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安江真的更進一步,那到時候想給安江做聯絡員的人,絕對多如過江之鯽,又哪裡還輪得著他。
知曉這個消息後,吳冕對待安江的態度自然是更見恭謹,來到停車場後,便快步幫安江拉開車門,等到他上車後,輕輕帶上門,然後跑進了駕駛室,回頭道“領導,咱們是回管委會?還是去管委會宿舍樓?”
“我先打個電話。”安江閉目沉思少許後,便拿出手機,找到彭學兵的電話撥了過去。
彭學兵這些天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安江的電話,一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慌忙接通,然後語氣中帶著急切和恭敬道“安主任,您那邊事情都忙完了?”
“忙完了,剛剛下高鐵,這不就趕緊給彭總你打個電話。耽擱了這麼幾天,彭總你可千萬彆見怪啊。”安江笑嗬嗬一聲,然後道“不忙的話,咱們見個麵?你看是去開發區管委會,還是在縣城?”
“就在縣城,鬆鶴樓,我做東,給安主任你接風洗塵。”彭學兵急忙道。
“好,等下見。”安江輕笑,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向吳冕道“鬆鶴樓。”
吳冕點點頭,便驅車向鬆鶴樓趕去。
與此同時,彭學兵也慌忙從辦公室起身,一邊往外趕,一邊給肖鳴打電話,讓他買幾瓶好酒帶去鬆鶴樓。
安江跟彭學兵搭上線了?
這小子想乾什麼?
肖鳴聞聲一怔,但還是不假思索的當即連聲應下,旋即眼眸中掠過一抹陰冷的寒芒。
這些天,他也沒閒著,又去開發區找了秦曉星幾次,可惜每次過去,都碰好大一個釘子,甚至有一次,他強行闖進了秦曉星的辦公室,還被秦曉星叫來幾名工人抬著他丟到了外麵。
這一切,讓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覺得腦袋綠得鋥光瓦亮。
而他也下定了決心,腦袋上有點綠不要緊,橫豎他也早就給秦曉星戴了幾頂帽子,可是,這個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一定要狠狠的訛安江一筆,從這家夥嘴裡摳出來幾塊大肥肉。
今天這聚會,剛好便是他試探外加敲打安江的好機會。
片刻後,鬆鶴樓門外。
安江乘車趕到時,彭學兵已是帶著肖鳴站在酒店門口翹首以盼。
一看到吳冕拉開車門,安江走下車後,彭學兵立刻笑得跟一朵花般,快步向前迎了過去。
但剛走了兩步,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本該跟在他身旁的肖鳴,竟是一點兒動靜沒有。
這讓他立刻皺起眉頭,一邊心中暗罵肖鳴這時候還在安江麵前擺姐夫的臭架子,一邊回頭惡狠狠的向肖鳴看去。
可這一眼掃過去不打緊,他卻愕然看到,肖鳴此時此刻正死死盯著安江,五官扭曲,拳頭緊捏,眼裡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那模樣,簡直跟見了殺父仇人都差不多!
這孫子怎麼在這裡?
安江看到肖鳴,也是不由得一怔,而當看到肖鳴那怒不可遏的樣子,更是眉頭微皺,心下有些迷惘。
但等他看到身邊的吳冕,眼中忽然露出明悟之色,嘴角浮起玩味笑容。
上次在酒店的時候,可不就是吳冕攔住了肖鳴,才讓他和秦曉星成就了好事!
隻是,肖鳴當初不知道吳冕的身份,而今看到吳冕和他聯袂出現,心中當然能猜到些什麼,也自然是——
仇人相見,那自然是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