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氏的話,都能理解她的想法,不少圍觀的百姓們都暗自點頭。
鐘靈毓見此,提議到,“不如我派人去衙門請一位仵作來?”
秦氏嗤笑道,“你們當官的都是官官相護,我才不信呢,不過就是看看胃裡的東西,就是一個殺豬的都能辦到。”
“我今天就是衝著討個公道,不然也不會讓人動我家男人的屍體。”
說完秦氏又再次衝著人群喊道,“有沒有哪位義士,能幫我們孤兒寡母的討個公道,放心,隻要幫忙,我定會重謝!”
這時,人群中一個年輕的人舉手示意。
“大娘,我可以幫忙,我以前在藥鋪學過幾年醫,處理過刀傷!”
秦氏一聽,急切地說道。
“哎呀,還是好人多啊,小夥子,快來!”
人群中的那個年輕人得到了同意後,向身邊的年輕男子一抬頭示意,便如一尾活魚靈活地鑽出人群,來到了仁心堂門口。
然後衝著鐘靈毓說道,“這位姑娘,可否借一把刀?”
鐘靈毓揮手示意冷月,冷月便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遞給了眼前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叫高聰,今天隨自家主人一起,特意來的這仁心堂看熱鬨。
想到這裡,高聰眼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彩。
隻見他從腰間掏出一方綿手帕,纏在頭上捂住口鼻,又挽起袖子,並對著屍體雙手拜了四下,嘴裡說著“莫怪莫怪”,然後開始了解剖。
這個少年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刀下去,血肉分離的聲音,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牙根發酸,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尤其是秦氏,直接嚇得大呼一聲退到了同來的幾個男子身後。
隻敢遠遠地從幾人的空隙間觀察高聰的動作。
冷月也護著鐘靈毓向後退了幾步。
由於當場解剖的事太過駭人,高聰周圍瞬間變成的真空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都靜靜等待,沒有人喧嘩。
最後,似乎過了好久,高聰終於打開了死者的胃。
隻見他拿匕首做了幾下翻動的動作,似乎是在翻看死者胃裡的東西。
當場已經有一個人忍不住吐了起來。
還有幾個人強忍著惡心捂著嘴跑開了。
高聰心中不屑,不過是個死人,才解剖了個胃而已。
想當年他跟著少爺走南闖北,還動手幫仵作驗過屍。
曾經把一個屍首的內臟全部剖出來又放回去。
現在這種小場麵,開胃菜都不夠。
當然,高聰忘了,他第一次幫自家少爺解剖的時候,吐得昏天暗地三天不想吃飯的事兒了。
回歸正題。
高聰又借了一個粗瓷碗,將死者胃裡的東西盛出,後又向仁心堂借了一根銀針試毒。
最後,高聰大聲宣布道。
“各位鄉親,經我檢驗,死者的胃裡確實隻有一些藥物的殘液,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我剛才也已銀針驗毒,藥液沒有毒。”
冷月一聽,說道,“你們聽聽,我們仁心堂的藥並沒有毒,所以這個人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圍觀的百姓聽了冷月的話,不少人紛紛點頭。
“是啊!這不沒毒嗎!”
“沒毒,那這人的死跟仁心堂有什麼關係!”
“就是想訛錢的吧……”
……
秦氏一聽,也顧不得害怕了,她上前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