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鐘雲傑暈倒後,鐘立業就被馮婉娘安排跟著鐘雲傑。
負責照顧鐘雲傑的衣食起居,偶爾還乾一些跑腿傳信的工作。
三位尚書公子打獵受傷的事情搞得沸沸揚揚,鐘立業知道自家老爺必定要過問,所以就一直在禦醫署外麵打轉。
果不其然,又聽說了這個驚人的消息。
何其的腿,骨裂還是其次,禦醫為何其正骨包紮的時候,發現他的傷腿上還有一個毒蛇咬的牙印。
何其的整個小腿已經開始烏黑發紫,可這是何種毒蛇咬的,陳飛和何其當時隻是一晃而過,說不清楚。
這下禦醫署又炸鍋了。
幾位禦醫聯合會診,拿出的解毒方子也隻能暫時控製住毒性不要蔓延太快。
最遲明早若還解不了毒,那腿和命隻能二選一。
要命就要斷腿,要腿就不能要命了。
聽了鐘雲傑轉述的消息,歐陽中興也急了,謔得站起身,喝道。
“我這就去打斷我那不肖子的腿,讓他給何其賠罪!”
鐘雲傑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歐陽中興又按回凳子上。
“歐陽兄,何至於此啊,不要衝動,指不定還有彆的辦法呢。”
這時,站在一旁的鐘立業開口說道。
“老爺,要不我去問問小姐?您忘了,當初冷月姑娘中的那什麼江湖奇毒,就是小姐幫她解的。”
歐陽中興一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剛才說要打斷歐陽典的腿,並不是作戲。
斷自己兒子一條腿,也是無奈之舉,總要給陳飛和何其兩家一個交代。
可若能治好何其,那兒子就不用受罪了,他也是親爹啊。
“這位小哥說的可當真?!”歐陽中興語氣激動。
“是真話啊,當時濟世堂的王大夫都說冷月姑娘沒救了,確實是我家姑娘把她帶回府裡治好的。”
鐘立誌話裡全是推崇之意。
現在全鐘府裡的人都知道小姐在學醫術,雖然小姐說還沒有出師。
但府裡人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先讓小姐練手,百試百靈。
府裡的下人都暗地裡說小姐是神藥仙子投胎轉世呢。
鐘雲傑輕瞪了鐘立業一眼,“立業,切莫大包大攬,萬一靈毓沒有辦法,豈不是耽誤了何其的傷情。”
鐘雲傑想的比較遠。
這治傷可大可小,治好了功勞一件,治不好也是引火燒身,空結愁怨。
雖然他也可惜何其這孩子,可他也不想讓女兒卷入。
都是人精,歐陽中興一聽就知道鐘雲傑的話中之意。
“哎呀,鐘兄,鐘大哥,我知道你的顧慮,這都火燒眉毛了,死馬都要當活馬醫了,就讓令愛出手一看吧,有什麼差錯,我一力承擔!”
“這……不妥吧……”
鐘雲傑還是有點遲疑。
“哎呀老哥,算我求你了,時間緊急,再拖下去可就真的耽誤了!”
歐陽中興急得汗都要出來了。
鐘雲傑一咬牙,同意了。
都是為人父母的,能幫還是要幫一把的。
“好吧,那就讓立業去問問我女兒的意思,但是這結果,誰都不能保證。”
“是是是,對對對,不會賴上鐘姑娘的,快快快,鐘小哥快去!”
歐陽中興已經親自動手將鐘立業推出了帳外。
鐘立業站在營帳外還有點發懵,被冷風一吹,回過神後就一溜煙兒地跑去自家營帳。
……
一盞茶後,鐘靈毓已經明白了鐘立業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