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多年的羈旅之行讓這二人神經緊張,花淺淺擺擺手,“哪能有什麼事,你們家小姐可是將軍府嫡女!我是回來要點錢,進宮不是也沒什麼嫁妝嘛,有些關係需要打點。”
這話恰巧落在了出門的花夫人耳朵裡,她快步迎上來,對女兒的思念之情不言而喻“淺淺回來了,缺錢跟娘說,你來看看,娘這兒又不少珠寶首飾,一生戎馬又用不上,你拿去用了罷。”
花淺淺歡天喜地的跟著自家娘親進了門,殊不知另一邊莫宸乾處境似熔爐。
“花將軍如此氣勢洶洶,可是邊境出了大事?”莫宸乾眉頭緊皺地看向剛剛衝進宮裡的振國將軍。
每次前線有緊要軍事,花將軍都是如此衝進皇宮的。
“陛下,我將女兒嫁與你,你為何欺我花淺淺,打的她渾身是傷,哭著回門?!”他出門時看了一眼,花淺淺手上有紅腫。
不過,那是她炸雞時不小心濺的油點子。
“花將軍此言從何而來?朕與錢妃從未有過爭吵,相處甚是和睦,怎會欺辱於她?!”莫宸乾聞言一臉不可置信,難不成這錢妃回去告狀,倒打一耙?
那騙他致富都是陰謀?
花富甲看著皇帝小兒的麵色誠懇,不像說假話“那為何我閨女今日莫名其妙回了府?”
“這……”莫宸乾語塞,你閨女是回家借錢的你不知道嗎?!
他招呼著花富甲坐下“振國將軍莫急,朕與你細說,錢妃誌存高遠、有勇有謀,深感宮廷圈不住她,想要自開酒樓,今日回家應是回家取錢去了。”
“取錢?開酒樓?”花富甲凝眉思考。
嗯,像是他閨女能乾出來的事兒。
“正是,花將軍不如先回家問清楚,若是真是朕的原因,你再來興師問罪也不遲。”
可等花富甲回到將軍府,哪還有自己那好閨女的身影。
甭說花淺淺了,胡佳、胡薇連帶著他正廳的古董花瓶都不見了蹤影。
一問才知道花淺淺生龍活虎的,隻是回來要錢罷了,風風火火的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此時花淺淺正坐在馬車上,懷抱著一車的瓷器珠寶到了典當鋪。
一聲令下,胡佳、胡薇就已經把它們拿去典當了,由於胡佳、胡薇“氣場甚大”,當鋪老板錢都多給了五兩。
玲瓏看著數錢合不攏嘴的花淺淺,不禁問道“宿主,你縱容部下使用武力真的好嗎?”
花淺淺嗤之以鼻“那不怪我,誰讓那老板以為我是冤大頭想要欺瞞於我?”
也是,誰讓那當鋪老板企圖魚目混珠呢,他哪知道這花淺淺穿越過來前早就研究過珠寶鑒賞呢?
花淺淺仔仔細細數了三遍之後,把三千六百兩銀子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作為酒樓支出。
路經集市,人聲鼎沸,小商小販數不勝數,雖然都是些戶口的小本生意,花淺淺開簾望去,注意到那些商販穿著都極其簡陋,衣服上都打著補丁。
“這金國,貧富差距是不是很嚴重?”花淺淺難得地正經。
玲瓏也跟著嚴肅“是的,受教育水平也偏低。”
深深歎了口氣,花淺淺放下簾子,一路無言。
一直到了宮門,花淺淺才緩過勁兒,暗暗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沒想到一進後宮,就轉角遇見昨日那個富貴皇妃——林杏兒。
林杏兒掃了她一眼,又看看身後的胡佳、胡薇,嗤笑出聲“這是哪個宮的丫鬟?怎穿的如此寒酸?”
花淺淺氣急,要不是你們這些富人搜刮,窮人至於個個打補丁嗎?但她還是懂禮儀尊卑的,草草福了福身
“本宮花釵宮錢妃花淺淺,不是什麼宮人,見過貴妃姐姐。”
“你這行的是什麼禮?”林杏兒指著花淺淺大喊,她聽過花淺淺,就是因為花淺淺,她才隻能屈居金國第二美。
如今一看,雖隻是穿了一件淡藍色紗衣,但嫵媚雍容的麵龐和星光點點的雙眸,卻足以吸引萬人,林杏兒不禁心中憤恨。
她身旁的宮女也認出花淺淺,直言她不是丫鬟嗎?結果被花淺淺一眼瞪得不敢說話。
“禮數不周,穿的還寒酸,你如此出宮,豈不是辱我皇宮臉麵?”
花淺淺笑笑,走上前盯著林杏兒,“貴妃娘娘,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怎麼貴妃娘娘穿著如此華麗,都掩蓋不住長相的寒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