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是六點鐘起的床,然後帶著狗出門散步。
那個叫李茜茜的中醫說了,我現在適合六七十歲的老頭的作息,晚上九點睡,早上五點起。
如果能一直按照這個方法養下去,身體健康的都不一定能熬過我。
搞得我好像很怕死似的。
昨天晚上因為睡的太晚,所以今早就六點才起床,有點暈暈的,出門被冷風一吹就清醒了。
胖子房間門開著,他的鼾聲幾乎能把房頂給掀了。
小哥也還在睡,我就沒理他們,一個人帶著狗出了門。
昨天晚上的雨下了一夜,今早短暫的停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又開始下。
我剛到半路,雨不大不小,但時間一長就會淋濕了,我隻好往回走。
如果雨水一次這麼多的話,田裡的麥子就不太好管理,水分太過於充足,它會長得很快。
麥苗長的的太快的話,它的灌漿期就會遇上最冷的時候。這是阮小龍說的,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
但看他很有經驗的樣子,我也就暫時相信了。
狗的興致很高,一直到處跳來跳去,跑到我看不見的的遠處,然後又快速跑回來。
下雨了,它也不能不跟著我往回跑。
說好給它買狗糧的,但後來一直也沒有給它買,沒有狗糧,它吃剩飯也吃的挺開心。
回到家,我給了它幾塊餅乾,它在門口的廊簷上啃的時候,我去了書房。
昨天晚上那個朋友又發來一些資料,因為小哥一直沒回來,我也沒心情看,就撂下了。
這一上午,我都在書房裡看這些資料。
我小心翼翼的從盒子裡拿了一個青銅鈴鐺出來,反複的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我也不想問悶油瓶,昨天晚上的事,我不至於跟他生氣,但我始終想不明白,我認為他沒有情緒變化,那就是我的原因。
可我又怎麼他了?
十點半的時候,胖子在下麵喊“天真,天真。”
胖子起床了。
“啊?”
“在哪兒呢?光聽聲音了,人呢?”
“我在書房呢。”
我聽見胖子上來的腳步聲,就把盒子又放回到書架上,那隻被我拿出來的鈴鐺就在桌子上,我用一本書蓋住了。
“你在乾什麼呢?大清早的。”胖子出現在書房門口,他頭發有點兒長了,睡一覺起來,那頭就跟狗刨了一樣。“反正也沒什麼事,你怎麼不多睡兒?”
“我不是天天都這個時候起的嗎?”
“也是,小哥回來了嗎?”
“回來了,昨天晚上十點多鐘回來的。”我說著把書也放回書架上。“他還睡著呢。”
胖子說“我跟你講啊,我昨晚睡得特彆香,根本沒聽見小哥回來,六點多的時候我就聽見你腳步聲了,我眼睛睜不開,就跟被澆水粘了一樣。那咱倆彆說話,讓小哥多睡會兒。”
我看了他一眼,說,“就你那麼大聲,你以為他還聽不見?”
胖子才想起來,剛才他在下麵喊我的時候,那聲音鄰居都能聽得見,彆說小哥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小哥睡著。”
雨下了一天,我也在書房待了一天,晚上也是在書房睡的。
睡之前,胖子輕輕的跑上來,斜靠著門看了我半天。
我把書放下,看他嘴裡又在吃著什麼,就沒閒過。
我問“胖子,你乾什麼呢?都這個時候你不去睡。”
“怎麼啦天真,你跟小哥吵架啦?”
我就笑,那得多牛的人才能跟一個不說話的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