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胖子看著我說“天真你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開車呢,這路也不好走,我也沒法看他是什麼表情,隻是聽他那口氣像是說正經的,我隻好說“那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嗎?”
胖子吃著從菜市場他“相好的”那裡順來的胡蘿卜,邊吃邊說“我不是說你當小小哥的爹,我是說咱家是不是缺個孩子,你是不是應該考慮當爹了?”
我笑著說“那你生一個啊?”
“我不行。”
我笑著瞟了他一眼說“你承認你不行啦?”
胖子回過味來,咂嘴說“我說的是當爹,我不行,你想什麼呢?”
“我說的也是當爹。”
胖子半天不說話,我瞟了他好幾眼,確定他是不會說話,我才說“胖子,有的東西不能強求。”
胖子這才說“你那是強求嗎?這不是上趕著呢嗎?小白……”
“胖子……”我打斷他的話,但他也是為了我好,隨後我也隻能耐著性子說“我比她大那麼多,我都能當他爹,對了……”
我故意說“你不會是想讓我乾脆給白昊天當爹吧?”
胖子猛啃一口胡蘿卜說“那是歲數大的問題嗎?小哥比你大多少歲,你自己說說,你爺爺輩的人,他嫌你小啦?”
我沒聽他說廢話,我看他啃胡蘿卜,就想起大熊貓,胖子跟那玩意兒是不是還有點像?
回到家我也在沒有接他這茬,這麼多年了,我心裡有誰,他不會一點也不知道。
回到家就看見悶油瓶在給狗看腳,狗的腳流血了,看起來是又受傷了。
“怎麼啦,小哥。”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被狗咬了。”
“啊?”胖子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說“這狗可是夠慫的,你說咱仨也是江湖有名,養這麼個玩意兒出去一趟還被咬成這樣?”
我笑了笑,去找了紗布和酒精,我和小哥一起給它包傷口。
這狗慫我沒看出來,畢竟村裡的狗沒有它不敢咬的。它世故我倒是看出來了,隻要是悶油瓶在,就算把它弄疼了,它也不敢齜牙。
它的腳掌被彆的狗咬穿了,肉墊被咬了一洞,疼的渾身瑟瑟的抖著。
我笑著說“看著都疼。”
我笑的十分不厚道,但悶油瓶以為我心疼了,他看著我說“沒事,很快會好。”
我摸了摸狗頭,和悶油瓶對視的時候,胖子走過來說“走,誰咬的你,你大爺我帶你報仇去。”
那狗像是能聽懂胖子的話,顛顛的就跟著出去了,胖子邊走邊說“你怎麼這麼慫呢,咱家天真當年逮誰咬誰,你是半點他當年的風采都沒有啊。”
“死胖子!”我一炸毛,胖子撒腿就跑,狗也跟著它狂奔而去。
要命的是,我回頭還看到小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心裡就控製不住,我變成這樣是為了誰?你不會一點也不知道吧?
但我確實也不想讓他知道。
我心裡涼涼的,低著頭有點不知所措,我想走開,去找點事做,走到台階前,乾脆就坐了下來。
悶油瓶輕輕地走過來,也在我旁邊坐下,我沒有抬頭看他,低著頭說“小哥……”
我想說這跟他無關,但我話沒說出來,悶油瓶的手輕如羽毛一般撫摸我的臉,我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