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麵麵相覷,然後年輕一點的那個反應快,她跟我說“我們都不知道你的電話,所以也沒有辦法叫你。”
我早就預見到了,我的稻穀肯定全部都淋濕了。
一個女人笑著說“沒事,我們幫你收好,蓋起來了,沒淋到雨。”
我一聽都愣了一下,她們幫我收了?
“那……”
我還沒說話,她們又說“彆說了,快回去吧?明天才能曬了。”
說完就都跑了。
沒跑幾步,一個女人又折了回來說“記一個你的電話吧,要有事也好找你。”
“……”
我把電話號碼給她了,以後兩三天,這裡曬穀子的幾個女人的電話我全有了。
這些女人都很純樸,沒有什麼齷齪心思,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出來。
悶油瓶外出幾天,我手機裡多了那麼多的女人電話,不知道他還高冷得起來嗎?
一個君子動手不動口的人,解決問題很簡單。
下午,今天多雲,天氣不是很好。
我決定今天曬到晚就收起來了,不曬了。
因為天不好,所以我一整天都在場上待著,沒有回屋。
阮小龍帶了認識的人來村裡收糧食,然後就看到了我和一群女人一字排開坐在陰涼處,我看手機,她們發布村裡的情報,和新聞。
我雖然看著手機,從不插嘴,但什麼都不耽誤,手機的內容我看了,她們的話我也聽見了。
阮小龍看到這一幕,簡直笑瘋了。
他笑到彎著腰半天直不起來。
等我回屋之後,阮小龍就跟我說“村裡的年輕男人都不在家,現在是後防空虛,吳老板,你這一手來的挺高明啊。”
我看著空空的村屋,來去都是我一個人,我悶悶的說“嗯。”
阮小龍是屬於那種哪兒都能摻和的人,就像大藥鋪的甘草一樣,哪裡都用得上。
因為天氣預報說晚上有大雨,我的穀子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所以想把它收起來。
他什麼人都認識,加工稻米的他也認識。
他就給人家打電話,說“我一個朋友,身體不好,重活可能乾不了,你們能來人幫忙嗎?”
我急忙說“不至於,不至於,我能行的。”
我就想告訴他,不用賣慘,這點活我能乾。
“沒事,我和他一起長大的,幫個忙怎麼啦?你就不用管了。”
半個小時,人家果然來人了,三四個和阮小龍年紀差不多大的,都是二十多歲。
七手八腳就幫我把穀子收起來了,很有經驗的樣子。然後拉去加工成了大米。
至此我才真正了解了,一棵穀種到變成一粒米的過程,簡直有很多感慨。
被分離出來的穀殼還可以給鴨子和天鵝墊窩,這也是阮小龍說的。
感慨半天,我決定發個朋友圈。我都不記得我發這玩意兒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用了八張圖片,記錄從播種,除草,打藥,抓魚,控水,收割,到成了一粒米的過程。
小花是第一個評論的,隨後就熱鬨起來,白昊天,黑眼鏡,坎肩,王盟,還把我二叔都炸出來了。
隨後是胖子他們一行人,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點讚,他們比我更加感到不可思議。
胖子評論可以啊天真,自己一個人就乾了?
然後白昊天就語氣不善的說什麼叫小三爺一個人,你和小哥呢?
胖子說四妹,你聽我給你狡辯,不是……
然後我就不說話了,我私信問胖子什麼時候回來,我欠了一堆人情,等著他回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