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然是讓小白睡我的房間,我給她換了乾淨的床單被套。
我擔心最近雨水多,濕度大,會不會洗乾淨放著的床單都已經長蘑菇了。
還好拿出來一看還是乾淨的,讓胖子聞了,也沒有什麼異味,才給她換上的。
我去了悶油瓶的房間,但絕對要管住自己,這老屋子的隔音是真的不好。
我側身向他躺著,問“小哥,張海客去了杭州,會不會來找你?我們是不是要準備點什麼?”
“不會。”
他說的很肯定,可能他們有聯係,沒有什麼要緊事,也不好來打擾他們族長的清靜。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但也一直沒有睡著。
反正睡不著,我就把這次去杭州的經過,當個笑話說給他聽,這是我第一次把他不參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他還是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我以為他不會給反應了,可他又突然輕輕的翻身,伸手撫過我的臉,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笑了起來,他隻是不說話,可心裡比誰都精。
我告訴他一件事,必定是想知道他的一件事。
我翻身起來傾向他說“關於你的任何事,我都想知道。”
“什麼時候的?”
“你小時候的……”我說出這話就已經後悔了,不是每個人的幼年都是快樂的。
但我馬上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張海客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兩歲,讓我心裡像打翻了一瓶陳年老醋。
悶油瓶淡淡的說“我已經忘記了。”
我歎了口氣,幸好你忘記了,回憶過去無異於撕開舊傷口,我又何必這麼殘忍。
我靠近過去,伸手抱他,他乖乖的讓我抱,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
放下剛才說的話題,我就發現,我靠的太近了,今晚恐怕很難收場了。
我趁他乖的讓人心疼的時候,想不動聲色的全身而退,但他又怎麼會讓我得逞。
他速度的優勢永遠占據主導地位,我被他一把摟住。
我輕聲說“今晚不行。”
小白還在呢,要是讓她聽見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悶聲說“我輕點。”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翻身就壓了上來,我一點動作都不敢有,也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壓抑到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有點恍惚。
“小哥……”
我剛出聲,他的唇就堵住了我的嘴。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和雷聲,其實掩蓋了我們的聲音。
雨一直到天亮之前才停,我也在雨停之後才踏實睡著了。
沒多大一會兒悶油瓶就起床了,他是風雨無阻的,反正天天這樣,早已習以為常。
我隻是迷迷糊糊的提醒他“小哥,昨天晚上的雨太大了,你不要進山了,怕不安全。”
“嗯。”
以後我就又睡著了,一直到胖子把我揪了起來,然後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碗麵條,都泡爛了。
“胖子,你有病啊,這麼早把我叫起來乾什麼?”
現在還不到八點。
“快吃吧,吃完了我們去買菜,小白來了,你不好好招待一下啊?”
“買菜跟吃你煮的麵條有什麼關係,我不吃,我又不七老八十,你那麵條是煮給沒牙的吃的吧?”
“去去去,愛吃吃,不吃拉倒,誰讓你半天不起來,麵條泡爛了還怪我。”
我就把麵條倒進了狗盆裡,跟悶油瓶出門的狗子,半路跟不上他速度,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