辰急忙走到鐘靈毓身旁,開口說道,“靈毓,你不用擔心,若父皇問起來,我為清風作保。”
清風是靈毓特意安排保護自己的,他如果連清風都護不住,怎麼對得起靈毓的一片好心。
不論父皇怎麼責罰,他都一定要保下清風。
鐘靈毓看著眼前的四皇子,眼神堅定,語氣沉著有力,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和前世戰神回朝時的身影相重疊。
即便受儘欺辱,仍然熱血擔當,這才是戰神本色。
“東辰不用著急,你看這是什麼?”
鐘靈毓宛然一笑,從袖口中掏出一枚銅製令牌遞給了君東辰。
君東辰接過來,細看這個令牌,一麵是龍虎雕刻,另一麵是“禦賜”二字。
即便他沒見過幾次,也知道這是皇家親衛所特有的令牌。
“皇家親衛?”
“對,就是皇家親衛,清風冷月兄妹二人已經被皇上欽賜為皇家二等親衛,隸屬賢王府,已經登記造冊,冊封文書也在我手中。”
鐘靈毓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說到此,她特意看著君東賀問道,“五皇子,要看清風的冊封文書的話,我也可以奉上。”
“可惡!你分明就是……”君東賀氣得臉紅。
這個可惡的鐘靈毓,分明就是剛找父皇求的旨意,他從未聽說父皇曾冊封兩個江湖人士為皇家親衛。
“分明是什麼?五皇子若還不服氣,我們自可到鐘伯伯那裡仔細分辨分辨。”
鐘靈毓成竹在胸。
自她決定讓清風冷月當護衛開始,她就磨著自己老爹趁機向皇上討一道旨意。
怕的就是被人隨意找茬。
幸好今日皇上召見老爹,一切都趕得剛剛好。
君東賀仿佛一隻落敗的公雞,一聽“君伯伯”三個字,瞬間泄了氣。
雖然他一直有二哥撐腰,但在父皇麵前,估計誰都抵不過鐘靈毓。
還記得他小時候在國子監進學,因為捉弄了鐘靈毓,被父皇罰抄了三遍《求學》,他抄了三天三夜,毛筆都用禿了十根。
他一直認為父皇對一個結拜兄弟之女嬌寵太過。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鐘靈毓五歲的時候在宴會上胡鬨打翻了父皇的酒杯,卻陰差陽錯幫父皇躲過了一場毒酒刺殺。
自那以後,父皇就視鐘靈毓為福星,他們幾個皇子皇女都要靠邊站。
他是吃過虧,又不傻,去父皇那裡討打。
這一腳,他隻能自認倒黴。
思及此,他發現二哥半天都沒有出聲,反而臉色陰沉得像要吃人一般。
這時的君東霖看到鐘靈毓,眼眸越發深沉。
看到她一派從容地把老五氣得直冒煙,手指更是不自覺地攥緊,往常清風朗月的做派怎麼都裝不出來。
可鐘靈毓自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鐘靈毓談笑自如的樣子,比之前追著自己跑的時候,更加耀眼奪目。
而她竟然還朝那個瘸子笑,顏色更比以往明豔許多。
想起吏部尚書的女兒任傾城那無鹽的長相,君東霖嘔地不行。
等他將來登上皇位,定要讓鐘靈毓跪在他腳邊哭求。
“二哥,二哥?回營地嗎?”君東賀小心翼翼地詢問君東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