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被晁厝包場,樓下全是守護的侍衛,楊書安掏出令牌命令他們帶路,接令牌的侍從眼力勁不錯,認出令牌後一番阿諛奉承帶他來到了三樓一個包間。
可能是包場的原因,房間沒有設置隔音的法陣,在二樓就聽到屋內翻雲覆雨的聲音,好在他到屋前就結束了,不然他都不方便在此刻出聲打斷。
“大白天的放浪形骸儘情縱欲,真不愧是你啊晁兄。”
“誰啊!”屋內的人聲含慍怒。
侍從彎腰答道“啟稟少主,是皇城來的楊家公子,說是與少主相識。”
屋內頓時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門推開,男子臉色發黃眼圈發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主。
“原來是楊兄啊,今天怎麼有空找我來了。”男子踹了侍從一腳,“愣著乾嘛還不快找些姑娘陪著。”
楊書安聞言趕忙將侍從叫住,這要是被夏瑩靈知道了他還怎麼做人,他的準則可是風流而不好色,跟女子談詩作賦還行。
“慢著慢著,以晁兄的精壯的體格來說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今日找你是有一事相商。”
“何事啊?”晁厝聽著納悶,他這大老遠的跑來能找他有啥事。
“我在路過城外一個村子時遇到了你的人,聽他們說是奉你的命令要去拆一個村子供奉的廟宇,這不是純純的誣陷嗎!我想以晁兄的品格段然是不會做出這般倒行逆施之舉,所以就幫你把他們打發了。”
晁厝眉毛一挑,他收到訊息稱,那幾名下人在報上了他的大名後還是被揍了,於是叫人整理兵馬準備出發,自己則趁機來此發泄一下,沒想到對方就找上門了。
他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肯定不會乾那種事,多謝楊兄保我清白,讓我查到是誰汙蔑我非宰了他不可!”
“那就好,這件事三公主也是目擊者。他許諾會保村子無事,我想晁兄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晁厝大驚“三公主也知道了?”
楊書安整理了一下晁厝的衣服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不過她也覺得是有人冒名頂替,要我說那夥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濫用你的名聲。有你在這兒,周圍必然是一派和諧安定的局麵。”
“那是自然,楊兄跟三公主說,我一定會管理好附近的百姓安全。”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先好好玩,不必送了。”
“楊兄慢走啊,下次來我做東再請客!”
楊書安聽他這麼叫喊,頓時一個趔趄,他請客?去這種地方嗎?
“快,趕緊讓集結的人馬散開,該乾嘛乾嘛去。”晁厝急忙叫來了侍從吩咐道。
楊書安到樓下對迎麵來的幾人比了個手勢。
“搞定了,我們走吧。”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會老實聽話?”
“放心吧,晁厝雖然是個紈絝子弟,還是知道給他老爹少惹麻煩的。像拆一座廟這種事也就遇上了我們,換彆人誰會管。”
月上樹梢,花香蟲鳴,村子裡悄悄潛入兩個人,站在廟前望著雕塑出神,“真了不得啊,悟不透隻能先拆走了。”
他們走進廟裡剛準備動手,一道劍氣在二人瞳孔放大,忽的一陣風吹過,沒有留下一點塵埃。
樹林田間的昆蟲一如往常的鳴叫。
“什麼,兩個人就這麼沒了!?”
沽州城一座院落內,中年男子一掌拍在茶幾上,桌椅連同茶杯化為齏粉。正是他收到消息後慫恿晁厝拆廟,他看出廟宇劍韻不凡也曾去領悟,失敗後便動起了心思。
然而他看到晁厝整頓好的人馬又解散了,大失所望下隻得派遣兩人去探視。果然如他所料,廟宇沒有那麼好動。
他在客廳間左右踱步,一樁大機緣放在眼前就這麼錯過太不甘心。
“師伯,要不我們還是稟告宗門,讓掌門和長老來做決定吧,發現廟宇的不止我們一家,當時想要滅口被山嶽宗和陰陽門的人反應迅速逃掉了,現在不做決斷,晚了的話得不償失。”
通告的青年小心翼翼的詢問卻惹來男子吃人的目光。
“閉嘴,我還用你教,若能將塑像帶回必是大功一件,下任掌門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男子所在赤玄宗與山嶽宗和陰陽門為沽州城附近前三的門派,赤玄宗高出一籌,剩下兩門實力不相上下。沽州城外遺跡不少,前輩名宿隱居,因此時常有宗門高手帶隊外出尋覓機緣。這次三隊人馬正好相遇來到了那個村子,歇腳時發現了廟宇,眼見塑像上劍韻超然,各方便動起了歪腦筋。
最終由赤玄宗先下手為強取得先機,將對方兩門近乎團滅,隻有各自的一名長老重傷逃遁。
“都怪那幾個突然出現小子,查清楚他們是什麼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