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的病情遠沒有想象的嚴重,可能是我一直在吃中藥的緣故,身體底子好了。
隻是高燒一直不退,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看似很嚴重的表象。
“嚇死我和小哥了,天真,你知不知道我們回到家看到你已經一點反應都沒有了,你知道我連死的心都有了。”胖子說的很誇張,但他著急,我是一點也沒有懷疑。
我們平時玩歸玩,鬨歸鬨,他對我,對小哥,那是一點不摻假的。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們怎麼樣?沒休息趕回來的吧?”
“那是,那不得趕回來見你最後一麵啊?要是見不到,那就得等下輩子了。下輩子的事誰說的清楚,唉……”看我沒事,胖子又開始耍嘴皮子了。
悶油瓶不說話,一直靜靜的看著我們。
我住院都幾乎成了家常便飯,胖子伺候我都有經驗了。
“先定酒店,白天我陪著你,小哥白天睡覺,晚上他陪你。”
“不用,我又不嚴重,你們這半個月也累了,去休息吧。”
“你少說廢話,這都是高利貸,以後連本帶息還回來的。”
胖子借他乾兄弟的廚房給我做清淡的飯菜,儘心儘力。
就是同病房的家屬,並不像上次遇到的那麼和善。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整天板著個臉,和病床上的男人就跟仇人一樣,翻個身能整出個驚天動地的動靜。
她每次咬牙切齒的給男人翻身,我就把頭縮進被子裡,感覺有點不忍直視。
胖子把頭也鑽進被子裡來,壓低聲音跟我說“你就瞧好吧,這男人年輕的時候肯定不把女人當人,現在不中用了,該人家收拾他了。”
“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說嗎?哎哎……”
胖子被一隻手硬生生從被子裡扯了出去,我掀開被子一看,是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小,小哥……”
“乾什麼?”
胖子就笑起來說“說句悄悄話,小哥,你想聽啊?”
悶油瓶沒有說話,明顯是不想聽。
還是和前次一樣,白天胖子照顧我,晚上悶油瓶陪著我,胖子去酒店睡覺。
這晚胖子和悶油瓶出去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十一點多才回來,病房裡的燈都關了。
那女人有點惡狠狠的,她看所有男人的時候都這樣,包括我們,特彆是胖子。看小哥的時候,她臉色沒有那麼難看。
這果然臉長的好看,在什麼人眼裡都好使。
我以為悶油瓶今晚不會來了,本來我也不嚴重,不需要陪床。
然後我就睡著了,悶油瓶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我都沒有發現。是他微涼的手在我額頭上試了一下我的體溫,我才醒過來的。
“小哥。”
病房裡很暗,那女人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裡麵什麼都看不清,我隻能大概看到一個人影。
悶油瓶輕聲說“你睡吧。”
我又問“你是不是回雨村了?”
“嗯。”
我知道他回去乾什麼了,猝不及防的心裡又有點不是什麼滋味。
我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問“你明天要回張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