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傾城被自己老爹一拍,差點歪倒在地,又小心翼翼地跪直身子。
隨後小聲說道,“是二皇子身邊的楚萱……”
聲音雖小,但在無人喧嘩的暖閣,足夠君震周圍的幾個人聽到了。
包括二皇子君東霖。
此時君東霖不淡定了,他唰的一下站起身來,疾步走到君震前跪下說道。
“父皇,兒臣對此事並不知情,楚萱不過是兒臣身邊的一個舞姬而已,她做的事兒臣不知啊!”
“再說兒臣並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啊,如果知道有人要謀害父皇,我一定第一個站出來指證,這麼會讓父皇處於危險之中呢。”
二皇子說得情真意切,不少大臣聽到了都暗暗點頭。
二皇子眼眶微紅,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其實心裡已經將楚萱罵得狗血淋頭。
什麼一石二鳥的妙計。
說什麼既能栽贓鐘家為自己出氣,又可以待父皇中毒後拿出解藥,得父皇器重。
結果呢。
南轅北轍的結果。
不僅沒有栽贓鐘家成功,反而暴露了自己栽贓的小動作。
什麼毒藥,竟然一點毒都沒有。
想治鐘家個不察之罪都沒有理由。
反而幫鐘靈毓再次揚名。
這下滿朝權貴都知道鐘靈毓做事縝密,製藥技術高超了。
而自己隻能跪在這裡假裝哭泣求同情,可惡。
此時隻能斷尾求生,棄車保帥了。
楚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女人,非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君震聽了君東霖的解釋,揮手吩咐郭坤。
“去老二的院子,把那個楚萱帶過來。”
“其他人也彆跪著了,除了老二和任姑娘,都回位置坐吧,折騰半天了,累的慌。”
鐘雲傑帶著女兒行禮後退回了席位。
任同輝即便不忍心看女兒跪了半天,也沒有辦法。
隻能暗暗拿眼神剜了二皇子一眼,然後回到了席位上。
郭公公當即領著兩個皇家親衛直奔二皇子居住的彆院而去。
可惜無功而返。
“啟稟皇上,老奴帶人趕到二皇子彆院時,那名楚萱姑娘已經不在了,老奴問了其他人,早在一盞茶之前楚萱已經謊稱替二皇子辦事離開了皇家彆院,此時已不知去向了。”
聽了郭坤的話,君東霖忙辯解道。
“父皇,您看,這楚萱既能假傳我的意思離開彆院,就能假傳我的意思給任姑娘傳話,這從頭到尾都是楚萱一人所為,兒臣完全不知情啊!”
此時任傾城也仿佛開了竅一般,幫襯說道。
“皇上,應當就是楚萱出於嫉妒我和二皇子有婚約,所以設下這個栽贓重臣的圈套讓我和二皇子跳,以圖離間天家父子關係,離間我和二皇子的關係,計中有計,心思十分歹毒!”
鐘靈毓聽到任傾城這精彩的解釋,忍不住心裡默默給她鼓掌。
這編故事的能力也是沒誰了。
估計是話本子看多了。
當誰都眼瞎把二皇子當成寶呢。
以鐘靈毓上輩子對楚萱的了解,君東霖也不過是她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秘密的工具而已。
她在楚萱看君東霖的眼神裡,看到的隻有輕蔑和敷衍,沒有一點愛意。
隻有君東霖那個豬頭以為楚萱是天底下最愛她的女人。
看著君東霖和任傾城,鐘靈毓頭一次覺得他們怎麼這麼相配。
不過也幸好有任傾城這個變數,這輩子,君東霖和楚萱一再產生隔閡,也是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