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能看出門道兒，但是我相信我姐姐，我爹說了，我姐姐是絕頂聰慧之人，她撇開那些孤本不看，就看這些手劄，那這些手劄必定有比那些孤本更有價值的地方！”
“好好好！”
霍夫子連說三個好字，笑地合不攏嘴。
這小子，雖然是在誇他的姐姐，但實際上是對他撰寫的兵書評價非常高。
就衝這點，他破天荒地說道。
“靈秀，既然這樣，以後你看我的手劄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我。”
“真的嗎！太好了！”
鐘靈秀喜地又恭敬地向霍夫子行了一禮。
鐘靈秀喜滋滋地想到，他以後可是要當大將軍做戰神的人，有了霍夫子親自教導，那當個戰神是不是手到擒來。
他都能想象自己將來披掛上陣，排兵布陣，大獲全勝的激動場麵了。
隨後，霍夫子又轉身看著鐘靈毓問道。
“鐘姑娘，你這兵書不是為了自己找的吧？”
“霍夫子怎麼知道？”
鐘靈毓有點驚訝地問道。
霍夫子胸有成竹地一笑，說道。
“你剛才翻看書籍的時候，隻是一本又一本快速瀏覽，這是找書的狀態，如果是愛兵書之人，應該直接就捧著一本投入地看起來了。”
鐘靈毓不得不佩服霍夫子觀察入微。
“霍夫子說對了，這些書確實是幫他人所求。”
霍夫子沉吟了一下，追問道。
“可否告訴我是為誰所求？老夫雖然是一個普通的夫子，但也知這書不能到了心術不正的人手中，助紂為虐就是老夫的罪過了。”
“靈秀雖鬼靈精怪些，但正直厚道，我不擔心，其他人，我還是要多嘴問幾句的。”
這兵書之重要，可大可小，真落到了賊人手中，血流成河，伏屍百萬也隻是用兵之人一念之間的事情。
鐘靈毓再次真誠一禮，恭敬答道。
“夫子所言極是，這兵書是為我的未婚夫君東辰所求，我保證，這兵書隻會用於保衛我大夏國的疆土和百姓，若有違背，人神共棄。”
見鐘靈毓說的這麼鄭重其事，霍夫子也把擔心放回了肚子裡。
這四皇子他雖然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才乾，隻知道他是個跛足不受寵的皇子。
但以鐘家的門第和修養，以鐘雲傑那個人精看人的精準度，能接受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作為女婿，那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至少人品是不用擔心的。
最後鐘靈毓選定了九本兵書，和霍夫子約定，由鐘靈秀借閱幾本兵書，抄寫兩份後再來換其他幾本。
就這樣，鐘靈毓將準備的年禮留下，又再次感謝過霍夫子後就帶著弟弟回家了。
……
轉眼就到了除夕這一天。
鐘府上下已經被裝飾得年味十足。
幾十個紅豔豔的大紅燈籠整齊地掛在廊下，發出的橘紅色的光芒，讓冬日都多了一絲暖意。
馮婉娘從一大早就開始在廚房忙碌，為了這頓年夜飯忙個不停。
鐘靈毓怕母親累著了，於是也來到廚房幫忙。
一進廚房就見到兩個廚娘和一個廚師親圍著灶台切菜炒菜，乾得熱火朝天。
而馮婉娘則拿著菜單在一旁指揮，偶爾幫忙嘗個味道，配個菜色。
鐘靈毓挽起袖子，說道。
“娘，有什麼是我能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