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裡的所有人都被這聲大喊吸引了注意力,不約而同看向聲音傳出來的方向。
原來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任傾城。
看到自己女兒打斷皇上服藥,吏部尚書任同輝急忙出聲製止。
“傾城,休要在這裡放肆!”
說完他慌忙從席位上起身,快步走到聖駕麵前,拱手賠禮道。
“皇上,小女不懂事,打擾了皇上的雅興,臣替小女向您賠罪。”
君震一看這場麵,眉毛一挑,把手裡這枚祛風丸又放回了瓶子裡。
開口說道,“任愛卿不必見外,少年天性,率直感性,不足怪罪,但朕想問問任姑娘,為什麼說這藥不能吃?”
這任傾城的意思,分明就是說鐘靈毓獻上的祛風丸有問題。
若這藥真有問題……難道是有人陷害鐘家?
他自是不相信鐘家會害自己,他對鐘雲傑一家放一百個心。
任傾城一聽,表現的時候到了。
她給了鐘靈毓一個輕蔑的眼神,殷勤地走到禦前,向皇上解釋道。
“回皇上,臣女得到消息,鐘靈毓製的這祛風丸有毒!”
任傾城的話瞬間傳遍了整個暖閣。
在場的大臣女眷們都震驚了。
“這任家姑娘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說鐘家意圖謀害皇上!”
“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不可能,鐘尚書是何等忠心……”
“可能不可能,目前還說不準……”
……
任傾城的話,嚇得任同輝一哆嗦。
這個逆女,不知道又成了誰手裡的刀。
鐘雲傑行事滴水不漏,對皇上的忠心更是無可挑剔,否則他早就超越鐘雲傑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任同輝忙出聲打斷女兒,“逆女,你胡說些什麼!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腦袋糊塗了,快回家……”
君震一聽,臉色陰沉地都要滴出水來了。
他抬手製止任同輝繼續教訓女兒,一雙虎目緊緊盯著任傾城,沉聲問道。
“任姑娘,你這是檢舉鐘家想要毒死朕?”
任傾城被皇上的氣勢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還好她並沒有蠢到家,忙分辯道。
“臣女……臣女並不是這個意思……”
她目光遊移,有點心虛。
她的侍女牡丹不過是在壽宴開始前給她傳遞了一個消息,說是二皇子的人特意給她遞的消息。
說的就是鐘靈毓獻的藥有毒。
而她隻需要指出鐘靈毓的藥有毒,被加入了異族秘藥毒術就行了。
剩下的,自有人收場。
可皇上的語氣,似乎並不在意這藥被加入了什麼。
那質問的語氣,仿佛自己說的不對,就會受到嚴懲。
想到這裡,任傾城心中憤然,卻不敢表露。
隻能斟酌著說道,“回皇上,臣女不是那個意思……臣女隻是覺得……覺得……覺得鐘靈毓可能製藥的時候被人鑽了空子……”
“對,臣女隻是怕因鐘家疏忽,連累皇上中毒,所以才沒忍住打斷皇上的!”
任傾城靈機一動,調整了一下說話的重點。
她不敢說鐘家要毒害皇上,可定鐘家這疏忽之罪,總跑不了。
“哦?靈毓,你有何話說?”
鐘靈毓自剛才任傾城開口,就一直冷靜從容地站在原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