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嘴上說著,手上已經把蚯蚓糊全部抺在了小白腿上的傷口上,接著用一塊紗布緊緊地纏了起來。“好了,不過以後這一塊可能不會長毛,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隻老虎。”
莊景鵬說“小白不是老虎。”
阿雲白了莊景鵬一眼,“你還要不要治了?”
莊景鵬脖子一縮,“治,麻煩姑娘給我這老虎治傷。”
阿雲得意地一笑,“外傷好了,隻是這老虎脖子被毛僵抓傷了,怕是中了屍毒,得用僵屍的牙齒才能治。”
我看看胡不全,胡不全一愣,“左堂主,你已經打死我一隻綠僵了,要是再把毛僵的牙拔了,我師父非打死我不可。”
我說“不用毛僵的牙,我打死的那個綠僵嘴裡應該有牙吧,把它的牙拿來就可以。”
有了僵屍牙就簡單多了,阿雲三下五除二就把牙齒磨成粉,給小白敷到傷口上,用紗布一纏。得意地看著莊景鵬,“莊老板,咋個謝我?”
莊景鵬心疼地摸著小白,“姑娘,你確定它沒事了?”
阿雲說“哎,你懷疑我?”
阿朵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針,一下子紮在小白後脖梗上,隻見小白渾身一哆嗦,居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莊景鵬大喜,起身給阿雲鞠了個躬,“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我說“莊老板,現在小白也給你治好了,你可以把你的事說給我們聽了吧。”
莊景鵬說“要我說可以,但是你們能不能先說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能找到我這兒?”
我指指胡不全,“你應該認識他吧?”
莊景鵬說“當然認識,以前新娘子失蹤後他去過現場的。”
阿朵看著胡不全笑道,“怪不得莊老板以為你是那個擄走新娘子的淫賊。”
胡不全說“小姑娘彆胡說,他說的淫賊是你師父。”
我說“莊老板,你說的靈兒是被擄走的洪靈兒吧。我們就是胡大哥請來抓這個淫賊的人。這兩天我們去過一些失蹤新娘子的家裡,發現有一個老虎模樣的動物曾經在新房出現過,所以我們才會懷疑小白是受了淫賊指使去搶人的。再加上你每個月都買上百斤的肉,所以我們認定你是凶手。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你身上,你把你的衣服領子打開。”
莊景鵬解開衣服扣子,莫名其妙地說“我沒有受傷,不用你們治。”
阿雲一把從莊景鵬衣領裡拉出一個鏈子,下麵吊著的正是那個銅八卦吊墜。
我說“你先說說你這個吊墜是哪兒來的?”
莊景鵬迅速把吊墜塞進衣服裡,把扣子扣上,“這是我自己的東西,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我說“這是洪靈兒的東西,你是她什麼人?”
莊景鵬沉默了一會,“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肯定是我擄走那些新娘子的。”
我說“難道這個不足以讓我們懷疑嗎?”
莊景鵬說“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一場誤會了。我是洪靈兒的表哥,這個吊墜是靈兒結婚前我送給她的,她失蹤後,我在找她的時候撿到的。”
這是一條重要線索,我說“你還找過她,在什麼地方找到的這個銅八卦?”
莊景鵬說“就在這個山溝裡找到的。我比靈兒大七歲,她從小跟著我長大,經常住在我家,我沒事的時候經常帶她玩,她累了就會裝腿疼,哄著我背她。後來我上了大學,也和她經常聯係。去年洪靈兒結婚,嫁到了胡底鎮,我聽說胡底鎮失蹤人的事,就把這個吊墜送給了她,本想讓她辟邪,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就被怪物擄走了。”
我說“怪物擄走她的時候你在哪兒?”
莊景鵬說“我那天晚上守在她家樓下,親眼看到一個黑影抓著靈兒從窗戶裡麵飛了出來。”
阿朵問“你當表哥的,大半夜守在表妹窗戶下乾嗎?”
阿雲伸手推了阿朵一下,“莊老板,你繼續說。”
莊景鵬不理阿朵,說“我看到黑影闖了進去,知道大事不妙,就拚命地去追趕。”
阿朵說“你兩條腿能追上它長翅膀的?”
莊景鵬說“這怪物並不是一直在飛,它帶著靈兒從窗子裡出來後,飛出小區外麵就落了下來。我聽到靈兒拚命地喊救命,就順著聲音追了上去,正好看到怪物把靈兒背到背上跑了。”
我說“你有沒有看清楚這個怪物長什麼樣子?”
莊景鵬說“當時已經半夜了,光線非常暗,我隻看到它背上長著一對翅膀一樣的東西。後來它落下來,翅膀收了回來,看上去和一個人一模一樣。”
我說“你追上沒有?”
莊景鵬搖了搖頭,“這怪物力氣極大,它背了一個人都比我跑的快,我越追越遠。但我不死心,一直追著跑,那怪物一直跑到了山腳下。我當時累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腦袋一暈,就摔倒了,等我再爬起來時,怪物已經看不見了。
“後來我又往前尋找,找到這個山溝的時候,在地上發現了這個吊墜,我就把它收了起來,一直戴在身上。”