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寒光一閃,就要向田慕青胸前砍下去。
就在大刀距離田慕青的胸口隻有半寸時,田慕青出其不意拿出一塊金牌,展示在王五麵前。
王五被金光閃花了眼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再一湊近一看,金牌上寫著“禦賜”二字。
王五腿窩子頓時一軟,連忙把手裡的刀扔到一旁,驚慌地躬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奴才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大駕,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
說完王五開始磕頭,霎時地麵上的灰土就沾滿了額頭。
這時張三看到王五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十分不解。
他湊近王五,問道,“怎麼了兄弟,你跪這個小白臉乾什麼?”
王五一把將張三也拽翻在地,朝他頭上就是一記重拳,嘴裡教訓道。
“瞎咧咧什麼,還不快給貴人賠罪!”
此時張三也注意到了田慕青手中的金牌,嚇得也跟著一起磕頭。
田慕青不想再和這兩個小兵廢話,硬著聲音說了一聲“滾!”
兩個小兵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楚萱雙手搖著田慕青的胳膊,崇拜地說道。
“田大哥,你真厲害,又一次保護了我!”
田慕青聞言淡然一笑。
他想起來第一次見楚萱的時候,就是楚萱被鄉村的地痞流氓為難,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還是拿著木棒虛張聲勢,最後嚇退了那幾個地痞。
現在想想,他是不是自不量力?
如果他不出頭,楚萱應該也能保護好自己的吧。
見田慕青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自己,楚萱心中疑惑,撅著小嘴再次說道。
“田大哥,你在想什麼?怎麼都不理萱兒。”
田慕青回過神來,掩飾道。
“沒什麼,可能最近有點失眠,有點跑神。”
楚萱繼續問道,“田大哥,你剛才拿的那個牌子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那兩個官兵那麼害怕?”
放往常,田慕青會細細向楚萱解釋一下。
但今天,田慕青隻是狀似無意地把剛才的金牌塞回腰間,淡淡地說道。
“沒什麼,家中長輩給的傍身的牌子罷了。”
楚萱終於肯定,今晚的田慕青,有點不一樣。
以前每次見麵,田慕青看她的眼神裡都是愛慕和寵溺。
今天卻異常地冷淡,甚至都沒有直視過她的眼睛。
太不尋常了。
但她不相信田慕青會拒絕自己,畢竟,田慕青曾經看自己的眼神,和那些迷戀自己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想起來她今天約田慕青出來的目的,她不動聲色地招呼田慕青在餛飩攤子坐下。
“大叔,要來兩碗餛飩,一碗不要蔥花。”
“好嘞!馬上就來!”
餛飩攤子的老板手腳麻利地下餛飩、裝碗。
不用一盞茶,兩碗熱騰騰的餛飩就放在了楚萱的麵前。
楚萱將那碗沒有蔥花的端到田慕青麵前,嬌俏說道。
“田大哥,我知道你不愛吃蔥花,這碗是給你的。”
說完楚萱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個白胖的餛飩,快速地吹了幾口,就咬了一半。
結果可能是餛飩太燙,楚萱被燙地合不攏嘴,又不停地用手朝嘴裡扇風,幾番折騰,才把餛飩咽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