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毓見陳芝芝拒絕，也沒有強求，於是不再多言，繼續喝茶。
這邊，陳芝芝繞到茶棚後麵，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
一炷香後，陳芝芝返回茶寮，鐘靈毓便準備掏錢結賬。
陳芝芝卻一反常態，攔下鐘靈毓，說道。
“靈毓，你彆動，這次讓舅母請客，今日能乘你的馬車已經給你添麻煩了，怎麼還能花你的錢？”
說完陳氏就爭著搶著去付賬了。
此時鐘靈毓注意到，陳氏從腰間掏銅板的時候，有一個空紙包被連帶著掏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紙包上還殘留著一點淡黃色的粉末。
鐘靈毓看了一眼，心有疑惑，卻沒有在意。
一行人重新上路。
馬車又走了一段時間，行至一段荒無人煙的山林附近的時候，拉車的馬兒突然不走了，任馬夫怎麼揮鞭子，馬兒就是不走。
馬夫停下來一看，馬兒不知怎麼回事開始拉稀。
“奇怪，我這兩天好好伺候，沒讓它吃什麼壞肚子的東西啊？”
鐘靈毓察覺到馬車停下後，掀開簾子問道。
“為何不走了？”
“小姐，這馬兒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開始拉稀，不肯走了。”
馬夫弓著身子，語含歉意地說道。
這下回去，鐘管家非要扣他月銀不可。
千叮嚀萬囑咐還是出了紕漏。
一旁的陳芝芝眼中滑過一絲情緒，快地讓人難以捕捉。
陳芝芝開口說道，“靈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不咱們走著去臥佛寺吧，我看約莫有二裡地就到了，冬天走幾步暖和。”
“這馬兒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好不了，咱們到臥佛寺下麵的集市，再找個獸醫來看看，看好了再去臥佛寺接咱們，這樣兩不耽誤，你看可好？”
鐘靈毓沒有馬上回答。
她下了馬車，走到馬兒跟前，撫摸著馬兒安撫了幾下。
此時馬兒嘴邊的黃色粉末引起了鐘靈毓的注意。
她回想起來，剛才在茶攤的時候，陳氏如廁回來時，搶著結賬的時候，從她腰間掉出來一個紙包，裡麵就是黃色的粉末。
這二者，很可能是同一種東西。
鐘靈毓不經意間沾了一點馬臉上的粉末，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心中一個念頭蹦了出來。
她瞟了一眼眼含期待的陳芝芝，然後若無其事地對陳芝芝說道。
“舅母，那咱們就走著去吧，再不行到了臥佛寺另外租一輛馬車便是了。”
“明明可以坐馬車，這下可好，我的新衣服都要搞臟了……”
馮雨桐聽到要走著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新衣服，不滿意地嘟囔道。
陳芝芝裝作沒有聽到，笑著說道，“咱們快走吧，彆耽誤了祈福的吉時。這邊走，我認識路。”
陳芝芝說完就拽著磨磨蹭蹭的馮雨桐，率先走在前麵。
鐘靈毓眸光一閃，悄聲對冷月說道。
“冷月，待會兒注意點。”
冷月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走了約莫二裡地，就如陳芝芝所說，到達了臥佛寺山腳下的集市。
“哇！想不到這裡的集市這麼熱鬨！”
冷月驚歎道。
賣糖葫蘆的，賣糖餅油條點心的，應有儘有。
還有賣首飾賣布匹瓷器的，看得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