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王逍回到住處後,再次取出骨盒。他眼睛瞪得溜圓,這次沒有再撓它癢癢,一頓軟磨硬泡,骨盒還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似乎是再次陷入了沉睡。
王逍無可奈何的碎碎念。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一路上可以說是共患難,同富貴,說沒有感情定是假的,我就想和你嘮個嗑也不滿足我嗎?”
……
“怎麼說你都是我通過重重考驗獲得的獎勵,我也不以主人的態度對你,你說如何兄弟?。”
“老哥?”
“大爺?”
“……祖宗?我帶你再去看看你的老相好的如何?”
“嗡……”
骨盒受不了了,一陣顫動,又像是剛睡醒打著哈欠道“咳咳,我清醒的時間不多,沒有要緊事最好不要攪擾老夫。”
王逍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來有多蒼老,於是摩挲著手掌,厚著臉皮貼了上去。
“我說大哥,給小弟介紹下你的過去唄,也好讓我瞻仰一下。”
骨盒沉吟半天沒有話語,不知是對他的稱呼不滿還是在回憶。
“老夫……很多事情都忘卻了,記不得自身是什麼來曆了,隻知道我存在了漫長歲月。”
王逍有點失望,骨盒內部的門戶十分神秘,每個都讓他受益無窮,還想趁著機會多了解它。
“啊……大哥您老人家還記得什麼功法嗎?我也不貪多,隨隨便便來上十數個就好。以您的身份來說,冠絕天下舉世聞名的經文都不在話下吧。”
懸在空中的骨盒一個趔趄,旋轉了角度,那樣子就像人在斜睨。
“怎麼?天道四象訣還不夠你練得嗎。”
“什麼天道四象訣?小弟沒聽過啊。”
“不可能,沒有得到它的認可是見不到我的。”
麵對骨盒的疑問,王逍表現地十分單純,就像腦子中從沒出現過這五個字。
“或許是年代久遠,功法遺失了,消散了?畢竟我可是聽說雲山書院存在有上萬年了呢,再加上沒落了太久,失傳了也很正常吧。”
“嗬,你知道那是誰的功法嗎,還消散了。”
“是誰?”王逍來了興趣,臉都貼了上去。
“老夫靈體有缺,記憶有限,想不起來了。”
“我靠!”
熱切的王逍又被他一句話堵斷了。
“但是,咳咳,隨著你的修為進步,我說不定可以逐漸想起來些。”
王逍一聽覺得還有希望,“大哥呀,小弟衷心地想助你恢複,奈何天生資質愚鈍,蹉跎人生十七載不過才歸元五層。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地一個人,說不定哪天遇上逮人遭遇不測,就沒人幫你重回往日巔峰了啊。”
王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奈何演技不到位,光打雷不下雨,獨自乾抹著未曾流下的眼淚。
“所以您更得給小弟點幫助了不是。”
骨盒雖然剛從沉睡中醒來,但是對於王逍這個現主人多少有些了解,也不拆穿他。
“咦,行了行了,本……老夫多少還記得些保命的的法子,就教給你吧。”
言罷,幾篇經文在王逍腦海中響起。
“特彆的一點,彆老哥老哥的叫了,你要叫我古前輩。”
王逍一喜,忙著瀏覽經文,也就沒在意骨盒的話,隨口答道。
“好的老古。”
骨盒氣急,兀自閃爍幾下便飛向他的額頭,隻是在接觸的第一時間沒有沒入,狠狠的撞上了他的額頭,疼的王逍齜牙咧嘴的。
“還有,古琴不是我的老相好。”
“哎呦!”
王逍吃痛,摸著額頭隆起的包反而笑了起來,畢竟被敲一下就有經文進賬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
可是沒多久他便笑不出來了。
“誒,不是,前人都喜歡受虐嗎,淨整些自殘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