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自南遷後,一直在皇家旁邊的配院辦理公務。
鐘雲傑每天從馮府出發都需要小半個時辰,這下好了。
下衙後,他坐著馬車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新家。
看看氣派寬敞的鐘府,他心中無比自豪。
他的女兒可真有眼光。
次日早朝時,當鐘雲傑“不經意”地把搬家的事告訴皇上時,君震很為好兄弟高興。
但當他聽到鐘雲傑顯擺是女兒安排的以後,他不禁心裡有點酸酸的。
想想自己一堆不成器的兒子女兒,哪個都是伸手向他要東西。
看看人家鐘靈毓,小小年紀都給父母送院子了。
他自動忽略了銀子是從鐘府出的,就認定真是鐘靈毓送給父母的。
他看著窩在議事殿角落裡的老大、老三、老五和老六四個皇子,越看越不順眼。
老二是被禁足了,老四因為腿疾一直都沒讓他上朝觀政,從雍城到南江城,君震一直也忘了。
君震轉念一想,出聲說道。
“今日無事,早些下朝。”
說完君震轉頭看著看著好兄弟。
“雲傑,你喬遷之喜,朕怎麼能不備些薄禮去府上恭賀一二呢,走走走,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走!”
“郭坤,快去內庫,挑兩件東西,抓緊跟上。”
鐘雲傑隻是忍不住向好兄弟顯擺一下,可沒想邀請他去啊。
女兒今天還說要準備席麵,慶祝搬家,這可好,還帶回去幾張嘴巴。
可任鐘雲傑再怎麼說不用,還是被君震半推半就得帶回了鐘家。
一刻鐘後,君震看著眼前氣派大方的鐘府,嘖了嘖嘴說道。
“老鐘啊,你這年紀輕輕的就開始享兒女的福了,真讓人羨慕啊……”
鐘雲傑撇了撇嘴說道,“皇上福氣也不淺,您多子多福,不過您說的薄禮還真是薄啊……”
鐘雲傑舉著手裡的兩塊折疊得薄薄的雲錦,在君震麵前晃了幾晃。
君震暗道郭坤做得好,給了郭坤一個乾得好的眼神。
隨後催促著說道,“禮輕情意重,彆耽擱了,快領我進去轉一轉吧。”
郭坤收到皇上的眼神心裡直樂嗬,他算是搞明白了,皇上就是以捉弄鐘尚書為樂,一看鐘尚書吃癟,皇上就高興得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三個人剛穿過第一進的院子,就看到一個麵積不小的演武場。
此時演武場上正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過招。
雙方各持一柄木劍,你來我往毫不相讓,轉眼間已經過了幾十招。
白衣服的少年劍招稍顯淩亂,最後敗下陣來。
這白衣少年便是君東辰,黑衣少年是清風。
清風收劍後讚賞著說道,“四皇子,你可真是個練武的奇才,不到三個月都能在我手下過幾十招了,這讓我師傅知道了,非得追著你收徒不可!”
清風對四皇子的稱讚並不是客套話,這世上就有人天生根骨奇佳,悟性奇佳。
這君東辰大概就是這種人。
若不是君東辰學武起步慢,定早早在江湖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君東辰聽了清風稱讚的話微微一笑,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習揮劍,從不停歇,為的就是早日出師,在靈毓需要的時候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