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很聰明。”宋雨綺見狀,微笑頷首,旋即,柔聲講述起來。
正如安江料想的一樣,祁偉光當初的確是拿宋雨綺的性命要挾,逼迫當時到處逃竄的宋華林帶著賬簿現身。
但宋華林的確出現了,可是,卻並沒有攜帶賬簿。
宋華林告訴祁偉光,他將賬簿存在了海外的一個信托機構,對方會在每年聯係宋雨綺一次,隻要能聯係上宋雨綺,並確定她的人身安全,那麼,就不會把賬簿公之於眾。
但是,如果聯係不上宋雨綺,發現她存在人身危險,就會立刻將賬簿披露在海外媒體。
祁偉光的手雖然長,可是也伸不到國外,而且,那些信托機構更是將信譽二字視作了立身之本,自然不可能為了祁偉光的仨瓜倆棗,就砸了百年招牌。
祁偉光聽到這話後,怒不可遏,而且對宋華林的話,也是一個字兒都不相信的,便當著宋華林的麵,酷刑折磨宋雨綺。
但哪怕是宋雨綺遍體鱗傷,宋華林也是緊咬牙關,死不開口,隻是威脅祁偉光,如果宋雨綺死了,那麼,就等著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到時候,祁大書記的名字就會響徹海內外。
祁偉光恨到發狂,便讓人開始折磨宋華林,哪怕是竹簽子插進了指甲蓋裡,哪怕是滿嘴牙被拔了個精光,可是,宋華林都一口咬死了賬簿就存放在海外信托機構。
祁偉光無可奈何,便讓人將宋雨綺送去了醫院診治,隻留下宋華林慢慢拷問。
而那一次,也是宋雨綺最後一次見到宋華林。
“我至今都記得,我被那些人帶走之前,爸爸用手抹乾淨臉上的血汙,對我擠出一個笑容,告訴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宋雨綺講到傷心處,沿著眼角淌落兩行清淚,喃喃道。
安江輕輕歎息,抽出兩張紙巾,遞到了宋雨綺麵前,見她沒有擦拭的意思,便幫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宋雨綺的遭遇,要比他淒慘太多太多了!
無論怎樣,安山河的身份,都讓祁偉光不能動用太過陰狠的手段。
但對付起宋華林和宋雨綺,祁偉光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知道嗎?我無時無刻都在希望祁偉光能夠死掉,可是,我又希望他活著,活到我複仇,我能夠把他加諸在我身上的那些傷疤,如數奉還給他的那一天!”宋雨綺倔強的抽了抽鼻子後,看著安江,燦爛一笑,道“想看看我背上的傷疤嗎?”閱寶書屋
不等安江開口,宋雨綺便一把將緊身t恤扯了下來。
黑色抹胸,映襯的白皙若無暇美玉,令人目光迷亂。
緊跟著,宋雨綺捂著胸口,轉過身來,將後背露在了安江麵前。
“這是……”
安江看到宋雨綺的後背,眼角立刻劇烈抽搐了一下。
宋雨綺原本如一塊羊脂美玉般光滑無暇的後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粉色疤痕,猙獰無比。
不僅如此,宋雨綺還在後背紋上了刺青!
那是一朵碩大無朋,被火焰交織著的紅色蓮花!
那些疤痕,正是蓮瓣與火紋的紋絡!
“紅蓮!”
“業火!”
下一刻,安江喃喃道,眼眸中滿是疼惜。
自疤痕中長出的,自然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而是自深遠地獄之中生出的紅蓮。
紅蓮之火,便是業火!
要灼儘這世間一切惡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